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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尽管瑛纪大概率推测出五条悟可能会来,但他今天出门时依旧没有带什么攻击性咒具,也
没带和甚尔面容几平一样的晴天娃娃,连希云小豹崽都被他留在家了。
九条怡的六眼可以看穿一切术式和咒力流动,万一他着出英纪用的它首是咒骸和咒具的结合体
甚至更进一步,五条惜发现瑛纪用的匕首的原型是自立型人偶,岂不是会害了夜蛾正道?
至于没有了武器怎么对付五条特..
咒具只是方便他发起攻击,瑛纪本身是武器,他对身体的使用程度远超于正常人的理解和形象。
因为这场虽然是玩闹、却更加贴近本真的对战,瑛纪和五条怡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瑛纪甚至大概能猜到五条悟在想什么,所以他用非常轻快的语气说:“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的
悟。”
想到弟弟,瑛纪的神色柔和下来:“你会遇到那样一个有些闹腾、互相扯后腿的同时,又绝对互相
守望相助的存在。"
他笑着对五条怡说:“这个人也许是师长,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伙伴,也许是爱人,他戴者她能成
为你存在于此世的北极星,指引着你向前走。
五条悟撇撇嘴:“如果我遇不到呢?我可是被称为神子的最强,谁能指引我?"
瑛纪大笑起来:“我祝福你,你一足能遇到的。
“让一把武器祝福神子吗?
五条怡有点嫌弃,他弯腰捡起一枚石子,随手丢向海面。
石子轻盈踏着水面,轻飘飘地跳了五六下,才扑通落入水中。
瑛纪很给面子的鼓拿:“厉害。
五条怡:“我当然厉害。
五条怡站在海水和黑色碎石之间的界限,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大海,轻声说:“瑛纪,你觉得整个也
界是什么?”
瑛纪怔了怔,苦恼地说:“世界?这个太抽象啦,能具体点吗?”
五条悟把玩着手里的石子,他举了个形象的例子:“你看,古事记里记载了伊邪纳岐和伊邪那美创
造世界,西方那边有耶和华七天创造世界的传说。
*但从科学研究来讲,星球的诞生起源一场宇宙大爆炸,星球经过数十亿年的造化,诞生了名为生
命的奇迹,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
“不管从科学还是从神学角度,都有一个无形的存在构造了世界,那么在你看来,世界是什么?"
顿了顿,五条怡又补充说:“或者说,能创造世界、让奇迹诞生的、所谓的(神】是什么?
瑛纪有些不可思议:“你居然会看这些东西吗?
五条悟淡淡地说:“不是我想看的,从我出生起,我就在被动地看着,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想知
道为什么。"
五条悟的六眼可以着到一切术式和咒力流动,同时还具备透视、热成像等自动收集周围一切信息
的能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五条怡看到了就懂了,正因为看到了,他才会产生好奇,想要弄明白那个东西的
原理是什么,才能重构出来。
五条怡从出生起就或者主动或者被动地看到一个又一个术式,有族人的,也有祖咒师的,有咒灵
的,也有各种乱七八糟咒物和咒具的。
他始终注视着咒,注视着术式。
“你知道束缚吧。"
九条怡虽然用问向,但语气很肯足。“虽然你没咒力,无法达成束缚,但基本上所有人,只要有片
力的存在,包括咒术师甚至咒灵都能达成束缚。
束缚的条款必须是平衡的、对等的、双方认可且自愿的。”
五条悟张开双手,像是在环抱整个世界;“你不微得整个平衡的世界,比如咒术师和咒灵,就是一
个束缚?”
那么创造整个世界的、戴者可以称为神的存在,又是什么样的呢?”
五条怡看向瑛纪:“如果说这世间是一个咒,而作为可以新断这道咒的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想知
道。"
瑛纪的眼晴微微睁大,由衷赞叹道:“好厉害,你居然能想到这些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实话,在你说整个世界是个片、而我可以新断之前,我真的没想过
这种事,但关于神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也许可以回答你。”
作为前神器,瑛纪跟随在一个个神灵身边,近距离地观看着神灵的喜怒哀乐,倒是有一些发言
权。
神话里都说神创造世界,但我宽得是这片大地目然而然诞生了最初的神灵,神其实是整个世界的
具现化,虽然看起来有人形,那也只是人类的自以为是。
不管是天照大神,亦或者建御雷神等神灵,袍们都只是自然的具现。
英纪继续说:“神的一切行为都是止确的,或者说神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做也无所谓,善恶那
种东西是人决定的,神并没有那种概念。"
他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海洋:“你看,我们头顶的太阳会带来温暖,但也会带来干旱,眼前的大
海会带来食物,但也会掀起海浪淹没村庄。
"人们根据自己的需要使神灵出现了善恶之别,高贵的众神之母会变成六道地狱里的黄泉津大神
而被供奉的狐狸和蜘蛛也可以成为稻荷神和大国主神..
瑛纪的神色有些帐性:“人心难测,爱和仇恨是对等的存在,情恨会催生出邪恶和黑暗,自然会出
现祸津神。"
*你说整个世界都是%...关于这一点,我是这么想的,咒灵因人类的负面情绪而生,咒术师也随
机从人类而生,与其说整个世界都是咒,不如说人类存在本身,就是咒。”
“人类为什么会出生??戴者源于爱,或者源于无知和愚昧,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动物繁衍行为,在我
们出生并传承的那一刻,咒就诞生了。
“所以.'
瑛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就我自己来说,不管是站在人这边,还是站在咒灵这边,其实都是无
所谓的,因为两者都是因人而生。
而人聚集的地方、生活和守护的家园,就是眼前这个世界。
五条怡有些院牙地看看块纪,随即轻轻关了。
虽然五条怡问的很宏观,但瑛纪仍然准确地说出了五条怡心中的答案
生与死,蔷与恶,对与错,咒术师和咒灵,一切都没有正论,一切选择都是可以的
瑛纪继续说:“虽然最初的我的确是一把武器,但我现在是人,使用我的同样是人,或者说我选择
的学习对象是人,我所描拳的、锚定的重要之物是人。
说到这里,瑛纪的神色柔和下来。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只是渐渐的我发现,如果我不知道的话,就去成为他所斯
望的、获得幸福的人。”
如果我获得了幸福,那么他也会得到幸福,既然我们都获得幸福,那就按照这样的路继续走下
去吧。"
瑛纪看向五条怡,传授自己的经验。
我觉得重要的不是(是什么),而是你决定(怎么做】。“
五条怡重重收了口气:“这才是最麻烦的事吧?
九条家将他当神子对待,如果是神子,神无所谓善恶,那他为什么要听家里那些长老都话:
可是真让五条怡横行无忌,他又做不到。
虽然有点可笑,但从出生起就被暗杀的五条悟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生命的重量。
生命之火简简单单地在他的视野中熄灭了,生命太脆弱了。
为了杀死他,有太多的人死去;为了保护他,同样有太多人死去。
他对前者的死非常高兴,但对后者一比如认识的族人们的死亡一一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昨天还笑着对他说我帮您做掩护、您多吃一口蛋糕的侍女,今天就被来暗杀他的识咒师做成人形
咒物还特么炸开了,这种事多遭遇几次,谁特么受得了!?
五条怡有些烦躁,他又开始朝着海面上丢石子,仿佛水上飘看家里长老的脑袋,诅咒师的脑袋
以及他所厌烦的一切。
瑛纪对此没什么好办法,他自己都要跟看甚尔、跟着周边的人学,自己还时不时捕委子呢,怎公
可能教别人?
他只能出馊主意:“学生不知道怎么做,一般会问老师,你这样也没可能找老师,那要不你自己讨
验一下?"
五条悟怔了怔:“试验?”
对啊,就是你做各种你想做的事,看着你家那边的接受底线是什么。
瑛纪举例说:“比如我早年打了全家人,就被踢到了高专,前段时间我只打了直昆人叔父和扇叔
反而被家里人说牌气变好了。
这是禅院家小道消息,当然,说的是甚尔
五条怡企头想了想:“这不就是我现在做的事吗?
瑛纪大笑:“你可以再多做几次。
五条怡撇嘴:“你真没用。
说了和没说一样。
瑛纪的笑容变苦,可怜兮兮:“你太苛刻啦,我只是个宝宝。
五条悟哼了一声:“你?和我相比,你就是个老宝宝,没有我可爱。
瑛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找到了自己的活法,你就慢慢找吧。"
五条悟:喊。
于是小少年报复性地对瑛纪伸出手:“算了,带我去玩。不止是校园,这附近所有好玩好吃的,我
都要试一遍!"
瑛纪爽快地说:“好啊,走,我带你下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