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晕倒 (第1/2页)
中书令眼见贺穆拒绝的态度坚决,一时也不好咄咄开口。中书令心知他们这位天子虽年轻,却是极有手段和果决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内,将能动摇朝廷的前中书令的势力连根拔起,一举剪除,身为陛下亲舅的前中书令,也未能落得善终。
中书令起身告退,贺穆的态度不咸不淡,中书令前脚刚踏出勤政殿,他便丢了手中的折子,起身朝疏光殿去,边走边斥责身边的人:“你们是如何做事的?区区一个使节都看不住,他今去中书令府上,明儿去尚书府上,不必几日,满朝皆知,等着他们逼朕借兵吗?”
贺穆身旁近身伺候的管事,原是他母亲的陪嫁,他走丢的数年间,老管事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后来他被迎回国中,也是老管事一路风风雨雨的陪他走过来,这么多年,贺穆几乎从未对老管事说过重话。
赵元吉跟随在贺穆身后,听着他的责问,急忙请罪:“陛下息怒,是奴才办事不利,还望陛下责罚。”
疏光殿外,贺穆脚步一停,他似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最后温和下来,他转头看了看赵元吉:“罢了,此事往后再议,朕先进去看看歌儿,你们在外候着。”
赵元吉连忙低头称是,贺穆入殿后,他转身问责手下的人:“交代给你们的事就是这样给我办的?
我老了,陛下身边以后都靠你们,你们个个若不能激灵点,我就奏请陛下把你们换出御前,换几个聪明伶俐的上来!”
那些侍从听了皆俯首低耳,连连保证以后用心做事,赵元吉听罢,又命人出宫,再加派人手看着大周使节。
下午的日头弱了许多,昨夜下了雨,今白天有些冷,过了最暖的时辰,北歌便回了阁中,贺穆没叫人通传,他走进去时,她正坐在窗下绣花。
房门坐榻前的窗牖开了半扇,阳光如缕漏进来,照亮她灵巧的素手,她绣的认真,未察觉他进来的脚步,待他走到近前,轻轻从后拥住她的双肩,她才惊觉,一回头见是他,面上慢慢露了笑颜。
“穆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她说着欲起身,他的大手按在她的肩头,让她踏实坐着,自己走到对面的坐榻上坐下。
贺穆午膳后走了没多久,北歌以为他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却见他只坐在对面瞧着自己默默不语。
她放下手中的荷包,同他对视片刻,不由问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贺穆听了,似是回神,笑道:“方才这勤政殿坐着,突然很想你,回来自然就只想盯着你看。”
北歌被贺穆说的耳红,她低垂下头,又拿起放下的荷包,理着针线继续绣花,不再理他。
他自然知道她这般是害羞了,他眼瞧着她白皙的小脸染上红晕,如樱的唇瓣暗暗咬着,似恼似羞的模样煞是好看。
他低声一笑,抬手去拿她指尖的荷包:“绣给谁的?”
“箫儿昨日回来说荷包丢了,我想着再给他绣一个。”她见他拿着荷包端详,不由抬起小手抢了回来,捏在手中藏着:“我绣的不好看,穆哥哥还是别看了。”“谁说不好看,我看着很好看。”他说的认真,问道:“你上面绣的是不是黄鹂?”
北歌原听着贺穆夸好看,心上还有几分高兴,待听了他后半句,好看的小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她气鼓鼓的嘟着嘴,将手中的荷包攥的更紧,似是不高兴的盯看着贺穆。
贺穆见北歌的反应,以为自己猜错了,急忙改口:“喜鹊?鸽子?总不能是鸳鸯吧?”他见她仍不说话,已知自己话多是错,可是若真的猜不出来,只怕是要将人惹恼了,他几乎将自己所知的鸟类猜了个遍,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甚相信的说道:“…难道是麻雀?”
贺穆话落,房内沉寂了许久,他面上赔着笑,心头略略发麻。
只见她像是气恼极了,双手来回揪扯着荷包,涨红着小脸:“我绣的是鹤!”
她气鼓鼓的模样格外可爱,他一时忍不住笑了,见她小脸更红,连忙说着:“朕早就看出来了,逗你的,这么漂亮的鹤,朕怎会看不出来。”他说着去拿她紧攥在手中的荷包,她本紧攥着不愿给他,可他的指尖捏着一角轻摇了摇,似是在撒娇,她便松了手。
他眼看着荷包上的绣样,更为笃定的点头,煞有介事的说着:“这一看就是鹤嘛!活灵活现和真的一样,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剜了他一眼,貌似气恼着,心底倒不会因这种小事真的生气,她伸出素手朝他要:“还我给吧。”
他却拿在手里不肯给:“歌儿把这个荷包给我好不好,我的也丢了。”他说着低头朝腰间看去,见上面系挂着的荷包,眉梢跳了跳,他分明记着今早上没系荷包,现下此情此景,倒是分外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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