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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玖道:“你伤是否要请大夫。”
“阿筝让我抱一抱,马上就好了。”
楚玖决定不和他说话了,运了分力将他扶起来,便要往床榻那边挪,唐重霜靠在她身侧,嗅到她身上带着水汽的馥郁兰香,只觉心痒难耐,如在云端。脚底一滑,便拥着她将她扑倒在了榻上。
“啊......阿筝你不想扶我就直说啊,为什么要摔我,我对你这么好,你都感受不到吗?”
楚玖心想,你对我的好我没感受到,你的重量我的确感受到了。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只得半口半口地小心呼着,嗅到这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神情突然一阵恍惚。唐重霜偏头凑近了她小巧玲珑的耳朵,浅浅的热气扑在她粉嫩的耳垂,有细小的绒毛扎到他的唇珠,冰冰凉凉的,令他心绪又是一阵荡漾。见她不偏不躲,心中喜意更盛,微张了双唇一抿,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
他觉得她身上无一处不是美的,鼻子眉毛眼睛唇瓣肌肤......他伸出一截舌尖,湿漉漉地贴上了这只小巧的耳垂,那冰冰凉凉的一块融化在他的口腔里,令他如食髓知味一般,渐渐开始不满足,双臂紧箍着她的腰身、酥背。一只手探到了对襟中衣的腰缝,钻了进去,摸到一截光滑细腻的肌肤,心头一紧,尖利的犬齿冒出,一不留神便咬上了那只已被辗转玩弄过的耳垂。
这丝刺痛叫楚玖回神,察觉到这人对她做了什么,脸色瞬间涨红成晚霞,她一偏头,将耳垂从他口中拯救出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已经探到她背上的大掌,狠狠一捏,声音冷得像数九寒风:“你起开。”
唐重霜又“哎呀”一声,重新抱住了她:“阿筝我疼,我坚持不住了,我睡了。”
楚玖:......
感受着身下人费力地将他掀开,却又注意到没使多大力,将他安置在榻上,又轻柔地盖上了薄被。他没有睁眼,细细体味着胸腔里那股丝丝缕缕将他缠绕住的甜蜜滋味儿,他撞名为苏泠鸢的这堵南墙近十年,终于被他头破血流地打开了一条缝。
墙内风景,他才窥视一眼,便已刻入骨髓,无法割舍。这辈子便是死,也要死在那里。
唐重霜一身刀伤,皆在表层,敷了伤药卧床三日便好,楚玖再要了一间房过去歇息,令唐重霜颇为不爽。而待他伤好,二人便要离开此地。
“阁里那些老头成天吃饱了没事干,管天管地的,我们且远些过我们的逍遥日子,莫被他们缠上。”
楚玖略一颔首:“寻个偏僻之所,我要冲关。”
唐重霜问:“你内伤好了?”
“尚未,不过于剑法上略有心得。”
“你......”唐重霜叹气:“罢了,你就是个武痴,莫要太逞能,万事皆有我。”
他与苏泠鸢不同,苏泠鸢或许已算是有天分的,靠着那颗剑痴心走到如今地步,而他却是天资聪颖的,从不练武,却偏偏成了武林年轻一代翘楚。
楚玖想,或许原文中苏泠鸢始终对唐重霜态度冷淡,也是有她的一丝嫉妒心在里面?
赶到下一个落脚点时已是黄昏,暮色四合,人烟稀少。二人寻着酒香灯烛找了间酒肆,酒保正靠在门边昏昏欲睡,唐小爷一锭银子砸下去,酒保的瞌睡虫就跑了,点头哈腰地问二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再要一壶好酒,几碟小菜,送到房里。”
酒保见二人衣着精致,气质不凡,红衣服的公子一脸倨傲,可样貌却是生得极好。那白衣的女子帷帽遮面,倒是看不出好歹,只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过堂风一吹,撩动她的白色衣裙,撩开遮脸的纱幔,探出一个光洁的下巴,就叫人生了敬畏之心,不敢再看。
这是天上的仙女啊,红衣公子好福气,把仙女都娶到手了。
他恭恭敬敬地带二人上了楼,打开靠右一间向阳的厢房,道:“客官和夫人先歇着,小的这就下去为二位准备吃食好酒。”
楚玖一愣,唐重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摸腰间,又掏出一个碎银子扔给他:“赏你的,下去吧。”
酒保一叠声地应了就退,还贴心地给二人关好了门,连楚玖叫住他的机会都不给,她转头又见唐重霜已经大马金刀地坐下,舀了一杯水喝。
楚玖又觉得唐重霜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她提出来反而不妥,只得等那小厮端了吃食上来才好找他再要一间。只这一等便等了一炷香时间,唐重霜喝完水后便撑在案面上托腮看着她,神情专注,看得她汗毛直立,却还要装作毫无所察的样子。
放在桌下的小腿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还不走,沿着她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楚玖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开他,提了避雪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