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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三合一)

39 第 39 章(三合一) (第1/2页)
  
  谢柏原回来时,递给宝儿装了刀鞘的匕首。
  
  那刀鞘似乎也是费了心思制作的,上面的花纹纹路和匕首一脉相承,让人看着简直以为它们本来就是配套的。
  
  宝儿拿到手的时候,惊喜的握在手里连连把玩。
  
  她没想到,谢大哥这么快就把匕首刀鞘做好了有了刀鞘,这把匕首就能时时随身带着了。
  
  谢柏原无声的站在一旁,注视着宝儿因为惊喜露出的如花笑靥,只觉得一颗心像是化了。
  
  他不是那种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撞上什么就喜欢什么。
  
  走南闯北这些年,他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姑娘。
  
  然而男人一直像一块儿捂不化的坚冰,从未对任何姑娘动过心,便是怜惜也少有。
  
  可唯独宝儿,只要一出现在视野,就能将他的眸光牢牢攥住,让他再也分不了神,继而沦陷,常常做出一些,叫他从前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若让往日相识的好友见了,怕是会笑话如今的自己。
  
  但这并不重要。
  
  谢柏原几乎是心甘情愿的宠着宝儿。
  
  自己的女人他不宠,难道要让给别人宠么。
  
  陆宝儿将那刀鞘,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很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抬眸时,本能的想要开口道谢,然而她几乎立刻想起来,今日在院子里,自己答应过谢大哥的话往后不要再这么见外道谢了。
  
  宝儿的记性很好,没忘记自己今儿说的话,便将想要说出口的谢谢两个字咽了回去,转而冲着谢柏原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
  
  “我很喜欢。”
  
  夜里,宝儿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会儿唇角浮现笑容,一会儿又羞得脸蛋一片绯红,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谢大哥待她这么好,几乎让她每日活在蜜罐当中。
  
  她是不是也能为谢大哥做点什么呢?
  
  想到谢柏原如今依然穿着的旧衣裳,宝儿心中有了主意。
  
  天愈发的冷了,谢宅的人,都有新的被褥。
  
  哪怕是下人,夜里都睡得很暖和。
  
  赵世文母子却不然。
  
  先前为了让门房送信,情急之下,赵世文把兜里所有碎银都给了对方。
  
  毕竟若是事成,他成了知县的女婿,还愁手里头没有银子?
  
  但这目前来看,只是美好的想象。现实是残酷的,甚至可以算得上狼狈。
  
  兴冲冲从王家村出发的赵家母子,夜里无处可去,只能宿到客栈中。
  
  然而兜里几乎没几个铜板了。
  
  这会儿的赵家母子,正瑟瑟发抖的住在客栈里的柴房中。
  
  身上的银两不够了,住不起上好的厢房,只能睡在这里。
  
  往日里赵世文最是附庸风雅,喜好装阔,在私塾里时,众人觉得他读书厉害,有天赋,便巴着他。
  
  去青楼酒楼时,私塾学子都会喊上赵世文,捎带着请他喝一杯酒。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他落第之后,从前那些围着他转的私塾学子,而今见到他时,便呵呵一笑,再无从前那份热络和殷勤。
  
  今日赵世文从白府那离开时,便遇见了昔日的同窗。
  
  他和李氏驾着驴车,从一旁经过时,只觉得如芒在背,耻辱至极。
  
  想着这一幕,赵世文脸上愠怒,在屋里不断甩袖子,还捂着鼻子,嫌弃有灰,看起来对这柴房嫌弃极了。
  
  李氏瞅着儿子的神色,颇有些惴惴不安。
  
  她心疼儿子,可实在囊中羞涩,拿不出银子,只能委屈一下住在这里了。
  
  哎。这种时候,就颇有些想念过去的陆宝儿了。
  
  那时候,李氏除了服侍好儿子读书,别的什么都不做。
  
  反正家中有宝儿撑着。
  
  陆宝儿干活手脚麻溜,从来不叫苦叫累,常常做完家里的杂物,还会变戏法一般接点儿缝补或者秀坊里的活计,把挣来的银两,用来填补赵家的吃穿用度。
  
  李氏多少年没做牛做马想着挣银子了。
  
  陆宝儿别的不说,性子是真的好,无论她怎么斥责,从来不会顶嘴,柔顺极了。
  
  那时候家里常常吃荤菜,李氏都能蹭着吃个饱。
  
  如今家里的银两,是越来越少,几乎就要弹尽粮绝,偏偏儿子攀上的千金小姐却没了音信。
  
  实在让人心中发慌啊。
  
  儿子虽是秀才,朝廷会定时发一些米面、银两,但那点儿东西,也只够人饿不死而已。
  
  李氏用稻草铺好了床,叹气着让儿子过来躺下睡一会。
  
  要说这外头的奸商就是黑心肝呢,银子不够就让人住在这种落魄地方,连一床铺盖都不给,害的他们只能用稻草凑合一下。
  
  李氏越想越心酸。
  
  却没料到,赵世文如今比他老娘还愁。
  
  若不是还有点儿理智在,怕鸡飞蛋打一场空,他真想跑出去到街上大吼几声,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好叫这青山镇的所有人都知道,知县千金和他有私情,他有书信为证!
  
  陆宝儿瞧不起他,不要他,难道如今就连白珠也要如此么?
  
  这里头,是不是陆宝儿和那屠夫动了什么手脚?
  
  赵世文双眼通红,站在漏风的柴房里,望着外头天上挂着的那轮凄惨明月。
  
  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犹如一头困兽。
  
  白珠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爹这次对她会这么狠心,动真格的将她拘禁在屋子里。
  
  想她在京城的时候,每日去街上和京中贵女一起品茶赏花,甚至去庄子上跑马,好不惬意。
  
  如今想来,这些日子都成了泡影,甚至稍微一细想,就觉得伤感。
  
  爹爹被贬谪到如此偏远的地方,从前那些手帕交见不到面,想必也渐渐和她疏远了罢。
  
  想到往日的那些的小姐妹们,哪怕少了自己,依然快活的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接受着京中那些青年才俊的追求,而自己却还在这里被关在这样一方狭小的院子里。
  
  白珠顿时黯然神伤,不觉掉下泪来。
  
  也因此,更加的思念自己的情郎。
  
  她只是想给赵郎出一口气,才想去找那谢屠夫的麻烦。
  
  哪里料到,在赵郎口中凶恶又不讲道理的屠夫,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爹的救命恩人。
  
  想起那日她跟着爹爹去上门,和那谢屠夫道歉时,看到的陆宝儿。
  
  白珠脸上就臊的慌。
  
  她想起了从前,自己还嘲讽陆宝儿有眼无珠,放着有大好前途的秀才未婚夫不要,却自甘堕落跟着个屠夫过日子,还在街头集市上摆摊卖包子,真是做尽了让她瞧着看不上眼的事。
  
  却没想到,后脚却得跟着爹爹,那样丢脸的上门去赔礼道歉。
  
  想必陆宝儿在心中都会笑话自己吧。
  
  人在屋里关着,就容易想东想西。
  
  白珠想起这几日自己的经历,不由唉声叹气。
  
  她从未见爹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几乎吓坏了。
  
  就连娘也过来劝着她,要她从今以后和赵郎一刀两断,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还说将来的婚事,爹会给她好好安排一门。
  
  可她早和在京城的时候不一样了,她心中已经有了情郎。
  
  爹甚至根本就不了解赵郎,就只因为他家世清贫,心中便不接受了?
  
  白珠虽一出生,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乃是正宗的书香世家千金小姐。
  
  可她也听过爹和娘感叹过,当初爹屡试不中,曾经过的那些苦日子,便也对家中境况有几次了解。
  
  同样都是读书人,爹也是寒窗苦读出来的贫寒子弟,为何如今出人头地了,便将赵郎如此的瞧不起?
  
  哎。
  
  白珠心中失望极了,可却碍于白知县的威严,并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便只能憋在心里终日苦闷,以至于这些天茶饭不思,人整个的消瘦了一圈。
  
  她这副不吃不喝,终日唉声叹气的模样,让一旁的丫鬟紫玉看在眼里,心中急得不行。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小丫鬟站在门外,轻声喊着。
  
  “紫玉姐姐,紫玉姐姐…”
  
  紫玉开门出去,见着那小丫鬟,蹙眉道。
  
  “什么事儿?”
  
  那小丫鬟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有些心虚的将这信递给紫玉,脸上挤出了个促狭的笑。
  
  “这是门房说,外头有一个公子,叫人将这信,交给紫玉姐姐呢。”
  
  紫玉一听这话,就要发作。
  
  什么公子不公子呀,她紫玉可清清白白,从没和任何男子有过什么来往,更别说如此私相授受的传信了。@但转念一想,她脑中电光火时的想到了,那身在王家村的赵世文。
  
  莫非灬紫玉控制着脸上的神色,眼疾手快的将这信收到袖子里,这才轻声道。
  
  “知道了。"
  
  她藏着信,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退回到房中。
  
  烛火下,她从袖子里拿出信封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
  
  “小姐,方才我收到一封书信。”
  
  紫玉犹豫着开口。
  
  “您瞧,这是不是赵公子写给您的信。”
  
  白珠浑身一震,脸上瞬间有了光彩,她站起来急切道。
  
  “快,快给我,我仔细瞧瞧。”
  
  紫玉见小姐这番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甚至有些懊悔将这信给小姐看了。
  
  若是老爷知道了,就怕这事儿又闹起一番风波。
  
  然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将这些顾虑,先抛到脑后了。
  
  天黑时,谢柏原给陆宝儿做了一个,用稻草和木桩子做成的小人,放在了院子里宝儿能看到的地方。
  
  这小人瞧着实在是太像个人了,导致阿旺刚看到这木桩子时,还好奇地凑过来闻了闻。
  
  土松犬长大之后,幼犬时期那身茸茸的皮毛,显得没那么长了。
  
  大概是油水太足了,阿旺嘴又馋,只要看到好吃的就摇头摆尾的凑过去卖萌。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宝儿喜欢阿旺,便常常把它的饭盆装的满满的,伙食变好了,就导致阿旺如今油光水滑,一身毛看着极顺。
  
  它跑动起来时,整个身子都很结实,有着漂亮的肌肉,就跟它的主人谢柏原一样,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刚来青山镇的时候,阿旺还做过一次小功臣。
  
  在那孙府少爷,想把宝儿掳到府邸时,阿旺也起到了忠心护主的作用。
  
  后来谢柏原听宝儿说起,阿旺那日护主的表现。
  
  谢柏原便对这条狗上了点心,甚至特意的花过时间训过它。
  
  这会儿阿旺便围着那稻草人,做出了扑和咬的举动,它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低吼声,瞧着凶神恶煞的,还挺像回事儿。
  
  天黑下来了,宝儿站在院子一角,瞧着谢柏原做出各种手势,训着阿旺的样子,眼尾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她如今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
  
  从前只欣赏那些会吟诗作赋,饱读诗书的才子,对读书人心中很是敬仰。
  
  如今却…
  
  她没有贬低读书人的意思,只是心中却觉得,读书人千好万好,没有谢大哥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好。
  
  数次将她从危难之中救出来的人,是谢大哥。
  
  给了她安身之地,又费劲心思找来下人服侍她,让她过好日子的,也是谢大哥。
  
  库房里存着的那些金银首饰,她虽舍不得戴,可知道那些是谢大哥送给自己攒着的,心中也极感动。
  
  若是爹娘都还在的话,那该多好呀。
  
  她如今过上的好日子,是从前做孤女时从未想过的。
  
  谢大哥总是能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原来有人护着,身后有个人依靠,是这样的感觉。
  
  宝儿痴痴看着院子里一人一狗的身影,忍不住浮想联翩,心潮起伏。
  
  陆宝儿都快忘记,在遇见谢柏原之前过着的日子了。
  
  那时候在蒋家肉铺的摊位上,她看着谢大哥这样的魁梧身材,便心中胆怯,下意识有几分偏见,觉得屠夫都是说话粗野,性情粗暴的。
  
  哪里知道灬原来人是要相处了,才能知道好不好的呀。
  
  宝儿悄悄看着谢柏原训着阿旺,唇角抿着,两只小手紧张的绞了绞。
  
  “谢大哥。”
  
  她轻挪莲步,走了几步过去。
  
  女人的声音轻柔动听,像清泉似的,从人心间淌过。
  
  谢柏原一顿。
  
  他借着月色,抬眸看过来,深沉的黑眸,闪过几丝柔和。
  
  阿旺本来正一脸凶狠的啃咬那稻草人呢,听到女主人的声音。
  
  它欢快的抢在前头,摇头摆尾的冲向宝儿,鼻子里发出了嘤嘤嘤的轻哼声。
  
  大概狗子和人不一样,没有面子架子这种东西,喜欢一个人就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可以摇头晃脑扑上去,用小舌头舔舔女主人的手指,忠厚又忠诚。
  
  被阿旺抢了个先,便显得谢柏原对宝儿的反应慢了一些。
  
  阿旺缠起主人时,一点儿没有半大狗子的威猛,反倒还和当初抱过来时一样,摇头摆尾,急得直哼哼,可爱到不行。
  
  宝儿俯身,摸了摸阿旺毛茸茸的脑袋,声音轻柔甜糯。
  
  “好啦,好啦。阿旺乖。”
  
  谢柏原看着宝儿咯咯轻笑的,这般温和的对待着一只狗子,莫名心中有些酸涩。
  
  男人鲜少出现这种情绪,头一次品尝,心头真是百转千回。
  
  宝儿从不这样亲昵的对他。
  
  男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宝儿纤细的柔荑,颇有些代替阿旺,承受宝儿抚摸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谢柏原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真是有些魔怔了,竟然和一只狗争风吃醋。
  
  等宝儿好不容易摆脱了求摸摸的阿旺,站起身时,看着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
  
  “谢大哥,你能不能来我房中一趟。”
  
  她轻声开口,月色下,温声细语说话的样子妩媚动人,像极了来魅惑书生的妖精。
  
  可惜谢柏原和书生真是沾不到半点关系。
  
  相反,他瞧着体格健硕,武艺高强,人站在那儿,就是“莽夫”二字的代言词。
  
  可是莽夫难道没有被魅惑的资格了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落在宝儿海棠般娇艳面容的视线,无声无息变得火热了几分。
  
  “好。”
  
  陆宝儿被谢柏原忽然变灼热的目光,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心脏有些失控的跳起来。
  
  “我府里的人,都有新的冬衣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谢大哥,我不知道你穿的衣裳尺寸,需要你陪着量一量。”
  
  宝儿低着头,红着脸补救似的解释了自己的意思。
  
  @谢柏原一怔,眸光复杂了几分。
  
  “我不缺冬衣。”
  
  陆宝儿听他这样说,就抬眸瞪圆了杏眼,像只被惹怒的猫儿那样,娇娇道。
  
  “怎么不缺,你瞧你的衣裳”
  
  女人顿了顿,抿着唇道。
  
  “你如今是一家之主了,往后还得你撑着谢宅。若是当家的人总穿着打补丁的衣裳,叫别人看了,他们以貌取人,心中瞧不起。”
  
  谢柏原心中骤然柔软下来。
  
  他发现自己最喜欢宝儿这样鼓着勇气,和自己说教的模样。
  
  女人那双美目,眨动时水光莹莹,芙蓉似的脸瞧着光滑如玉。
  
  倘若真的有月下仙子,怕也就是宝儿这般模样了。
  
  陆宝儿抬眸打量谢柏原的神情,见男人目光深深的看着自己,她耳廓悄然红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谢大哥总这样瞧她。
  
  她脸上有东西吗?
  
  陆宝儿忍住了去擦脸的冲动,犹豫片刻,抬起纤细雪白的手,轻轻拽住了谢柏原的衣袖。
  
  “我不耽误太久,量一次记住了尺寸,往后做新衣就方便了。"
  
  陆宝儿声音轻柔。
  
  但许是因为自幼的经历,她与人说话时,总有些底气不足,更是不敢看谢柏原的眼睛。
  
  反倒是谢柏原,每次和宝儿对视时,目光灼灼变得火热,仿佛一抹烈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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