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势在必得 (第1/2页)
沈姒想到这儿,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把昨晚的回忆草草地揭过去。
“还能走吗?”齐晟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把玩了会儿,见她没反应,又捏了捏她的耳垂,“我抱你去清理下?
JJ他腕间的手表和钻石袖扣都没带,只有一串小叶紫檀佛珠。
光泽温润,和旖旎光景格格不入。
枕上,整个人生出一种慵懒的媚态来。
齐晟被她打落的手没有收回,眸色晦暗下来,“你不想起?
沈姒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只记得自己差点被他撞散,实在不想搭理他。她还困,柔若无骨地靠在只一句,沈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一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畜牲事儿来,含讥带俏地讽刺道:
“果然,资本家就是要把你的棺材本儿都拿走才甘心。”齐晟一手撑在她身侧,动作缓慢地朝她倾身,遮住了大片光线。他在她耳边压低嗓音,将话灌进去,“今天想听你出声,不堵你好不好?
J他的骨相极流畅,硬朗的五官被落地灯的昏光勾勒,很招眼。
沈姒真是服了他了。
她忽然喊了一声“救命”,往被子里躲了躲,假模假样地啜泣,控诉他的罪行,“你们资本家果然都没有心,又要剥削和压榨劳动人民了。”
“劳动人民?
JJ齐晟轻挑了下眉,嗓音沉沉地低嗤了声,“昨晚的‘劳动人民’明明是我,我办你,不能叫‘剥削压榨’,应该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跟故意似的,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视线在她身上一掠。
“不说以前的表现,昨晚从立镜到浴池,你主动过几回?
JJLlJ他是怎么做到把这么下三路的事,说得这么自然而然的?
“你居然还挺好意思提?我们以前,”沈姒回想了不过几秒,忍不住冷笑了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算你强迫我?”
齐晟听到这个不太好听的字眼,依旧不太走心地轻笑,“你要是这么想,怎么每次的反应还那么J“齐晟!”
沈姒突然扬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底气不够,声音来凑。
果然不能指望他说一句阳间话。
“那刺青呢?”沈姒咬了下唇,忍不住问了一句,气息低了又低,“我当时是真的害怕,也没见你手软。”
先不提疼不疼,谁会畜牲到把刺青刻在胸-口这种一言难尽的位置?
回想起来其实有点让人发怵。
刺青是某次争吵后,她离家出走没跑成,他在她身上留下的。
虽然她那时候喜欢他,并不太抗拒刺青,但她哪里会答应这种位置?更何况当时气氛正僵,她不乐意,往日情侣间的亲密事,发生在这种时候,她只会觉得是一种折辱,他强行施加的折辱。
她从剧烈挣扎到哭着求他,再到跟他冷战生闷气,他自始至终没什么触动,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和余地。
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不再像刚被他带回来时那么无所顾忌,开始斟酌他的心思,悄悄掐灭了那些无谓的幻想,心安理得地借他的势力报仇雪恨。
原本两厢情愿的故事,硬是被他搞成了一部强迫戏码。
不过齐晟似乎格外钟情这个位置。
往日她溃不成军时,他大多数时候衣衫齐整清冷自持,似乎不曾动过情,却会在挥汗如雨时低头吻过刺青。他半垂着视线,看那抹艳色在雪白的心口烧起来,近乎妖冶的跌丽,惊心动魄,过分旖旎。
“我以为你要走,总想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东西。”齐晟的掌心贴上沈姒的面颊,拇指轻轻蹭了下,“可能当初太喜欢了,怪我从前不理智。”
“可是别人都说,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和放手,”沈姒其实有点不爽,“我觉得你对我像包养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姒姒,”齐晟捏了下她的脸颊,好笑道,“哪个金主受得了你的脾气?”
按他最初的脾气,对势在必得的东西,喜欢就抢,得不到的就毁掉。
其实三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他有多少种方式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没有,她想走,他就肯放过她。
“不过你要是还生气,我可以去纹一个你,”齐晟低冷的嗓音温柔下来,像晨曦拨开山间沉雾,像是在诱哄,“别跟我计较以前的事好不好?”
沈姒的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攥了下。
“敢情您会哄人啊,”她纤丽的眼轻轻一眯,模仿他平日的动作,勾他的下巴,似嗔似怪,“那你以前对我,怎么搞得像那种不正当的.…权色交易?
J“你能知道什么是权色交易?
J齐晟轻笑,“你接受度那么低,我玩权色交易你撑不过一天,沈姒。”
他漆黑的眼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低冷的嗓音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没想过这么对你,至少到现在。”
沈姒同样看着他,睫毛轻颤了下。
本以为即将听到一段动人的表白,然而齐晟的眸色沉了沉,笑意加深,“不过既然想跟我在商言商,你想试试996还是715睡觉制?
J“我想试你大爷!”沈姒隔着一层薄毯,没好气地踹了下他。
他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怎么还玩不起了?”齐晟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手上一用力,朝自己拖了下,似笑非笑,“我又没提议007,再说你开多高的价我都付得起。”
“别做梦了你。”沈姒轻哼了声。
说话间,她突然搭上齐晟的肩,猛一用力,拽着他下沉,翻身反客为主。大约齐晟也没怎么反抗,她竟然轻而易举地得逞了,压在了他身上。
沈姒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齐晟,心情大好,纤眉轻轻一挑。
“卑微的底层人民要起义了,齐晟,我要推倒你的暴-政。”
她清艳的一张脸,艳色四起。
齐晟轻眯了下眼,倏而允了一句“行”,一伸手将她拖近了点儿。
轻笑声窜入沈姒的耳际,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勾得人耳尖发麻,“那就坐上来自己动,今天讨我高兴了,我考虑听听你的痴心妄想。”
饶是有心理准备,沈姒依旧被他轻佻浮浪的说法弄得面红耳赤。
她忍无可忍地砸了几下他的肩膀,抬手捂住他:“说句人话行吗,三哥?你怎么那么变态啊!”
齐晟任由她打,也不躲闪,只抬手牢牢箍住她,慢慢按了下去。
沈姒扯着他衬衫的手一瞬间攥紧。
薄雾一样的暗色里,满室的春色旖旎,气息甜腻。
海岛上的婚礼主要分成两个部分,白天是常见的婚礼流程,晚上是正式婚宴和游轮舞会。本来一切都中规中矩,但伴娘团玩心大起,把婚礼“堵门”小游戏,搞得非常另类。
院落外是顾家二小姐的赛车关卡,美色当前,成功让沈家那位和自家哥哥翻了脸;过了关卡,还要靠徐宴礼输入代码破解大门密码;上楼前还有一套小语种听力卷子新娘许昭意一度怀疑这群小姐妹不想让自己结婚。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沈姒帮另一个伴娘整理了下背后的褶皱,好笑道,“哪有新娘子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的?看他们费劲多有意思。”
旁边几个伴娘跟着附和。
“可是哪有‘堵门’提问外语听力的?”许昭意哭笑不得,“还是阿姆哈拉语,平时谁会学这个?我要结婚,又不是要参加高考。”
室内的几个人正说话间,有风穿窗而入,掀起了半透的刺绣纱帘。
随即是沉闷的重物坠地声。
几个伴娘陆续抬眸。
直升机的嗡鸣声压近,越来越聒耳,新郎梁靖川一手缠绕着绳索,一手卡着窗框,精准地降落在窗台上。他领带松散地挂在颈上,衬衫地纽扣松开一颗,懒散又轻慢。
正端坐在床上的新娘许昭意怔了下,一上午的端庄优雅破了防:
“我靠,梁靖川你搞什么啊?”
这话明显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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