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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谈谈

56 谈谈 (第1/2页)
  
  约莫走了半圈,到了风口,风吹起他的衬衫衣摆,盛夏才发现,他今晚穿的浅色。
  
  蓝色衬衫袖口挽起,露着结实修长的小臂。
  
  一抹浅蓝在夜色里,和跑道分割线一样清晰。
  
  原来他穿浅色也很好看。
  
  “冷吗?”张澍问。
  
  盛夏穿着春季校服,拉链拉得严严实实,“不冷。”
  
  张澍:“嗯。”
  
  盛夏:
  
  从未有过这样有来有回,毫无拉扯的对话。
  
  风在夜色里穿梭。
  
  “你”张澍的声音响起,带有思量,音调很低“在申请宾夕法尼亚大学吗?”
  
  盛夏一惊,下意识答:“你怎么知道的?”
  
  她脚步一停,落了他两步。
  
  张澍也顿住,回头,夜色浓稠,奇怪的是,她的脸仍十分清晰。
  
  转念他又想,有什么奇怪的,她就是不站在他跟前,稍一肖想,她一颦一笑就会清晰地印在他脑海里。
  
  张澍自嘲般低笑一声:“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想问,为什么我没有从你这里知道?”
  
  盛夏怔住了,喃喃着:“因为、因为我不想去”
  
  她抬眼看他,可是夜太黑,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所以想等确定可以不去了,再说的。”
  
  @“不去了再说?不去了再说有什么意义?报喜不报忧,是这个意思吗?你不知道这种情况,从别人那里听到会更忧吗?”
  
  他声音带着隐忍,内容却咄咄逼人,似绣花针似的,细细密密扎着盛夏的心脏。
  
  可是她也有委屈。
  
  她开口:“你就是知道了这个,才没有去书店吗,问都不问我,就不去吗,你知不知道我那天”
  
  她那天,精心准备,思虑周详,满心期待她的声音,像是一把钩子,又缠人,又扎人。
  
  他没法直视她这双窝着湖水的眼睛。
  
  张澍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沉道:“我去了。"
  
  “嗯?”盛夏不可置信。
  
  “我去了,”他重复,轻轻叹气,似无奈辩驳,似自我排解,“我知道你那天所有的样子.…
  
  我一直在对面,看着你,到了书店,又离开,再回来,坐下戴发卡,然后点餐,看了一下午的书.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就是什么时候走的。”
  
  盛夏心间微微震颤,“为什么,不见面?”
  
  “因为怕。”
  
  “什么?”
  
  “我那天喝了酒,怕控制不住自己,怕我会逼问你,怕你哭。”
  
  到现在也是,怕她哭。
  
  所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仔细斟酌,三思而后言。
  
  @但是他忍得快要爆炸了。
  
  他好想掐着她的肩膀质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让他在卢囿泽的口中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令他如此被动!为什么纵容他开始又给他这样的结局!
  
  可是不行。
  
  会吓到她。
  
  张澍说完,扭头兀自走在前面,似是不愿再对视。
  
  盛夏呆住了,他去了?隔着一扇玻璃一条马路,把她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里?
  
  她竟不知道此刻心脏的抽痛是为自己还是为他。
  
  她小跑几步跟上他,“是卢囿泽告诉你的吗?”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他说的饭局,应该就是和卢家见面的饭局。
  
  “嗯。”他答得简练。
  
  他走得慢了些,似是等她,她稍落一步,低头看他随风飘动的衣摆。
  
  夜太静了。
  
  脚步落在塑胶跑道上也没有什么声儿。
  
  一阵风过,并不凉,却令人倏然发颤。
  
  “那现在呢,确定了吗?”他忽然打破沉默,状似随意地问。
  
  盛夏思绪纷杂,找不到头绪,对这忽然冒出的话也是听了个半,没听清,“什么?”
  
  他再次停下,转身,盛夏一个不留神,险些撞进他怀里,下意识后退一点猛地抬头。
  
  张澍目光笔直地看着她,距离太近,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现在,确定了吗,去,还是不去?”
  
  她不知道。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本来说好的阳奉阴违,可是现在看来,她没有那个资本。她明白,她底子不算好,再怎么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骨,也有上限,要稳住现在的成绩就已经实属不易,再冲,能冲多少分?
  
  没有了自招这条路,她真的没有信心。
  
  前途不是玩笑。
  
  她明白,如果不是考上河清大学或者海晏大学,其它任何一个学校都不行。
  
  河宴的其它一本院校?在王莲华看来不如留在南理,在盛明丰看来不如出国。
  
  原本,盛夏不想出国,只是因为自己不想。
  
  而现在,她也不确定了,她如此坚持,到底有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原因。
  
  在当下,她难以启齿的时候,她终于确定,有,并且分量或许远远超过自己所想。
  
  脑海中闪过看视频那一晚的场景,他们十指相扣,他问,要不要一起去河宴。
  
  那一声,就已经把她的心,勾到河宴了。
  
  因为他,更想要留在这片土地。
  
  因为他,对河宴那座城市有了向往。
  
  可现实是,她够不到。
  
  沉默间,张澍已经知道答案。
  
  其实从酒店出来,他就已经知道答案。
  
  比起希望渺茫的高考,谁又会选择放弃常青藤名校?
  
  以盛夏的条件,即便不是宾夕法尼亚大学,也能申请到排名高于河清海晏的大学。
  
  这是能够肯定的。
  
  即使她要放弃,他也不会允许。
  
  “我”她迟疑着。
  
  “你的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你会两头空。”他打断,替她说出她不愿说出口的话。
  
  一语双关。
  
  留给她努力的时间不多了,留给她告别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讷讷答:“我知道。”
  
  就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今日得知自招无望的时候,那一瞬间,崩塌的好像不是她的希望,而是她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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