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书阁

字:
关灯 护眼
风顺书阁 > 娇瘾 > 70 蛟龙得水

70 蛟龙得水

70 蛟龙得水 (第1/2页)
  
  出现在饭局上的这票人,几乎能划分出三四个派系。但不管关系如何,这票人大多为人老道,自然不会挑明。看到沈姒落座,他们也只是微微一笑,不显山不露水的,依次入了座。
  
  只有隔得远的三两个人立在窗边,闲闲散散地低声交谈了几句:
  
  “主位上坐的是谁?竟然还是一女的,真新鲜。”
  
  “她你都认不出来?在南城搅得何家家破人亡、砸过港城司长夫人曾太的晚宴、得罪完贺家陶家还能全身而退的沈姒,这些年闹得多轰动。”
  
  “贺九刚被自己养的情儿背叛,那女的还卖消息给齐三,让贺家损失一百多亿。现在齐三领着沈姒过来,是不是有点”男人点到为止,只笑笑,“今天的场面怕是不太好看。”
  
  “轮得到你操心?入座吧。”
  
  这家会所是上世纪领事馆的旧址改造出来的,西方古典和巴洛克式风格结合的建筑,斑驳的树影落在外墙上,内里一派纸醉金迷。
  
  穿过山水十二屏风,光线迷离而昏暗,内里的环境才尽收眼底。
  
  陈列的老式留声机并非摆设,飘出一段悠扬婉转的《升c小调圆舞曲》,桌上摆放的是银质餐具和空运过来的北极星白玫瑰,如玉如雪。
  
  气氛越来越诡异而微妙。
  
  沈姒忍不住想要从主位上起身,不过她肩上压着一股力道,动不了。
  
  其实此刻进退都失矩。
  
  主位沈姒已经占了,齐晟就在她手边,其他人也跟不知道似的,陆陆续续入座了。她现在就算想弥补一下,也不可能把这群大佬请起来了。
  
  沈姒不动声色地掐了下齐晟的手,一言难尽地看了眼他。
  
  齐晟背着昏光,五官轮廓浸在阴影里,沉冷而立体。他像是不知道,一手搭在她肩上,闲散地朝她倾身,轻然一笑,嗓音低哑沉缓:
  
  “想吃什么?我让人现做。”
  
  “随便点吗?”沈姒纤眉轻轻一挑,“那我想吃文昌鸡和麒麟鲈鱼。”
  
  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会所的老板还真没有准备,忽然多了个人,还坐在了主位上,证明份量不轻。他一边吩咐人现做粤系菜,一边差人打听沈姒的忌口。
  
  饭局上笑声错落。
  
  精致的菜肴一道接一道送上来,品的是Roussillon酒区的藏酒,1922的赤霞珠,和霞多丽、黑比诺、莫尼耶比诺混酿的极干型香槟。
  
  可聊的却始终是闲话。
  
  齐晟腕间的钻石袖扣取掉了,折了几道的袖子卷到手肘。
  
  他一直在给沈姒挑鱼刺。
  
  说实话,这种惯来让人伺候的主儿,阴晴不定,底下人经常不知道说错或做错什么,就惹他不舒心了。现在他肯耐着性子伺候人,实在诡异。
  
  饭局上的人低笑不语,视线都在不经意地往沈姒身上扫。
  
  沈姒反倒比一开始安然得多。
  
  鱼肉推到她面前,她尝了两口就停了筷子,默不作声地抿了口茶,没半点因为他肯赏脸动手就屈就的意思。
  
  齐晟也不计较,偏头看了眼她,笑意隐约,“不合胃口?
  
  J话音一落,会所老板有点紧张了。
  
  “没有。”沈姒抬眸,上挑的眼尾稠艳流丹,低下来的声音轻软,勾得人心痒,“做得挺正宗的,是我好多年不吃粤系菜了,有点怀念。”
  
  其实她是吃不惯了。
  
  从南城被他带走后,她在港城待了一段时间,就跟着他回了燕京。
  
  时间久了,她的口味改了不少。
  
  但她不太想添麻烦,只说怀念。
  
  “沈小姐是港城人吧?”饭局上有个并不相熟的男人忽然开口,“如果不便回去,可以来这儿,这里的潮州菜和港式茶点应该和港城没分别。”
  
  沈姒对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莫名,还是轻笑着道了声谢。
  
  借着这个话头,饭局上的人终于有机会切入了正题,有意无意地点了句,“说起来,这段时间港城联合交易所和申城证券交易所的动荡太久,到底都受影响,这帮小的虽然不懂事,但也吃了教训了,该结束了。”
  
  “股票跌停算什么教训?”齐晟屈指敲了敲桌面,偏冷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谑意,“私募操纵股价,只是被人捅出来的,被人耍了也不过赔个血本无归。乾门会拉拢的几家人脉,还有没捅出来的祸事,你怕是救不了场。”
  
  “三哥何必做得太绝?”贺九微一撩眼,平静道,“乾门会已经解散,贺临十年之内不会回国,其他几家也承诺不再沾手,只求一条退路。”
  
  他要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套说辞我不信,”齐晟手捻佛珠,沉冷的视线懒懒地落在贺九身上,“昔日公子夷吾承诺割地,才得以入晋,继位后不是一样出尔反尔,趁着秦国饥荒出兵?我以为你最近深有体会。”
  
  “三哥多虑了,”贺九修长的手推了推金边眼镜,语气温温柔柔,“秦穆公得道多助,不仅大难不死,还生擒夷吾。忘恩负义之人从来翻不起风浪,他日保不准还要断手断脚来偿。”
  
  菩萨面,蛇蝎心。
  
  他一席话说得有多温柔平和,就有多让人肉跳心惊。
  
  沈姒抬手掩唇,摸不透状况,但能觉出氛围不对。她半垂着视线继续品酒,安安静静听着,只作不知。
  
  贺九的视线掠过沈姒,轻轻一笑,不疾不徐地转了话锋,“听说三哥在西山居求婚,还没恭喜二位。”
  
  他端过高脚杯,轻轻一晃,“沈小姐才貌双绝,必定很讨齐叔和老爷子欢心,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赶上二位的订婚宴?我备厚礼出席。”
  
  这话不偏不倚地挑到了枪口上。
  
  他俩一个讽对方被忘恩负义的枕边人捅了刀子,一个刺对方来日未必能顺利结婚。虽然什么都没挑明,但话里话外都是冷刀子,句句割心。
  
  空气里像是无意点燃了一团火,往该烧的地方烧。
  
  “自然欢迎。”齐晟掀了掀眼皮,懒得用场面话粉饰太平,低冷的嗓音阴鸷又刻薄,“只是到手了才谈得上谋算来日的必要,我怕没机会还礼。”
  
  周遭的气压在一瞬间跌到了零线,撕扯不开一丝喘息的空余。
  
  贺九同样抬眼,只是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却一笑置之,将话题转回来。
  
  “既然如此,这一杯就预祝三哥心想事成还不脏了手。”贺九举举手中的高脚杯,“我向来只做说客,不做保,今后谈不谈得拢大家随意。”
  
  一语双关。
  
  前一句点的是时局,也是沈姒。
  
  只是不知他这句“心想事成”是祝贺还是威胁,真心还是假意。
  
  叮所有暗涌的心思心照不宣,只在一声清脆的碰杯声中终结。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后续聊得还是闲话。酒过三巡,齐晟和贺九相继离场,饭局上的其他人将话题转了回来。
  
  “什么情况?他俩这架势是要掀桌子了?”沈良州似笑非笑。
  
  “本来也谈不下去。”徐宴礼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扣,淡道,“上次靖川婚礼前夕,贺临因为调戏了沈姒几句,最后扎穿了手给人赔礼道歉,连夜下的海岛,回去还被贺家发配国外了,现在都没机会回来。”
  
  他不经意地问了句,“闹成这样,他俩的关系还能好到哪儿去?
  
  J齐贺两家政场上的布局分庭抗礼,商海又对峙多年,关系本就微妙。
  
  其中关系,所有人心照不宣。
  
  不过没人想到洗牌还没结束,关系刚要缓和,因为两个女人生出事端。
  
  “难得啊,我还没见过宴礼说这么多话。”饭局上有人啧了声。
  
  清风朗月徐宴礼,从来不参与是非。
  
  “那是你不知道,宴礼家差点被沈姒砸了,”傅少则挑眉,“好脾气的人一旦记仇,没完没了。”
  
  他笑道,“不过再惨也没靖川惨,婚宴前夕都差点被砸场子。”
  
  “别捎带上我。”梁靖川转了转手里的岩石杯,懒懒散散地,并不想多说。
  
  贺临应该去看看陶敏玉,”赵东阳一想到沈姒头都疼,“敏玉连李家养的情儿都敢收拾,当初那女的不过开罪她一句,晚上就被人从乾门拖出来,浑身是血,连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
  
  “陶敏玉这种名门贵女里的混世女魔头,什么干不出来?当年脸面全无,不也一样没敢动沈姒一根手指头。”
  
  “这点我看出来了,沈姒确实有手段,”对面的人轻嗤了声,“她再作也能拿得住男人的心,当初闹掰了,三哥都肯护着她,这也是一种本事。”
  
  订婚的事的确是传言,其实就算齐家有意安排齐晟的婚事,也未必一定是陶家的女儿,但是圈子里传开了,陶敏玉因此体面尽失。照陶敏玉娇纵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想报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相亲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海彤战胤 首辅养成手册 相亲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海彤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夫人,全球都在等你离婚 我的26岁女房客 海彤 海彤战胤 相亲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 表妹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