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八回夜深深主仆且猜疑地凉凉姊妹同罚跪 (第2/2页)
紫鹃想了一回,倒也有理,便道:“倒也是这话,我看世子妃的性子也不是那等心浮气躁之人,反倒更收敛些。莫不是另有隐情?或者是世子爷看上了姑娘,跟王妃闹着要人?”
黛玉不由想起那日西宁世子还赶着要她叫允哥哥,不禁脸红起来,道:“呸!正经说话又扯上这些。”因不再开口,紫鹃又说了几句,也倦怠起来,便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起来,紫鹃正服侍黛玉穿衣,春纤提着大铜壶进来道:“就刚刚我去催水,听郡主娘娘屋里的丫头说,郡主娘娘一大早在太妃屋门口罚跪呢。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好端端的,谁家父母不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况且还是堂堂北静王府的郡主呢!”
黛玉听了,心里猜度约摸是为了昨日骑马之事,彼时水清便说她母亲眼线厉害,今日果然应验了。因匆匆梳洗了,过北静太妃这边来。
只见水清跪在太妃住的院子中央,对着太妃的屋子正门,天气渐凉了,她就这般跪在地上,连个绣墩也没有。黛玉因想着想太妃求几句情,遂绕过水清,要往太妃屋中去。
只见正门紧闭,一个老嬷嬷站在当地,见了黛玉,只摆摆手道:“姑娘不必进去了,太妃说了,凭谁来劝也不见的。”
黛玉听了,知难挽回,想了一回,也走至水清身旁跪下。水清见她也跟着跪了,开口劝道:“林姐姐,我母妃心肠硬的很,你跪了也无用的。”
说完又一机灵,高声说道:“你又生得弱,倘若跪出什么毛病来,可叫我怎么办好?”
里头传出太妃的声音:“总是这样闹得没有正形,偏还要拖累别人,她昨日要是出个好歹,还不是你闹的。今日她要是跪出病来,你更是罪加一等!”
水清见黛玉跪了果然也无益处,方知她母亲这回气的狠了,更不敢言语。只打手势叫黛玉起来,又悄悄说道:“林姐姐,你快起来罢。我成日在家胡闹,早罚跪罚惯了的,母妃也不过罚我跪上一天半天也就气消了,你跪着也是白跪着,不如起来罢。”
黛玉也悄悄道:“昨儿我也有不是,不该跟着瞎胡闹,本就不会骑马,还要逞能作乐,原也该罚。”说着也不愿起来。
一时水溶来了,走到他母亲屋子门口,恭敬道:“母亲开开门,儿子进来请安来了。母亲身上可好?”
北静太妃道:“你如今当了王爷了,成天国事家事,迎来送往的,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妹妹胡闹,你不劝着她,反倒助着她,愈发宠得她没了规矩,你看她这副样子,日后怎么不被夫家看扁?叫我如何下去跟你父亲交待?”
水溶忙道:“母亲莫要动怒,小心伤了身,有违保养之法。”又低声道:“儿子是看不日便要大选,清儿能自在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因想着趁着尚可行动自由,让她出去好好散散。只怕日后便没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