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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惊喜

60 惊喜 (第1/2页)
  
  明郎与他一同长大,他大体知道他的用膳口味,怎地成亲之后,变得如此重口还是说,其实明郎口味没变,只是因这羹汤是他妻子亲手所做,亲手舀盛,所以装作喝起来十分美味的样子?那平日夫人在家做菜,无论做成何样,明郎可都是如此一脸享受地用完?
  
  盐汤,也能甘之如饴地用完吗?
  
  皇帝思及此处,扪心自问,他能做到吗?他能像明郎这样,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即使面对这样一碗皇帝想了想,又低头伸出舌尖,微舔了舔碗中羹汤,面部表情随之不可抑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哦哦,不能他抬头,见明郎用完牛肉羹汤后,含笑对她轻轻道了一句“真好喝”,她也回之以一笑,又帮明郎夹了一筷酥烂的荷叶鸡。
  
  有这劓咸的牛肉羹汤在前,皇帝再瞧桌上那道荷叶鸡,虽闻着清香扑鼻,看着油亮鲜美,明郎吃起来也甚是美味的样子,但但但皇帝手持青玉镶金箸,以荷叶鸡为中心,将周围沈宅厨子所做的菜,都尝吃了遍,迟迟不敢持箸去夹那鸡肉,直到膳至尾声,最终还是抵御不了“夫人的诱惑”,将筷子伸向荷叶鸡,夹了小v\小的一筷,缓缓缓缓地送入口中,慢慢慢慢地嚼着。
  
  皇帝一手已握紧酒杯,做好被死灌酒的准备,但慢慢嚼咽下来,荷叶的清香与鸡肉的细嫩,融合得当,味道鲜美,尤其在之前那碗牛肉羹汤的衬托下,真可谓是一等佳肴了。
  
  皇帝心道,看来明郎平日在家的膳食,也没那么“水深火热”,夫人不擅素手调羹,但这荷叶鸡,滋味还是很不错的。皇帝忍不住又夹了几筷,越吃越觉味道极好,吃得津津有味,沈湛见之前那碗牛肉羹汤,圣上只饮了一点,像是不喜欢的样子,这会儿倒对这道荷叶鸡似挺满意,笑着道:“如今不是夏令时节,这道荷叶鸡所用的荷叶,不是新摘的,而是冰库贮藏的,若是用新摘的荷叶,味道定然更好。”
  
  皇帝立刻顺势“爬坡”,“那明年荷花盛开时节,朕定要来你府上,尝尝这道应时的荷叶鸡。”
  
  沈湛道:“陛下愿再来用膳,寒舍蓬荜生辉,微臣与内子,不胜荣幸。”
  
  如此一顿晚膳用罢时,已近戌正,沈湛与妻子同送圣上至沈宅门外,皇帝在晚膳时侯,就时不时暗观他二人亲密行止,此刻见他二人同站在晕黄风灯下,眉目带笑,相依挽手,夫妻之间毫无嫌隙的样子,想之前明郎心神不属,或许只是他们小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情|趣”而已,倒是他这个外人想多了,白担心一场啊,他也不算外人,无论是对明郎,还是对她那,内人?世间只有男子三妻四妾,岂闻一女坐拥二夫,其中一夫,还是当今圣上?
  
  认识到自己“里外不是人”的皇帝,再看他们那般恩爱模样,心不由灰了一灰,他在萧瑟寒凉的秋夜冷风中,转身上了马车,人坐在温暖的车厢中,又想起今日与她一个多时辰的亲密相处,还用上了她亲手所做的菜肴,尽管滋味天差地别,但是平生首次,灰灰的心,又燃起了簇簇小火苗,悠悠地摇曳着。
  
  总是这样的,同她在一起,与她有关的每一件事,总是这样酸甜交加,夜色中,皇帝再悄悄看了她一眼,垂手放下车帘,人还未走,心里已然盼着下一次的相会,能长久些,甜一些。
  
  宫车粼粼远去,沈湛牵着妻子的手,回到海棠春坞,他原本黄昏时分刚醒时,就有话要对妻子说,结果被突然出现的圣上打岔,又因为用膳一事拖到现在,倒不知该怎么说了。
  
  温蘅不知沈湛心中所想,只看他怔怔的样子,抚着他脸颊问:“困了吗?传人进来伺|候盥洗,然后早些歇下吧。”
  
  沈湛摇了摇头,展臂抱住了妻子。
  
  温蘅问:“怎么了?”
  
  沈湛抵着妻子柔软的漆发,轻轻道:“对不起”
  
  如今的温蘅,最怕的,就是明郎同她说“对不起”,她怎听的了这三个字,一想到今日下午,就在这间屋子里,圣上几是当着明郎的面,抱她吻她,她的心,就像刀绞般难受,伸手紧紧回抱住丈夫,埋首在他怀中轻道:“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不是说过了吗,再也不要同我说对不起……”@沈湛轻轻“嗯”了一声,在妻子不明内里的情况下,沉声许诺,“我再也不这样了。"
  
  再也不疑你,永不相疑,永不相负,这是我们成亲之夜许下的誓言,我会谨守一世,还有来世,今生两心不负、白头到老时,我会再次向你求亲,求取我们下一世的姻缘,愿下一世,我能早些遇见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一生一世长相守,再无半日分离。
  
  温蘅人伏在丈夫身前,只闻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听不见他的心声,她心中所想的,是圣上今日下午问她,明郎可有异常行止都道是做贼心虚,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如今这般陷入泥沼之中,进退不得,也许当日,她还是应该坚决和离,而不是在受了他昏迷不醒的煎熬后,在明郎的含泪恳求中,答应再不离开他与明郎坚决和离、一刀两断、再不往来,和如今这样欺瞒他,与旁的男子暗有苟且之事,究竟哪一件,对明郎来说,更为残忍温蘅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只心中反复回想着圣上那一问,异常行止…明郎今日这般醉酒,倒真是异常她伏在他身前轻问:“你今天中午怎么喝得这么醉?我自嫁给你以来,还从未见你这样醉过”
  
  沈湛道:“我有许久未同陛下一起用膳了,膳中与陛下聊起小时候的事,兴致上来,就多喝了些”
  
  沈湛随口所说,倒与圣上所言相合,温蘅不再疑它,只柔声道:“少喝些呀,喝多了,小心头疼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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