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 海宁猫岛(10)(一更+二更) (第1/2页)
“那咋整,”管红雁眯着眼睛往前看了看,“确实有点看不清了。"
海岛的天黑的要比内陆早得多,再加上小岛上的光污染很轻,天一黑能见度就极速降低,这会是
真的有点看不清猫在哪里了,只能看见在距离很远的横梁边缘,蹲着一个很模糊的黑色影子,应该就
是那只被困的小猫。
其实要是想看清也不是没有办法,基金会商城里那么多奇迹放着又不是用来看的,管红雁要是想
看清,有的是办法,但问题就是现在不太方便使用奇迹
“哪来的这么多人?”白烬述看了看周围,奇怪地开口问道。
他记得自己和管红雁上去之前没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吧?
本来就狭窄的楼道现在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从楼道里一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烬述感觉空气都比他们离开之前稀薄了不少。
“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度哥,”邬梦压低声音用气音解释道,“刚才我们救猫的时候有粉丝认出来了礼哥的身份,就想上来帮忙,结果这个窗子太小,一次只能有一个人伸胳膊出去,所以谁也没能帮上忙。”
“那个,说自己是方圆十里的抓猫圣手。”方响抽了抽嘴角,指向人群中一个穿着碎花上衣的大妈,“结果”
弹幕默默发言:
【结果发现猫离窗子太远,徒手抓不到之后傻眼了。】
【大妈试图上窗子,被礼哥瞳孔地震地拉下来了。】
【胳膊太短型。】
【飞檐走壁型。】
【七八十岁正是闯的年龄型。】
“那个,据说家里有十几只猫,最会抓猫了。”童谣悄悄指了一个看起来很激动的大爷,“然后…”
【然后发现这只猫叫咪咪没反应,怒而去挨个敲门问这是谁家的猫叫什么,结果发现这一栋楼都没人来认领。】
【大爷给猫说你现在开始叫咪咪,猫理都没理他。】
【只抓家猫型。】
【乱起名字型。】
【像我小学英语老师型。】
【为什么像你小学英语老师?】
【因为我小学英语老师第一节课给人全班同学起了英文名,我被她赐名tony,从此有了另外十六个班的tony兄弟,后来我们十七个tony才知道她给每个班每一届的学生起名都用的是同一个名字库,在我们之前还有七八届的tony,在我们之后还会有更多届的tony.】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你们,tonys.】
【神tm的tonys.】
“这个,是最开始那个背手大爷叫来的,”邬梦捂着嘴低声,“说从小一起玩大的几十年朋友中就他最招猫喜欢,嗯”
【嗯,然后大爷在原地上了才艺。】
【大爷给猫姥爷跳了一段,又唱了一端,原地在所有人惊悚的眼神里草走忽略了一个后空翻,还打了一套龙虎拳和八段锦金刚经。】
【遗憾的是猫姥爷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大大爷给他整个活型?】
【老当益壮型。】
【这么有精力应该出去找个班上型。】
海宁岛上民风淳朴,大部分邻居们又都是世世代代的邻居,互相都眼熟认识,不管是年轻人还是中年人都乐于助人。
看见有人在救猫,大家纷纷上来帮忙,忙有没有帮到暂且不说,反正人喊人人传人,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窄窄楼道里的“救猫团队”逐渐突破了二十大关。
团队人数突破二十大关的结果也显而易见,那就是猫虽然没抓到,但已经多得俨然已经有了站不下的趋势,就连站在最前面拿着吊杆的礼哥也被挤得站不稳,手里的吊杆几欲脱手。
“小伙子你听我的!”他右侧的大妈还在扯着嗓子和旁边的老姐妹比声音大小,“这个猫这么小,你就抱个母猫来叫一声,它就自己顺着边走回来了。"
“不行,”礼哥左边的另一个大妈按住他的肩膀,用更大的嗓门对着喊回去,“天这么暗,看不清不就掉下去了。”
“你以为猫是你啊老姐姐,”右侧大妈乐不可支,“人家眼睛可比你这需要老花镜的好使多了。
礼哥夹在两人中间,恨不得长出第二双手捂住耳朵,光是看背影也能看出他的表情之痛苦。
“这不是添乱吗,”管红雁看了半晌,小声嘀咕了一句,“礼哥也不赶人?”
“不好赶啊,”方响也低声道,“年轻一点的年轻人也就算了,说了他们会听,发现帮不到忙也就自己走了,但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就”
就有着充分的表现欲望和更加充分的添乱子欲望。
抓猫栏目俨然变成了大爷大妈才艺大舞台,小舟一时之间感觉自己都要拍不过来。
拒绝压榨老年人表演,但是拒绝不了老年人非要表演。
【离了我们海宁岛,还有什么地方能看见中老年大舞台…】
【前面后空翻那大爷根骨不错啊,看起来很适合练杂耍。】
【大爷是道家弟子,打八段锦金刚经的。】
【唱美声那大妈也不错,我投她一票。】
【她是音乐老师啊,老艺术家了。】
【我喜欢唱京剧那个,正宗!地道!】
【老儿北儿京儿就儿是儿这儿个儿地儿地儿道儿道儿!】
【你们冷静一点,怎么还投上票了,这是在救猫,不是《我要上春晚》!】
未知空间内,白烬述觉得自己也快忘记这是在救猫了。
都说一个全盛时期的大爷大妈是一百只鸭子,现在显而易见,几千只鸭子在开会。
在场的年轻人寥寥,来看热闹的中老年人倒是多的要命,最开始那个跟着他们上来的大爷,甚至现在都在背着手往礼哥那探头,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要我说你们也不用折腾了,”他老神在在,一副极有经验的样子“猫有九条命,不会死的。”
“大爷哎,”礼哥显然也是被这群人看热闹看的有点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猫有九条命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五层楼这个高度已经很危险了,这只猫摔下去内脏肯定会重伤。”
“那是你年轻见得少,”大爷据理力争,“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岛上面猫都是四处乱窜的,我亲眼见证一只猫从很高的房顶上跳下来也毫发无损,第二天还来找我们玩呢。”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屋顶高度低,”小舟忍不住插嘴道,“咱们岛上建楼房才多久啊,大爷你小时候估计很高的屋顶最多也就是两三层,和现在能比嘛。”
这可是五层多的高度了,更何况幼猫所在的位置实际上要远高于五层楼地面高度,其实已经可以算作五层半了。
这么高,肯定要出事。
比起人来说,猫确实在下坠时有更大的优势,灵活的脊椎和骨骼能让它们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好体态,从而以四肢张开朝下的姿势减缓落地速度,再以柔软的肉垫着地,缓冲坠落的大部分冲力。
但是这一套动作显然不是万能,两层三层还好,四层五层肯定会出事,再往上,存活率就要低到一个几乎为零的数字了。
“而且就像礼哥说的,”小舟嘟囔道,“猫落地的时候四爪着地,太高的话爪子撑不住就会腹部着
地,这么高很容易内脏出血死亡的,你觉得猫没事那是你没看见它的内脏。”
“嘿你这”大爷说不过小舟,只能吹胡子瞪眼,“我说没事就没事,我都在这个岛上多少年了,你们散了得了。”
“老年人就是这样子的,”邬梦挠了挠头叹气,“我爷爷也这样,你反驳他的观点让他脸上挂不住了,他就要倚老卖老说你不懂。”
“就是可怜小猫”童谣声音小小道。
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刚才大家还能看见一点猫的影子,现在已经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了,打着手电筒往外看,只能照到一点幼猫白色的皮毛。
这个时候再用吊杆吊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礼哥有点踌躇地放下吊杆,走到探索队员们周围商量道:“我们要不明天早上天亮的时候早点来?”
“猫晚上会不会出事啊,”方响皱皱眉,“外面风这么大。”
这里可是海岛,晚上别的没有,就是风大,昼夜温差大,一直幼猫独自待在楼体外的横梁上,万一被风吹下去或者冻出什么事来怎么办?
确实。”礼哥也为难地思索。
“我去看一下猫。”就在大家都陷入难题中时,白烬述朝着窗户走了过去。
来凑热闹的大爷大妈们早已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就像是几个小时前在猫德学院里发生的一样,人群看见白烬述,又像是摩西分海一样分开了一条供他往前的道路。
已经足够暗淡的光下,风从窗户外灌进来,吹得人群中心的少年衣衫飘飘,眉眼低垂仙气凛然,好像下一秒就能随风飘去。
【家人们我】
【不用说了,直接进入流程。】
【我割阑尾。】
【我拔智齿。】
【我摘痔疮。】
【我麦粒肿。】
【我甲沟炎。】
【好小子,度衷声没来之前一个个健康的能打一头牛,他一来你们都有病了。】
【你没病,那你割手吧,我去整肋骨鼻了。】
【别啊,那我去割双眼皮。】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不入教这个选项啊?】
【没可能,我要像鬼一样缠着猫猫圣子,哪怕是以蟑螂的形态。】
未知空间内,白烬述借着怀嘉木的眼睛,倒是轻轻松松看清了窗外横梁上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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