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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养成小桃子【2】
姬箫下了课出来,没有看见女儿,不由心慌了起来。
她家这个丫头,静静地坐着不动的时候,粉妆玉琢冰雪可爱,精致漂亮得像个瓷娃娃。
那一动起来别说脱兔了,把她放上花果山,不出半天,她都能混成齐天大圣的二把手。
听见女儿惊叫的声音,姬箫的心一紧,慌忙循声奔过来,“桃桃"
姬桃看着少年俊美的面容上挂着一丝痛楚,右手的手腕无力地垂着,关节处肉眼可见的肿胀发红起来,她吓得连手里的桃子掉了都没有察觉到,“你,你等一下,我我我喊人”
司绍廷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面上却很快恢复了平常,左手若无其事的捂住剧痛的手腕,“没事,山庄里有医生,不要慌。”
从前在新闻里看到过有人徒手接住坠落的人,手臂受冲击而骨折。
原来真的会折啊。
眼角的余光里,姬箫和陪她寻找的佣人们正快步奔过来,司绍廷看着吓得眼泪汪汪手足无措的小丫头,低声吩咐了一句,“待会儿安静点儿,不许乱说话。”
看到女儿全须全尾的出现在眼前,姬箫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而佣人们很快注意到司绍廷捂着的手腕,涌过来惊呼,“小少爷!您的手怎么了?”
“天啊,医生呢,快点去叫医生”
钻心的疼痛让司绍廷皱了下眉,面上不动声色,“不小心绊到石头跌了一跤,手撑着地,崴了一下。”
早已有佣人转身去叫医生了,姬桃张了张嘴,被司绍廷一个眼神制止住。
是他自己要伸手去接的,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让大伯母大伯父知道了,说不好要找这对母女的麻烦。
没有那个必要。
司绍廷扫了眼掉在地上的桃子,“你的亲姐妹,不要了么?”
“啊。”姬桃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弯腰把那颗桃子捡了起来,攥在手里。
最金贵的小小少爷受了伤,这可非同小可。佣人们拥簇着司绍廷,急匆匆的就要进去,却见他脚步未动,朝那个粉裙子的小姑娘伸出完好的左手。
“夏威夷房子的钥匙呢?”他挑眉,“谈好的交换,不会想抵赖吧?”
谁要抵赖了!
姬桃拿出那个银白色的小铁片,递过去,放在他摊开的手心上。
好看的人的手长得也一样好看,白皙清瘦,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拢起,将那把“钥匙”握在掌心,唇角挑起一抹笑,对她道,“好了,这下就银货两讫了。”
说罢,他转身,在佣人们的簇拥下朝别墅里走。
清润的嗓音随着裹挟着花香和青草气息的清风飘过来:
“多摘几个桃子给这位姬小姐这么多桃子年年都吃不完,年年都烂在树上,不觉得浪费么?”
“消耗不掉就拿出去派送,捐赠,总有人会需要”
常驻山庄的家庭医生即刻赶到,一番诊断过后,判断为腕关节脱位。
山庄上下围着受伤的小少爷忙碌的同时,完成了授课的姬箫和女儿连同一大兜的桃子,被安排的车送了出去。
方才姬箫没弄清楚状况,也不敢贸然插话。待到终于回到自家的老破小公寓中,她把脸一沉。
“你给我从实招来,司少爷的手是怎么弄伤的?”
到底只是个10岁的小女孩,巨大的负罪感和担忧恐惧压在心头,早已被压得不堪重负,姬桃“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
“都怪我,都怪我我看到树上好多桃子,就想摘一个”
听女儿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完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总算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姬箫头痛得直揉额角。
这丫头可真是够能耐的!
这得亏那位少爷没有追究,否则姬桃哭得眼睛红肿,眼角还挂着泪花,抽抽噎噎地问,“妈妈,他的手是不是断了,会会变成残废吗?”
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姬箫忍着头痛,打定主意要给她个教训,故意道,“怎么不会?弄不好要截肢。”
戒指?”姬桃眨着沾满泪珠的睫毛,不解,“他要戒指,就能好了吗?”
那,那她把攒的零花钱都拿出来,再找李淞夏借点儿,给他买个戒指“…是截肢!”
姬箫竖起一只手掌,架在另一只手腕上,来回拉扯作锯木头状,“手坏了,不能要了,要拿锯子截掉!”
j姬桃小嘴张着,整个人呆滞住。
隔了一会儿,比刚才更响亮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哇,不要啊,不要截肢都怪我,是我害的,呜呜.
"
翌日,姬箫带着礼物打车去了司家的山庄。
人家司少爷不计较,还替桃桃遮掩,那是人家大度。
但是她们不能这样心安理得,该认错就得认错,该负责得负责。
房间里,司绍廷半倚在躺椅上,受伤的右手腕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外面缠着夹板。左手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一支飞镖,指尖不时划过飞镖尾端红色的羽毛。
听到消息跑来探望的司景齐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嬉皮笑脸,“你这右手伤了,这段时间…
岂不是很不方便?”
说着手虚握着,上下晃动了一下,嘿嘿笑得猥琐。
司绍廷睨了他一眼,半倚的慵懒姿态未动,左手抬起,手腕翻转,随意地轻轻一掷。
飞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红色弧线,没入镖靶正中的红点,尾端的羽毛微微震颤。
靶盘周围的灯瞬间亮起,五彩闪烁的灯效酷炫,激昂的音效过后,一道电子女音用兴奋的语气播报:
“BULLSEYE!
(牛眼/正中靶心!)”
司景齐:“”
擦咧,忘了这家伙是双利手了,左手跟右手是同样的灵活好使,写作业都能双开“咚咚。”
一个佣人敲门进来,“小少爷,姬老师来探望您。”
司景齐闻言,眼睛一亮,“等一下,是音音的那个芭蕾舞老师吗?”他苍蝇搓手,“听说是个漂亮姐姐,气质超好”
司绍廷从躺椅上站起身,长腿迈着步子朝门外走,一面凉凉的丢给他一句,“有空去国立美院,把你脑子里的东西倒一倒,就当是我们司氏捐赠的黄色颜料了,还能抵税。”
司景齐:“”
您这嘴儿跟抹了蜜一样,而且还怪会做慈善的咧!
会客厅里,姬箫看见缓步走进来的司绍廷,连忙站起身,“司少爷。”
目光落在他右手腕上厚厚的石膏夹板上,面上更加不安,“真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桃桃她”
“她没来么?”司绍廷有意无意的打断了她,目光环视,没有看见那个小丫头。
姬箫抿了抿唇,“那丫头太不像话了,我罚她在家里关禁闭。”
…也被禁足了?
同是天涯禁足人,司绍廷忍不住失笑,“小孩子淘气些,不是很正常么?姬老师这么严格。”
姬箫只觉得自己对女儿还是不够严格,惯得她上房揭瓦,上树摘桃。
若论起来,十多岁的少年在她眼里,同样也是个孩子。但是眼前这位小少爷这通身的气度,待人接物的姿态,却有着超乎年龄的稳重成熟,游刃有余。
这就是顶尖的豪门养出来的精英子弟吧,各方面都如此出色也不知道再过几年,等桃桃到了他这个年纪,能不能有人家一半的稳重。
确定这位少爷不欲将自己的伤与桃桃扯上关系,姬箫也不会不识趣的硬要掰扯,驳了人家的好意。
姬箫关切地询问,“司少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司绍廷随意地抬了抬右手,淡淡的腔调不以为意,“只是关节脱臼而已,已经做了复位,慢慢养着,等恢复就行了。”
话说得轻巧,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昨日她眼看着他的手腕红肿起来,想来疼痛肯定也不轻。
姬箫又关心地询问了几句,怕影响他休养,便先起身告辞了。
佣人将姬箫送出去,司绍廷看着她带来的礼盒,抬手扯开扎成蝴蝶结的缎带。
礼盒里是各色水果,品相很好,独立包装精心,显然是送礼专用的。
水果的旁边放着一个小一些的盒子,红色的丝带绑着,系成蝴蝶结。
那红丝带看着很眼熟,好像昨天才在某个小丫头的哪吒头上看见过。
司绍廷轻笑了下,解开丝带,打开盒盖,两道好看的眉毛随即挑了起来。
里面是一盒夏威夷果。
唔,给了钥匙,把她夏威夷的房子也送给他了?
还挺大方。
司绍廷唇角勾起,圆溜溜的坚果外壳油亮,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目光却瞥见果子下面,似乎有一个绿色的信封。
他将信封抽了出来,坚果滚动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拆开信封封口的桃子图案贴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折成三折的格子信纸来。
抖开信纸,一笔一划娟秀工整、略带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小叔叔,
展信佳。
首先我想向您十分郑重地道歉,我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划掉)善(划掉)擅自爬树摘果子,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我没有爬树,就不会害您受伤了。您的手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很痛?妈妈说很严重,要(划掉)节只(划掉)截肢。我很难过,很羞愧,很后悔,对不起,都是我做错了事情,害您失去了一只手。”
信纸上有几块皱皱的痕迹,明显是干掉的曾经被打湿的斑痕。司绍廷手指抚过,小丫头这是一边写一边在掉金豆子?
@不是,谁失去了一只手啊?
司绍廷唇角微抽,一想便知,肯定是姬老师吓唬小姑娘的。
他继续往下看。
“我知道,人的手断了,就不能再长出来,道歉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不会逃(划掉)必(划掉)避责任,我会对您负责的。
只有一只手肯定很不方便,等妈妈让我出门了,我一定去看您。您想打我骂我,使唤我做事,都可以的,我以后也会好好挣钱,养活您的。
姬桃XXXX年X月X日”
这还是这辈子头一回,有人说要对他负责呢。
司绍廷扶着额角,哭笑不得。满嘴跑火车的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叫负责吗,就乱许诺。
司绍廷又从头将这封透着稚气,又无比认真的信浏览了一遍,终是忍不住,弯起唇角笑出了声。
可怜的小丫头,背上了一辈子的重大责任,肯定吓坏了吧?
他把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抬脚上了楼,回到房间里。
在书桌前坐下,扯下一张新的信纸,左手握着钢笔,挥笔潇洒自如。
“亲爱的小桃子,
展信佳!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和几十栋夏威夷的房子。
爬树是危险的行为,万一摔下来的话,你也可能会受伤,所以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情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至于我的手,请不必担心,我依然拥有两只手,不会成为独手大侠。【手绘的杨过与大雕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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