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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侍疾

28 侍疾 (第1/2页)
  
  数月前,萧放将南下的鞋羯逐出大周北境,并乘胜追击,一路拿下鞣羯南部肥沃的河套之地。鞣羯首领大祚荣带着部下一路北逃回草原深处,欲与大周求和,休养生息。
  
  小祚荣不满其兄苟且求和之策,暗下勾结各部,欲杀大祚荣篡位。不久前小祚荣成功弑兄登上王位,立即集结兵马南下,势必夺回河套之地,扬言要与萧放拼个你死我活。
  
  萧放带兵北上,抵达河套南部孤狼城后休整一日,次日早将连祁留于后方镇守,亲率军队赶往前线支援首战不利的文栋。
  
  文栋率先锋与小祚荣汇于松江河畔,昼夜激战十余日,终因不敌,不得不弃掉河套最北地的一座小城,退兵南下稻城。
  
  稻城军营,文栋带着部下急急赶往帅帐,一入帐中便见披甲坐于案前的萧放。
  
  文栋跪地向萧放请罪,随后禀明战事艰难:“侯爷,我们的战马本就不足,自您上次将鞣鞲击退,北疆战事止停,朝廷便再未给我们送过军马。”
  
  “如今我们遭逢鞣鞫突袭,现下还能靠在新制的弓弩支撑些时日,可若时间久了再没有战马,败仗是迟早的事。”
  
  萧放先命文栋及众人起身,在一旁赐了坐,随后开口:“本侯从京归来,便为这北疆突起的战事,朝廷若有心拔发战马,自该本侯人到马也到。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既一时没有马,便要转变策略。
  
  即日起坚守城门不出,敌人若是攻上来,也不要与之交缠,弃城保兵。”
  
  众人闻言一愣,文栋更是直接坐不住,起身跪地:“侯爷,这河套之地,是年前您与将士们奋力拼杀争来的,如今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属下不解,属下宁死,也再不退离稻城半步。”
  
  萧放看着跪地的文栋,听他反驳之言,倒未生气,他抬了抬手,示意文栋先起身。
  
  文栋见了,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坐回软席上。
  
  “本侯与众将士是如何拿下这河套之地,其中艰难自然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朝廷却只会忌惮我们,朝廷忌惮这片土地,自然不会派送战马助本侯保下它。如今我们战马不足,处于劣势,若非要与鞋羯硬碰硬,损失的都是本侯的将士。”
  
  “城池是死物,将士们却都是活人,今日舍掉河套之地,来日还能再夺回来。可若非要在如此悬殊的处境下拼命,人死不能复生,孰轻孰重?”
  
  萧放话落,帅帐内陷入长久的沉寂,仍有人不甘心,发问:“就算我们将河套之地全部舍下,鞋羯也不会善罢甘休,若穷追不舍,等到了大周边境,届时我们仍没有战马,不是一样要拼命?”
  
  另一个将士听闻,不赞同的摆了摆手,抢在萧放之前开口:“鞣鞲骑兵虽强悍,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且我们坚守城门,对面那些孙子想打下整个河套也不是易事。”
  
  众人又在帐中各执己见的争执了几句,随后萧放下达军令,坚守城门,只守不攻的策略不变,若哪个营敢轻易应战,立即军法处置。
  
  众人接令后起身退出帅帐,萧放将文栋留了下来。
  
  萧放当着文栋的面,亲拟了一份密函,盖好私印,他将信封好后,递给文栋:“可看懂上面所写?”
  
  文栋双手接过信,他对上萧放的目光,郑重回答:“属下明白。”
  
  当夜,文栋亲点了一队骑兵,离开稻城,一路朝西而去。
  
  北歌从青荷山庄回到军营,因漓江上的工程无碍,又因先前离开错过了萧放,北歌便留在了营中,生怕哪日萧放突然归营,又寻不到她。
  
  北歌留候在幽北军营,听闻前线时不时传回的战况,忍不住忧心。短短一月,已丢掉三座小城,如今萧放正亲自领兵坚守在渤海关。渤海关若是再失守,河套北部一半的土地都将落于鞋羯之手。
  
  从长安发来的督战信函,一封接着一封,全部按照萧放先前的吩咐,截留在幽北军中即可,不必发送前线给他过目。帅帐长案上的信函堆得高高的,北歌每封都拆开看过,上面完全没提及物资上的支援,皆是战败后的训斥之语。
  
  北歌知道这封信函名义上虽是幼帝所发,背后执笔的人却是灵后。
  
  她原本还抱有侥幸之心,想着京中发来的信函里,或许会提及些有用的情报,可看过数封之后,北歌明白,萧放在北疆驻守多年,早已了解灵后的手段与为人,所以这些信函,看也不必看,积攒的多了,直接被兴平用来填炉。
  
  如今入冬,帐中开始生火。幽北比京中冷的更早,也冷的更彻骨。北歌又最是怕冷,即便帅帐中前后生了两个火炉,她也觉不出暖,整日披着萧放的大氅不敢脱下。
  
  北歌第一次看见幽北的鹅毛大雪,是在萧放领兵出征的两个月后,她早早起身,一撩开帐门前厚重的帘子,便被急风卷携着的雪花迷了眼,北歌感受到面上刺痛的凉,连忙躲回帘子后。
  
  北歌身子被风吹的发冷,正想回内帐烤烤火,便听见外面长鸣的号角声,她来军营中也快小半年,倒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鸣响。北歌正疑惑,帅帐的帘子被大力拨开,兴平从外跑了进来。
  
  北歌从未见过兴平这样慌张,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兴平朝她跪了下来。
  
  北歌被兴平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惊,她连忙俯身想将兴平从地上扶起来,兴平却哭了出来:“郡主,求您去前线替小人看看侯爷吧。方才连将军派人回来,说渤海关失守,侯爷受了重伤,急急要调营中剩下的军医前去救急。”
  
  “小人知道前线危险,本不该求您前去涉险,可小人奉侯爷之命要留守军中操持各营物资,离不得身。侯爷打仗又从不带下人在身边,现下侯爷受了伤,身边不能没有个贴心照顾的人啊。”
  
  北歌听着兴平的话,一时愣住,周身上下只察觉到心上剧烈跳个不止。
  
  兴平哭着说完,见北歌不回应,便朝着北歌不停的磕头:“小人知道这是为难您,可小人实在寻不到别人,只能来求您。”
  
  北歌回神,连忙止住不停磕头的兴平,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从地上扶起来。
  
  “我愿意去。”北歌话落看出兴平的惊诧,她心上微叹:“替我备马吧,可以更快些。”
  
  兴平没想到北歌会这样轻易答应,他从诧异中回神,心底满是感激,他对着北歌连连道谢,随后飞快跑出帅帐去备马。
  
  北歌也快步回到内帐,开始收整自己的行李。她想着自己方才答应时,兴平那惊诧的模样。
  
  前线凶险,稍不留神,命就丢了,何况如今战事一败再败,大概更无人愿意前去瞠这趟浑水。
  
  但是于北歌而言,即便兴平方才不来求她,她也一定要去见萧放。
  
  她今生所有赌注,都压在萧放身上。
  
  萧放,不能有事。
  
  自从贺穆凭空出现那日,北歌便恍然警醒,重生一世,前世种种并非是都全然不变的。
  
  萧放此番伤势如此严重,她不敢确定,萧放能否挺过来,可否有命,同前世一般有举兵南下造反的那一日。
  
  兴平替北歌挑了一匹性情温驯的马,他将北歌扶上马,随后再三交代前来接人的士官,路上一定要护北歌安全。
  
  渤海关失守后,萧放带兵从渤海关退守至襄城,北歌随众人,日夜兼程,三日后抵达襄城城关。
  
  帅帐中忙作了一团,北歌赶到时才发现,萧放身旁陪着的竟是两个人眼生的将军,连祁不在,文栋将军也不在。
  
  北歌突然明白兴平为何那般的焦急,北歌在外帐脱下裹了寒气的披风,路过六七名围在一起研究用药的军医,急急向内帐走去。越走近,鼻息间的血腥味道越重,北歌听军医说,萧放自战场回来,已是昏迷的第七日了。
  
  内帐里有个老军医正在给萧放喂药,见走进来的北歌一愣。
  
  北歌的目光皆被昏迷在床榻上的萧放夺了去,他胸前的中衣上全是血,她看得出这中衣已是新换的,除了胸膛处那大片大片的血,其余的地方都干净整洁。
  
  北歌来时,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见到萧放的这一瞬,还是忍不住的心惊。
  
  北歌压抑着自己慌乱不止的心跳,她对着帐内的军医俯了俯身,随后从他手中接过汤药:“我来服侍侯爷,您快去外帐研究药方吧。”
  
  老军医愣了愣,随后想着若非近身之人,也不会被放进来,便点着头从内帐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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