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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散步

55 散步 (第1/2页)
  
  年初六,高三开学了。
  
  新学期新安排,座位按照上学期期末考成绩重排。
  
  盛夏同桌叫李诗意,原先周萱萱的同桌,她们成绩都在班里中游。
  
  周萱萱成绩没太大变化,所以坐盛夏前边。
  
  其他的,盛夏周围就只有左边的齐修磊算比较熟悉。
  
  张澍还是坐在单独那一列最后一桌。
  
  即便滑铁卢,在六班他还是第一。
  
  座位分开的时候,辛筱禾抱着盛夏呜呜佯哭,等大伙都快搬完了,才依依不舍地搬离。
  
  可是她右边的某人,只是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东西在我这吗?”
  
  而后就搬走了。
  
  搬完又返回,给她搬,搬完书桌搬书箱。
  
  然后再问:“还有什么要搬么?”
  
  盛夏:“没有了。"
  
  过程好像没什么不同。
  
  但是盛夏感觉,不一样了。
  
  他甚至没有再与她四目相对了。
  
  太不一样了。
  
  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家里有什么事,他心情不好么?
  
  座位相隔大半个教室,他没有来找她,她也不知道要不要问。
  
  一下课,他不是趴着睡,就是在刷题。
  
  早上最后一个课间,盛夏借着接水的由头,从后门经过,见他在刷手机,应该闲着了,正打算上前去打个招呼,可一声“阿澍”的“阿”字都还没有叫出口,就见他又趴着睡了。
  
  那就不方便再打扰。
  
  到了中午,盛夏还没收拾好,就见张澍已经离开教室,连侯骏岐都没等。
  
  侯骏岐在背后叫他,“阿澍,等等我啊?”而后又扭头叫盛夏,“快点呀,小盛夏!”
  
  盛夏加快速度,跟上侯骏岐。
  
  可他们还是被张澍甩得老远。
  
  到店里时,张澍已经在吃。
  
  盛夏和侯骏岐在平时一直坐的位置落座。
  
  全程无话。
  
  “阿澍,你病了?”侯骏岐问。
  
  张澍:“你咒我?”
  
  侯骏岐:
  
  盛夏低着头吃饭,没有插话。
  
  感觉,他和侯骏岐说话,还是一样的。
  
  那么,就是对她,不一样了。
  
  这种直觉,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都在进一步验证。
  
  他好似很困,课间几乎都在睡觉,早晨又恢复了踩点到教室的习惯,晚修只上两节就走了,有点离奇。
  
  别的似乎没什么,别人问问题照讲,男生们围一块,他也还是时不时语出扎人。说不高兴,好像也没有。
  
  所以就连侯骏岐都没看出什么来。
  
  他们三人还是一块吃饭,张澍对盛夏仍然照顾有加,她书包重,会给她提,忘了打汤,也会给她打。
  
  交流上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大概平时,盛夏说话也不多,他们对话也常常是有去无回。
  
  有时候盛夏都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可是寂静的Q.Q对话框告诉她,一切真的都变了。
  
  交稿后她晚上不需要再写稿到凌晨,零点就上床睡觉。
  
  辗转反侧几轮过后,她认命般睁开眼,呆呆看着天花板,魔怔了似的,天花板好似幕布,投影着有关于他的各种画面。
  
  什么都一样,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里,没了光彩,他的言语中,没了亲昵。并且只是对着她的时候。
  
  她终于确定一他,在疏远她。
  
  手机里,Q.Q最新聊天框是和陶之芝的。
  
  那天“约会”,陶之芝几乎全程跟“直播”,以至于最后,比盛夏还不能接受。
  
  “什么?他没来?”
  
  “不是吧,第一次约会诶!”
  
  “是他自己说约会的诶!”
  
  “他没说什么事吗?”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
  
  这些问题,盛夏也回答不了,她也想知道。
  
  这么多天,他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提吧。
  
  仔细想想,他们并没有十分熟悉彼此,连他可能会遇到什么事,她都猜不出。
  
  共同认识的人,除了同学,就只有张苏瑾。
  
  可最近张苏瑾看着心情挺好的,不像是家里有什么事的样子。
  
  “没事,你那么漂亮去赴约,没看到是他的损失!”
  
  “夏夏,别难过,周末我陪你骂他!”
  
  这是陶之芝的最后两条消息。
  
  难过吗?
  
  当然。
  
  那天去的路上,她特地带了两个头盔,竟还在想,这次他载她,她要不要搂他的腰呢,会不会太不矜持啦?想想就脸颊发烫。
  
  而回程的时候,她看着那没有用途的头盔,眼眶忽而发热。
  
  脸红赴约,眼红散场。
  
  疑惑、心酸、遗憾。
  
  当然是难过。
  
  难过到,再也不想约会了。
  
  盛夏又无意识地点开了Q.Q空间,把主页刷到重复,又百无聊赖往回刷。忽然想起他表白那晚说,从她的留言板分析出生日,她点开了他的留言板。
  
  最早的都是一年前了,内容无关痛痒,都是什么“踩一踩”之类。
  
  退出的时候点到了之前的提示消息。
  
  随手往下刷,几乎都是他给她的点赞和评论。
  
  一个会把她的空间翻遍,一条一条点赞和评论的人,如今也一句话都没有了。
  
  鼻尖泛起一丝酸涩,她就这么呆呆看着那些评论。
  
  忽然,盛夏猛地坐起。
  
  滑到底又一条一条往上看,倒着念。
  
  [我晕。]
  
  [喜欢春天?南理没春天,谢谢。]
  
  [欢欢喜喜上学去,高高兴兴回家来。]
  
  [你怕是没把雷公电母放在眼里。]
  
  [你是这风格?]
  
  [知道了大文豪。]
  
  [道听途说是真理。]
  
  [了解。]
  
  [吗?]
  
  我、喜、欢、你、你、知、道、了、吗?
  
  盛夏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一遍。
  
  是这样的,连顺序都没错,这怎么会是巧合?
  
  当时她就觉得,除了前面几句勉强和她发的内容有关,后边怎么都是胡言乱语。
  
  她没有多在意。
  
  那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是从滨江公园回来的晚上。
  
  难道他,这么早就喜欢她了么?
  
  盛夏重新躺回去,手机颓然扔一边,她望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
  
  他喜欢她,她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喜欢,她弄不明白。
  
  或许,她是不是有这个资格问一问呢?
  
  盛夏不确定,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鼓动着。
  
  她又拿起手机,发了一条说说,仅“宋江”可见。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凌晨两点,张澍看见了盛夏的说说。
  
  书桌还点着灯,他刚结束今天的学习。
  
  天气要热不冷的,她,睡不着?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首词,前边有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这句用在他身上似乎更合适。
  
  扭了扭疲惫的脖子和肩颈,张澍站起身,看了眼时间,犹豫几秒,还是敲响张苏瑾的门。
  
  “姐,醒醒。”
  
  “姐?”
  
  “姐!”
  
  张苏瑾开了门,脸色并不好。任谁大半夜的被叫起来能心情好?
  
  然而下一秒,她就清醒了。
  
  张澍高高站在门前,沉道:“姐,我恋爱了。”
  
  张苏瑾静静看了眼自家弟弟,眨眨眼,出了房门,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
  
  “给我倒杯水。”
  
  张澍“哦”一声,去倒了,还给自己拿了听可乐,单手打开,拎着易拉罐边缘往嗓子里倒。
  
  张苏瑾静静看着几米开外,身形挺拔,喉结滚动的少年,莫名有些眼热。
  
  小时候抱着她大腿不撒手的娃娃,长大了,成长得这样好。
  
  “给。”张澍把水放她跟前茶几上,自己则随意倚靠在电视柜旁,“你说的,什么时候恋爱了,一定要告诉你。”
  
  张苏瑾腹诽:
  
  倒也不必大半夜告诉。
  
  “和盛夏吗?”张苏瑾开门见山。
  
  两秒静默,张澍答:“不是和,是对。”
  
  张苏瑾:“什么意思,单向?”
  
  张澍低头:“没法双向,她要出国了。"
  
  他把事情从表白开始,省略着说到了与卢囿泽的对话、还有无疾而终的约会。
  
  张苏瑾问:“你什么想法呢?”
  
  “我不知道,”张澍又灌一口,任由汽水滋滋刺激感官,“如果是在其他阶段,高一、高二,甚至高三才刚开始,我也许都有办法,但是现在,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力、迷茫。
  
  张苏瑾:“你问过她吗?”
  
  “嗯?”
  
  “问她,她有什么想法。”
  
  张澍摇摇头。
  
  “男生和女生面对问题最大的不同,就是男生只想着解决问题,而女生更关注情绪和态度,”张苏瑾道,“你不要给她做决定,要给她做选择,要谈谈,才能知道怎样是对她好,你所认为的不自私,可能不是她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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