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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22 第 22 章 (第2/2页)
  
  电梯上去很快,带来一阵微微的超重的压迫感和晕眩。
  
  门开的一瞬间,应隐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刚刚还被张乘晚八卦为“功能障碍”的男人,此刻正从正对面的另一部电梯中走出,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手机贴面,长腿阔步,但走得并不匆匆,所不同的是,领上挂了一枚深蓝的嘉宾证。
  
  应当是很重要的活动,因为这枚嘉宾证便十分重工,带子宽厚而织密,下方是锖色金属接口,坠着证件。并非是透明卡套,而是有质感的亚克力,嘉宾姓名职务清晰打印其上。
  
  特邀嘉宾:商邵商宇集团执行董事峰会副主席他真是端方雅重,连这样一枚寻常的证件,都被很妥帖地压在衬衣领下,与他的暗色领带相得益彰。
  
  应隐愣了一下,他们这边电梯门刚开,商邵沉浸在那通电话中,并没有注意到。
  
  她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时,听到身边一声:“阿邵。”
  
  所有人的脚步都不约而同停下。
  
  电梯门在应隐背后缓缓闭合,沉沉下坠。
  
  在商邵看过来的那一眼中,应隐无处可躲。
  
  酒店经理不明就里,微笑问:“于小姐,遇到熟人?”
  
  “嗯。”于莎莎看着商邵,点了下头,继而仰头对她未婚夫笑:“是我在英国时的同学。”
  
  她的未婚夫Sam,显然已经先看清了商邵证件上的内容。其余的都不提,只“商宇”和“董事”两个关键词,就足够他神色一变。
  
  他将手从裤兜中收拾出,继而从懒洋洋的姿态中站直、又恰如其分地躬了些背。
  
  他的生意,只够得上跟商宇集团的部门副总级打交道。
  
  老同学相见,有她什么事?应隐硬着头皮想走,期望商邵没有认出她。
  
  期望落空了。
  
  商邵挂了电话,淡漠地命令:“站住。”
  
  于莎莎有些不解,直到听到跟她同乘电梯的那个女人,高跟鞋咔地停住。
  
  她回头望,只觉得不舒服。因为她虽然蒙着脸,也实在太漂亮,那种漂亮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但商邵却直视着她,面无表情,一双眸沉沉如有雾霭。
  
  酒店经理奇怪地发现,刚刚还气场强烈高冷的女人,在这一刻无端变得非常小女生。
  
  简直能让人想象到,她口罩底下的表情应该正很用力地抿着唇吧应隐浑身神经紧缩,心想不是吧,她今天超级大改造,连应帆都未必能认出来,商邵怎么可能?
  
  而且拜托,老同学正在等他叙旧,哪有注意力放她身上?
  
  眼一闭牙一咬,她脚步轻轻,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溜了一商邵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叫她:“应”
  
  一个“应”字刚出口,应隐猛地就是一个立正鞠躬九十度弯腰“邵董好!”
  
  商邵:“…”
  
  应隐不抬头:“峰会那边请您过去,我通知带到就先不打扰您了!"
  
  商邵平静冷淡:“峰会刚刚结束散场。”
  
  应隐:“”
  
  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她可是公众人物!
  
  她一直鞠着躬,也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是几时勾了勾唇的,似是止住笑。
  
  半晌,听到他沉冷的声音:“那就有劳你带路。”
  
  应隐:…嗯?她不想带路,她想吃东西!
  
  他们这边暗流涌动,另一边却也是静水流深。于莎莎安安静静地旁观他们交流完,才又叫了商邵一声。
  
  “阿邵,”她说,“好久不见。”
  
  商邵这一次终于将目光从应隐脸上移开,看向于莎莎和她的未婚夫。@于莎莎挑人的眼光自然不错,未婚夫也是一方富绅,几个亿的资产也总是有的。
  
  但此时此刻,她的未婚夫却只等着于莎莎介绍,好上去热络地交换名片、寒暄,并在下一次商宇集团的供应商大会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上次跟邵董碰面商邵的目光毫无波澜,只对于莎莎轻颔了下首:“好久不见,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失陪。”
  
  “这么久没见了—一”于莎莎扬声,见商邵止步,声音和语气又落了回去:“不聊一聊吗?”
  
  商邵便对她笑了一下。是非常温和、绅士、但商务的笑。
  
  “今天真的没空,她还在等我。”
  
  他说着“她”,目光又看向应隐,眸底隐约有丝好整以暇。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平移到应隐脸上,应隐不得不站成了个专业pr,夹着声音对商邵假笑:“邵董,
  
  我们要尽快了哦。”
  
  可惜她学也学不像,缇文工作时语气词怎么会带“哦”?听着像撒娇。
  
  商邵恐怕她下一句就会露馅,便不再浪费时间,便对于莎莎遗憾致歉道:“抱歉,莎莎,改天有机会再约。”
  
  于莎莎没想过还能再听到他一句“莎莎”,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她知道,这不过是商邵给她留的一丝体面,否则用上冷冰冰的“于小姐”三个字,她的“老同学”之说岂不是不攻自破。
  
  她弯起唇角,黑亮的眼眸十分专注地望着商邵,做出商邵所熟悉的、喜欢的她的模样。
  
  “拜拜。”她深呼吸,吞咽一下,脸上的失落恰到好处,像在他们的故事末尾留下一串意犹未尽的省略号。
  
  商邵不再看她,径直走到应隐身边,垂眸看着她,伸出手摊了一下:“请吧。”
  
  应隐只好跟着他走进行政走廊,一路绞尽脑汁,心想要怎么在他的老同学面前把戏圆了呢?耳边便听到侍应生上来:“商先生,您的休息室已经准备好了。"
  
  商邵点点头,两人便进了房间,关上门,将于莎莎和她未婚夫的目光阻隔在门外。
  
  应隐勾下口罩长舒一口气。
  
  崩溃!
  
  商邵在沙发上搭膝坐下,微偏过头,拢手点起一支烟。
  
  “应小姐,我今天还没做好见你的准备。”
  
  应隐心想,我也没有。我刚知道你功能障碍!
  
  商邵见她还站着,轻扬下巴:“坐。”
  
  他今天好冷淡,跟之前判若两人,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傲慢。
  
  应隐心想,你这个功能障碍的男人拽什么拽?
  
  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商邵咬着烟,也不打算解释刚刚的那一场碰面,就这么自下而上地将她看了一场。
  
  末了,他将烟从唇边夹走,吁了一口,略带着疲惫地笑了笑:“你今天很不一样。”
  
  算夸吧。
  
  但他今天或许是疲于应付那些社交,因此整个人充满着意兴阑珊的冷淡。
  
  应隐条件反射就想站起来走人,但她似乎被男人的目光钉住了。
  
  像一只蝴蝶,被轻易地捏住了斑斓美丽的薄翅,逃不过,只好在身体深处做一场跟风暴的抵抗。
  
  烟雾很淡地缭绕,商邵轻点了点烟灰:“怎么会在这里?”
  
  “品牌活动。”应隐答他。
  
  “我是说,”商邵语气轻微加重:“怎么会上行政楼?你的沙龙不是在五楼?”
  
  原来他一早知道她在这里做活动。
  
  还没等她回答,商邵像是看穿,问:“饿不饿?”
  
  应隐的反骨总是不合时宜。她倔着脾气:“不饿。”
  
  商邵笑一笑,按下服务铃。侍应生进来,他问:“有什么招牌下午茶点?”
  
  “三文鱼芥末蛋挞,刚刚烘烤出炉的,还有红丝绒蛋糕、玫瑰淡奶慕丝。”侍应生答。
  
  应隐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侍应生,假装很认真地看墙上一幅商业油画。听到门轻轻合上了,她才转回来。
  
  商邵挺冷淡地笑一声,半真半假地说:“跟你交往,好像很麻烦。”
  
  应隐:“”
  
  心想,你这个功能障碍的人,要是后悔了,撤回订单还来得及。
  
  “要应对狗仔,要防跟踪,还要防上次说的什么?私生粉?”商邵一手支着额,耐人寻味的眼神和语气:还有别的么?应小姐不妨一并告知。”
  
  应隐面无表情:“商先生应对狗仔应该已经很熟练了吧,上一任不就被拍到了么?”
  
  商邵早上才接到了他妹妹商明宝的通讯,被告知香港娱乐小报又编排了他一次,还贴了他跟于莎莎唯一被拍到过的一张同框。
  
  香港娱乐圈早就式微,连带着娱乐媒体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得不靠编一些似是而非耸人听闻的花边新闻来博眼球。港澳豪门就那么几家,那些高调的世家公子和港姐嫩模的爱恨情仇早就被写烂了,
  
  只有他异类,数十年如一日的没有绯闻。
  
  一来二去,港媒对他似憋了股气,拍不到,那就编他生理有问题。
  
  拍到了又扒不出,还编他生理有问题。
  
  总而言之,遇事不决,商邵功能有问题。
  
  这种私密问题很能带起话题度和浏览量,真去追究倒显得像真的。所幸街头小报影响力有限,只流通于港岛的街头巷尾间,倒不必太当回事。
  
  商邵是没想到,应隐也会看这种报纸。
  
  他似笑非笑,就这么支着腮,看着应隐不说话。
  
  应隐在他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她缓缓明白过来,她一时嘴快,把自己知道他功能障碍一事,也给出卖掉了。
  
  这怎么可以!
  
  私底下知道是一回事,被当事人知道她知道了,又是另一回事,而且严峻百倍!
  
  应隐低头找补语焉不详:“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目光好像很同情我。”商邵不置可否,难辨喜怒。
  
  太子爷又生气了!
  
  应隐唰地一下抬头:“可以治的可以治的!”
  
  她在饥肠辘辘中绞尽脑汁:“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商先生,何况商先生你英俊倜傥,有权有势,又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谈吐不凡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身、身材好,腿又长,嗯.
  
  "
  
  她咬牙挤出笑:“只是一点点小问题而已,无伤大雅的,嗯你的优点像星星一点多,缺点缺点只是一粒小灰尘"
  
  商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垂首笑着,指尖夹着的烟扑簌落了烟灰。
  
  “应小姐,难为你用这么多成语夸我,我很受用。”
  
  应隐脸色通红。她穿得太利落,像一只造型干脆的花瓶,有凶悍的美。此时羞恼起来,才算有点意思,像花瓶里开出一支蔷薇,野的,意料之外,本性偷跑。
  
  商邵的笑耐人寻味,但随着对应隐的注视而缓缓落下,眼神却越来越暗。
  
  其实他今天开了一整天的会,发言、演讲、聆听、社交,不胜其扰,疲倦更胜昨晚。
  
  但昨晚,他在那张弥漫着香味的雪茄椅上睡了半觉,醒来时,怀里沉甸甸的有着重量。
  
  那是一种令他怀抱感到舒适的重量。
  
  他现在是同样的疲倦,于是对那股重量、温度的渴求,又悄无声息地攀爬了上来。
  
  依稀记得昨晚上紧箍了她的腰。
  
  这么瘦的人,却有紧实的肉感。
  
  商邵吁着最后一口烟,将之捻灭到烟灰缸中,再抬眸时,又回到了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
  
  他隔了一些不远的距离注视她,冷不丁问:“昨晚上睡得好么?”
  
  只是短短的、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让应隐陷入柔软泥沼。
  
  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放在寻常的语境下,不过是寒暄。但在他深沉的注视中,应隐只觉得脚底心泛空。
  
  一秒间,他们被这一问带回了昨晚。
  
  墨绿色的雪茄椅,案几上浓郁的花香,以及彼此唇齿间缠绵的甜味。
  
  他是如此漫不经心地在告诉她,他也还记得,他也没放下。
  
  吵过架,说过一些刺伤人的狠话。失控地接过吻。
  
  他是吮过她的唇的,很用力,舌尖抵进她的齿关,被她毫无抵抗地接纳。
  
  应隐不敢再与他对视,眼睫轻眨了一下,故左右而言他:“商先生昨晚把手表忘了。"
  
  “故意的。”
  
  应隐心底一紧,掌心和身体深处都像雨后潮湿,泛着春花与青苔生发似的痒。
  
  “应小姐,你准备还我么?”商邵的目光仍然停在她脸上,眼神淡,眸色却深。
  
  他是在问你准不准备还这块表,还是准不准备再见我一次?
  
  应隐不知道,像被丛林里的兽压迫住。它太强大,大部份时候都气定神闲,只在像这样的时刻,
  
  才会失控地流露出一丝嗜血地、躁动的志在必得。
  
  倏然一现,又隐没不见。
  
  应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内心静了许久,将手从上衣两侧剪裁极妙的口袋中伸出。
  
  右掌摊开,一支棕色的男士陀飞轮腕表。
  
  “商先生。”她看着他,腕表盘早已被她掌心捂热。
  
  “我随时都准备着。”
  
  再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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