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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渐上正轨

97 渐上正轨 (第1/2页)
  
  因来时赶得急,回去的路上,马有点吃不消,脚程慢了许多,直到天完全黑透,他们才进了城。
  
  秦镇掀开窗帘瞧了瞧,低声道:“这附近有家鲁菜馆子口味还行,咱们吃过饭再回去。”
  
  宋青葙坐了整天马车,腰酸背痛,只想早点回去歇着,可又不愿在此刻违逆秦镇,便问:“我这个样子,头发都乱了,能见人吗?
  
  JJ秦镇借着店铺门口红灯笼的微光打量她一眼,替她将几缕碎发抿到脑后,“你稍等会,我先去订房间,要点酒菜,回头直接带你进房间,不会遇到别人。”
  
  宋青葙释然,又扯扯他的衣袖,低声道:“问问有没有女客用的茅厕,我内急。”
  
  秦镇点头,进了酒楼,很快又出来,扶宋青葙下了马车。
  
  酒楼里客人不多,只有零星的三五桌,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听口音像是山东客商。
  
  乍见进来个俏生生的小娘子,有人不识好歹地吹了声口哨,引起哄堂大笑。
  
  秦镇脸色一沉,瞪视过去。
  
  哄笑声嘎然而止,屋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宋青葙偷眼瞧见秦镇铁青的脸色,知他极怒,虽恨那些人无状,却不欲他在此生事,遂悄悄握住秦镇的手捏了捏。
  
  秦镇神色渐缓,笼罩在四周的冰寒气息立时散去,引着宋青葙来到后院一处矮小的屋舍,指着里头那间,“那是茅厕,我在这里等你。”
  
  宋青葙净过手,两人来到订好的雅间,酒菜已经端了过来。一共六道,两冷两素两荤,还有一坛高粱烧酒。
  
  宋青葙便指着锅塌豆腐道:“我也会做这个,世子爷要是喜欢吃,回头我做给你吃。”
  
  秦镇淡淡地回答:“好。”抬手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倒了一小碗递给宋青葙,“阿青陪我喝点,”又倒了一大碗放在自己面前。
  
  宋青葙端起碗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顿时自喉间一路烧下去,她忙夹了块豆腐,压下那股灼烧。
  
  秦镇却一口将一大碗就干了,正欲再倒,宋青葙拉住了他,“世子爷且吃点菜,别喝太急。”
  
  秦镇却似没听见般,索性提起面前的酒坛,仰头狂饮。酒汩汩流下,有少许滴进鼻子,一口酒就呛了出来。
  
  秦镇颓然地放下酒坛,衣襟已湿了大片,脸上仍有水滴顺着面颊不断落下来,分不清到底是洒落的酒还是流出的泪。
  
  宋青葙关切地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
  
  秦镇捉住她的手,凝望着她,低声道:“我没事,阿青,一坛酒醉不了我就是心里堵着一股气,发不出来,难受得很。”
  
  宋青葙蓦地明白,他为何想在酒楼用饭而不是直接回府,垂眸叹了口气,复抬头,温柔地承接他的目光,静静地回视着他。
  
  等吃过饭回到望海堂,已快到宵禁了。
  
  远山正站在望海堂门口焦急地张望,见到两人,顿松一口气,“爷总算回来了。"
  
  秦镇沉声问:“有什么事吗?”
  
  远山道:“没大事,就是二爷来过几次。爷不回来,小的心里发慌,还想四处打听打听,林管家拦着没让。”
  
  秦镇“嗯”一声,扶着宋青葙进了正房。
  
  碧柳老远就闻到两人身上浓重的酒气,极快地去厨房提来两大桶热水,新月则沏了热茶过来。
  
  秦镇等她们收拾好,淡淡地说:“你们下去吧。”
  
  碧柳与新月对视一眼,恭敬地行礼,退了下去。
  
  秦镇站在屋子当中,看着疲惫不堪的宋青葙,柔声道:“你沐浴之后就先休息,我去父亲那里。”
  
  白香悄无声息地离家,清平侯听说后难免会发脾气,宋青葙不想让秦镇独自承受怒火,便叫住他商量道:“太晚了,别打扰父亲休息。不如,明天我陪世子爷一同去。”
  
  秦镇沉默片刻,点点头。
  
  第二天,宋青葙要跟他一起时,他却拒绝了,“你有别的事要忙,我跟父亲说一声就成。”
  
  宋青葙很坚持,“娘的想法我多少了解些,若父亲问起来,也好回答。”
  
  秦镇只好依了她。
  
  他们来到菱花轩时,清平侯刚下早朝回来,正坐在长案前喝茶,冬阳自雕着繁复纹路的窗棂间斜照进来,暖暖地笼罩在清平侯脸上。清平侯眉目端肃俊朗,气色看着不错。
  
  看他们进来,清平侯放下茶盅,沉声问:“什么事?”
  
  秦镇跪下,语气平淡地说:“娘要回贵州,昨天,我送她出城。”
  
  就听到手掌拍在长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粉彩茶盅“当啷”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气氛骤然压抑起来,压抑而沉闷。
  
  宋青葙忐忑地跪在秦镇旁边,视线触及长案下面清平侯的皂底粉靴,竟在微微颤抖。
  
  屋内是令人窒息的安静,静得连长案上茶水的落地声都显得那么突兀。
  
  滴答,滴答在案脚处汇成一汪。
  
  终于,案后响起沉重的叹气声,“你娘为什么要离开?”
  
  “娘说,她将近三十年没有回去看看,也没有音讯,记挂着家里的老人。”宋青葙悄悄抬头,不由大愣。
  
  不过短短片刻,清平侯竟似老了十岁,先前的神采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苍凉与颓败。
  
  宋青葙的心如惊涛骇浪般翻腾着,她料定清平侯会发怒,却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变得像是垂暮待死的老人,毫无生机。
  
  宋青葙蓦地涌出无限同情与怜悯,可一转念,想起昨日满天尘土中白香孤单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道:“娘还说,她在府里过得太憋屈,想骑马在山水间奔跑。”
  
  “太憋屈?”清平侯喃喃低语,目光扫向宋青葙,“她是这么说?
  
  乃宋青葙坦然地看着他,“除夕那天,我陪娘守岁,娘亲口跟我说的。”
  
  除夕夜,团年饭,一家子难得地聚在一起。
  
  清平侯很高兴,上面高堂身体硬朗,底下儿女个个齐整,发妻大气,姨娘小意,男人做到这份上不容易。
  
  清平侯沉浸在家庭和睦其乐融融里,并没在意结发妻子的感受。
  
  他以为白香不在乎。
  
  白香并非寻常的内宅妇人,战场上一杆长矛击退无数叛军,不知令多少男儿羞愧。这般爽朗英勇的女子,怎会与小妾姨娘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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