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饥荒山村 (第2/2页)
那个练习生支支吾吾地开口,“是,是老鼠。"
众人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个打岔,大家彼此的紧张消融了不少。
对老人来说,怎样在副本里拿到高评价是目的;对于新人们说,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他们知道被划分为了两个阵营,但反正练习生有不能互相残杀的铁律,随机任务有不像主线任务
那样有强制性,不做也没关系,所以也没儿个人放在心上。
尖叫的练习生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叫徐典,对不住啊各位,我真的从小就怕老鼠,刚刚不是故意
吓唬大家的。”
其他人摆摆于,有人趁机促议,“既然接上米在这个副本要一起相处,那我们们不如先简里认识一
下?”
说看,所有人又下意识把目光移向了宗九。
虽然宗九本人什么也没干,但这一群新人已经有隐隐约约把他当头领看的意思了。
白发青年挑眉。
说实话,如果把自己摆在领导者的位置上,又表露出一副处处为大家好的模样,的确很难招致怀
舒。难怪弥赛亚在第一个副本里那么积极,就是仗着老人信任,新人无知,利用大众心理里盲从的弱
点,最终得以全身而退。
互相简单认识了一下后,屋内气氛好了不少。
大家都随意在屋里挑了个能洛脚的地方坐下,对视一眼,唉声叹气。
"明明一样都是练习生,我们可真算倒霉透了,怎么就会没有包裹呢?”
徐典看了眼外头,心有余悖,“我们要在这里待七天呢。
对啊,这个屋子又黑又冷的,看着都怕。”
别提了,搞不好今晚就得这么过了。唉,不过也好,你们们看外面那些村民都饿成什么样了,好
咱们不用吃饭。
宗九没参与讨论,他蹲在中间靠墙的位置,一边听他们讨论,一边打量看身后这培墙。
刚刚一瞥过来,他就发现墙面有些不对。
这间屋子紧靠着山,顶又是漏的,常年累月无人居住,就连墙上也生了青黑色的苔鲜,密密麻麻
一大片。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们生长的高度有些细微的差别,造成横截面参差不齐的景象。
白发青年随意从地上捡了根树枝,一点一点把这些墙鲜给刮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被遮掩的墙面也露出背后的土面
在那些芬实的土墙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白痕乍然而现
“我艹,这是什么?!”
宗九的动作并没有避着其他人,屋里人发现不对后,一个个也加入墙面刮刮乐的工程。
他们把几平整整一面墙的青苔全部剥下来,看着眼前一幕,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我的妈耶,这些痕迹看起来好像·品..
(不会是我猜的那样吧,发抖.jpg
楼上的,就是你猜的那样(大声)
练习生面色发白:“看起来好像是人为用指甲抓出来的?”
*你们看,高度正好…"他比划了一下,“半面墙,更高的地方就没了,手伸不上去。”
屋里静地可怕。
乡下土屋的墙壁一贯夯的严实,更别说这么密密麻麻,道道都有一两厘米深的痕迹了
如果是人造成的,那恐怕手指都得磨断了去。如果不是人造成的.…那更可怕
恐惧和凉意从所有人脚底板一路冲上天灵盖。
虽然早就猜出了这屋子有问题,但大家还是怀着保幸心理,现在这下一个激灵。
徐粟欲哭无泪,“要,要不我们还是出去露天睡吧。
其他人没有说话。
老实说,在明确被告知这是一个恐怖副本的前提下,一整个村子都安全不到哪去。就算睡在外
面,一样有危险,搞不好危险还更大
就在这时,木板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
众人回头。
口男子收回手,冷淡地扫了屋内众人一眼,“出来。
一时间,站在墙壁前的新人们面面相觑。
见他们没反应过来,诸葛暗的语气多了些不耐烦,“不出来捡柴,难道你们想就这样在这里睡一
晚?不怕被冻死?"
他这么说,练习牛们才反应过来
日子已经到了秋冬相交的时候,这间破土屋顶多挡挡风,何况深山里昼夜温差还大,众人身上穿
着的衣服都不算厚,要是就这样睡一晚,醒来恐怕全身都是僵的。
于是十几个人一窝蜂跟了出来,没人敢留在屋内。
他们在屋前分了两队,一队跟着诸葛暗去捡柴,一队跟着宗九去找村民。
好在虽然村子里饥荒严重,但柴火还是管够的。
往不远处的山坡上一进,在树下就能捡到不少,最后每个人怀里都抱了一大摞枯枝。
等捡木柴小队回来后,找村民们借打火石的小队也回来了。
白发青年摇头,“不行,他们不愿意借。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村里的村民是什么嘴脸,但连最廉价的打火石也不愿意借,实在让人憋看一肚
子火。
新人们顿时怒了,骂驾听咧地开口:“妈的,这群王八蛋,谁愿意保护他价们阿!
"就是,搞人口贩卖的都该死,还只卖女人,一群孬种。
“去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宗九眸里闪过一线流光。
他猜对了,普通卡的主线任务还真就是保护村民。
“可是,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诸葛暗皱了皱眉,“我可以点火,走吧。"
可以点火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看看大佬抓着一抽木柴,也不敢多问。十几个人抱着柴火的抱着柴火,两手空空的两手空
空,重新返回到小路尽头的木屋旁。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天空也差不多从阴沉沉变成了乌青色。
夜色将至。
定到路口的时候,徐典忽然再度“啊"了一声。
走在他前面的练习生再次被他吓了一跳,语气暴躁,“你怎么又叫了?又有老鼠?"
“不.。不是。"
徐典声音发抖,伸出手指,“那,那上面,有,好像有个人。
所有人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阴森的土屋前,槐树顶上的茂盛树冠被染得猩红
伴随着地心3力,长长的舌头伸到胸前,胳膊垂过膝盖,身上的布衣在冷风中如同破麻袋股晃
荡。
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吊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