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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三合一)

30 第 30 章(三合一) (第2/2页)
  
  就算功夫再好,哪怕阴差阳错救了爹爹,那也是应该的。
  
  那屠夫本来就是一介平民,比起他和爹,那就是脚边的草芥,一文不值。
  
  而他爹是从京城过来的知县大人,屠夫能救下爹,这不是他的福气吗?
  
  然而这些话,白珠却不敢说出来。
  
  她今日已经惹恼了爹爹,再不敢火上浇油了。
  
  而今,不得不对着自己看不起的粗鄙屠夫请罪。
  
  白珠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心里很是想不明白,爹爹的救命恩人为何会是那屠夫。
  
  如此的话,赵郎平白被断了一只手的仇,又该怎么报?
  
  心里这般想着,白珠抬眸看着谢柏原和他身后的陆宝儿时,眼底闪过几丝阴翳,开口道。
  
  “谢公子,全因我先前对你有误会,以为你是那等强抢民女,又与土匪勾结了,对平民百姓大打出手的恶棍,我才会令人去将你抓来审问。”
  
  “是我没有问清楚就贸然做了决定,望您不要同我计较。”
  
  白珠极不情愿的开口,眼神扫过陆宝儿时,和那双清凌凌的杏眼对视了片刻,心中又涌出几丝难以遏制的妒意。
  
  明明生了这么一副倾城的明珠之相,却自甘堕落,跟着个乡野村夫过日子,真是浪费了这般好相貌!
  
  她心里嘀咕了几句,勉强在白知县面前,上演了一番请罪的戏码。
  
  谢柏原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看她,只沉声对着白知县道。
  
  “知县大人若是对谢某心中存疑,大可去调查一番。”
  
  白知县生平自诩是光明磊落的人,听了救命恩公这句话,忙开口道。
  
  “我活到这把年纪,自然是有几分识人的功夫在。恩公不必担忧,若再有旁人说闲话,我定不会饶过他。”
  
  说完这话,他还无奈瞪了一眼身旁的女儿。
  
  见他如此反应,谢柏原顿了顿,开口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知县大人说。”
  
  听了这话,陆宝儿温顺的进了屋。
  
  那白珠还愣在那儿,下意识扬着脖子,一脸的倨傲。
  
  却见白知县回头,瞪了瞪她你还不一边去?
  
  这眼神清清楚楚,极为传神。
  
  白珠愣了愣,气呼呼朝着门外走去。
  
  不过一个大字不识的屠夫,神神秘秘的还在爹面前摆架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需要尊重的良才美玉了?
  
  她还不乐意在这破地方待呢。
  
  白知县开口道:“恩公,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至今没能报答。有什么话,但讲不妨。”
  
  谢柏原颔首道:“那我便不拐弯抹角了。不瞒知县大人,我今日刚来此地,因被唤到了衙门,留我未婚妻一人,险些酿成大祸。”
  
  “青山镇的孙家,趁我不在,意图掳走我未婚妻。”
  
  谢柏原缓缓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道来,听的白知县越发羞愧。
  
  他是个简单的人,很容易联想到,今日若不是因为女儿误会,好端端的要把谢柏原抓起来,人家未婚妻也不会遇到如此危险的事。
  
  他摸了摸脸上的八字胡,愤慨道。
  
  “恩公放心。这孙家的强盗做派,我也有所耳闻。如今他们欺到了恩公头上,我定不会作壁上观。
  
  你且安心,我不叫他们再来寻仇打扰你们。”
  
  一番对话后,谢柏原又道。
  
  “不知知县大人为令千金,选夫婿,最看重什么?”
  
  白知县显然没料到,谢柏原会突然说这话,他愣在那儿,一时不明白谢柏原的意思。
  
  谢柏原见他不明白,便笑了笑,平静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县大人还是莫要让令千金被人蒙蔽。”
  
  等到天黑下来,离开谢家时,白知县忽然福至心灵,联想起这段时间,女儿频频往外跑的异状,他隐隐得出了一个结论。
  
  莫非是恩公在提醒我关注一下珠儿?
  
  当下,白知县立即将府里的管家喊来,沉声问他,这段时间小姐都去了什么地方,都与什么人见面,可有什么异状?
  
  管家愣了一会儿,便老老实实把白珠常跑到王家村附近的事情说了。
  
  末了,还小心翼翼观察着自家老爷的脸色,问道。
  
  “老爷,莫非是有什么不妥?”
  
  白知县在书房中,来回踱了两步,抬手道。
  
  “将珠儿身旁伺候的丫鬟带来,好好的问一问。”
  
  白珠身旁的丫鬟,本就很少和知县说话,心中很是敬畏自家老爷。
  
  猛不丁被找过来问话,自然是什么秘密都兜不住。
  
  白知县稍微询问了几句,丫鬟就战战兢兢的,把这段时日自家小姐和那王家村的秀才赵世文,暗生情愫的事情全盘托出。
  
  白知县听了大怒,他虽被贬谪到了这种偏僻之地,可心中对女儿的婚事,还是有安排的,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让女儿,跟一个秀才就这般私定终身。
  
  “管家,从今天开始,不允许小姐踏出房门半步!”
  
  白知县袖子一甩。
  
  他那么好的脾气,今日却难得连着发了几次火,唬得整个府中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而白珠在知道自己被关了禁闭,不允许再出去时,先是嚷着要见爹。
  
  可白知县压根不理她,往日里的好脾气荡然无存,只让丫鬟给她传了一句一好好闭门思过。
  
  就不搭理她了。
  
  白珠出不了房门,想到自己和赵世文约定好了明日还要见面,如今不仅没有帮情郎教训到谢屠夫,还让自己被关起来,出不了门。
  
  她慌乱之下,大哭了一场。
  
  爹怎么会知道他和赵郎之间的事情?
  
  她还想着,等赵郎来日金榜题名,成了举人之后,再告诉爹他们的事儿。
  
  白珠也不算太蠢,回忆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想到那谢屠夫是爹的救命恩人。
  
  后来他们俩又单独说了一段话,想必,问题就出在两人的谈话上。
  
  一定是那屠夫说了什么!才会惹得爹发现她与赵郎之间的事。
  
  丫鬟跟一个小鹌鹑似的,缩在角落,不敢冒头吱声,生怕小姐知道,是自己被喊去和老爷说漏了嘴,才会让人知道赵公子的事。
  
  “这谢屠夫如此多事!”
  
  白珠又气又急,不知道爹会怎么对待自己和赵郎。
  
  她方寸大乱之下,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在赵郎羽翼未丰之时,借着爹的命令去抓捕谢屠夫,导致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那会儿,她哪里知道,爹一直挂在嘴上念念不忘的恩公,会是那谢屠夫呢?
  
  今日和爹去上门赔罪,那陆宝儿定是当笑话看。
  
  如此一想,白珠气得的心里挠心挠肺的,觉都睡不着了。
  
  米陆宝儿还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做,白珠那儿就已经气的不行了。
  
  夜里就寝前。
  
  陆宝儿看着这么大的一栋宅子,一眼望过去,甚至看不到大门,她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三进三出的小院,甚至还弄了一个专门给下人守夜的倒座,门口进来之后,后院还有一整片姹紫嫣红的花园,里边放着假山,种着竹林,甚至还有一个小池塘。
  
  这哪里是在王家村能看到的景致呀。
  
  从前任是宝儿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自己有一日能住进这样的地方。
  
  前头建了这个院子的那家富商,显然家中人口多,厢房也多,估计还养了不少的下人。
  
  如今只有她和谢柏原两个人住时,就显得这栋宅子这么的空旷。
  
  宝儿有些不习惯。
  
  后院的竹林,被风吹出了沙沙的声音,叫宝儿莫名的有些不安。
  
  狗子阿旺到了新的地方,似乎很是兴奋,它东跑跑西看看,后头的那条小尾巴,一直甩啊甩。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阿旺就停下来,抬起后脚撒一泡尿,标记一下,这是自己的地盘,很是熟门熟路。
  
  它似乎一点儿都不惧怕陌生的环境,就连今天发生的变故都忘了,跑来跑去的,好像已经知道这就是自个儿家里了。
  
  狗子的快乐如此简单,却也叫人有些羡慕。
  
  洗漱完,陆宝儿站在门边,轻声唤道。
  
  “阿旺!”
  
  已经跑到暗处玩起来的阿旺,一听到主人的声音,马不停蹄,四个小爪子哒哒哒哒的踩着地面,飞奔到宝儿面前。
  
  啊呜!
  
  阿旺轻轻哼着,毛茸茸的脑袋吐着舌头,摇头摆尾的像个小陀螺,热情的看着宝儿,想去舔舔主人手指。
  
  往日阿旺在之前的小镇子上时,晚上都是睡在院子里的狗窝的。
  
  但今日换了新地方,宝儿心中有些不踏实,便把阿旺抱到了房间,想让它陪自个儿一起睡。
  
  谢柏原看到宝儿的动作,眼眸暗了暗。
  
  甚至有些嫉妒,被如此对待着的阿旺。
  
  宝儿如今对他已经不像从前这么怕了,哪怕他们定下了婚约,可那点儿女儿家的羞涩还在。
  
  她害怕了,抱着狗子进屋睡,没什么不对。
  
  可谢柏原心中,却莫名有些失落,他其实很想宝儿能软声和自己撒娇。
  
  但凡宝儿能开口,无论想要什么,他都想法子给她做到。
  
  这种想要宠着一个人,把什么好的都给对方的火热心情,宛若一把火,烧的谢柏原浑身都沸腾。
  
  这般想着,他走到门外敲了敲门。
  
  才刚准备脱掉外衫躺床的宝儿,忙走过来开门,露出一张芙蓉似的娇艳脸蛋,一双杏眼乌溜溜的,满是不自知的娇媚和灵气。
  
  “…谢大哥?”
  
  谢柏原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喉结滚了滚,沉声道。
  
  “宝儿,从前我在钱庄存了一笔银票。如今能派上用场了,我想着将它取出来。”
  
  他沉默片刻,开口道。
  
  “我们既然住进了这院子,地方也大,回头开铺子了,总需要一些帮手。我找一些丫鬟婆子来,你看如何?”
  
  他想让宝儿过好日子,也让对方穿金戴银,有人伺候。
  
  陆宝儿揉了揉眼睛,困意消散,似乎有些恍惚。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谢柏原宽厚的手掌抬起,轻轻揉揉她脑袋。
  
  “宝儿,我会雇上一些守门的家丁,往后,不再让人能欺到你。”
  
  他想通了。
  
  宝儿这样的容貌,若是平头百姓,没点看顾的人在,容易被人瞧了动心思掳走。
  
  从前他觉得赵世文没有担当,只是个文弱秀才,护不住宝儿。
  
  如今轮到他自己了,却发觉,有很多地方他做的还不够。
  
  就说今日,因为衙役要带自己去衙门,他临时将宝儿托付给了不熟的黄老二,便是自己做的不妥的地方。
  
  倘若今日,宝儿身边有其他人护着,事情兴许不会闹到这个程度,也不至于叫宝儿受到如此的惊吓。
  
  “明日我去牙行再去挑一些,手脚干净,心思简单的丫鬟婆子和家丁来。回头拿了卖身契,你好好拿着。”
  
  谢柏原一番话,将宝儿的那点困意完全驱散。
  
  她眨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柏原,有一瞬间觉得那么陌生。
  
  谢大哥说起方才那番话时,像变了个人似的。
  
  银票?家丁?丫鬟婆子?
  
  这哪里是一个屠夫能说出来的话呀。
  
  宝儿怀疑是不是谢大哥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大,才会胡言乱语。
  
  他们能以低价租到这套小院,已经是捡了大便宜了。怎么还能去像那些贵人那样,养着下人?@
  
  就光他们两张嘴巴一年到头要吃饭,还得努力的找些小本生意做呢。
  
  养那么多下人,这得多少钱呀?
  
  谢柏原看着呆愣愣的宝儿,勾唇笑了笑:“没事了,你睡罢。有我守着。”
  
  他替宝儿合上了门。
  
  男人抬眼,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又是一个满月。
  
  他如今身边有了一个,叫他想守护的姑娘。
  
  所以日子忽然变得有意思了。
  
  翌日一早,宝儿醒来时,就见阿旺吐着舌头,蹲在床头的地上,歪着脑袋看她。
  
  毛茸茸的狗子,浑身的毛发是土黄的,眼睛却像黄豆似的黑黢黢,看着又可爱又忠诚。
  
  想到昨日,阿旺护在自己身边,咬着那些家丁的勇敢模样,陆宝儿笑了笑,面容变得柔和,伸出柔软的手,摸了摸狗子的背。
  
  见到主人醒了,阿旺高兴的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圈,然后啊呜一声扭头,冲着宝儿急促的叫,叫了两声又小碎步,踱到门边,歪着脑袋看着宝儿。
  
  “阿旺,你是想出去吗?”
  
  陆宝儿怔了怔,穿好衣裳去开门,就见阿旺急匆匆的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然后甩着尾巴跑到院子里的泥土上,抬起后脚撒尿…
  
  淅沥沥的水声落到宝儿耳中,她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看来是被关在屋里一晚上,憋得狠了…
  
  米牙行里的黄老二,今日苦着一张脸,瞧着很是丧气。
  
  他真是倒霉!
  
  昨儿把手里压着的一套好房子,以倒贴的价钱租了出去。
  
  偏偏还不敢不租。
  
  谁让他中间对陆宝儿动过歪心思,想把美人献给孙少爷呢。
  
  亲眼瞧见了谢柏原单枪匹马冲进孙府,把那里闹了个人仰马翻,将陆宝儿全须全尾的带出来后,他就意识到,这谢柏原不是一般人。
  
  至少他黄老二得罪不起。
  
  倒贴就倒贴吧!
  
  今日他便得把租赁的契约一式两份送过去。
  
  得罪了人,就得花钱消灾呀,这是黄老二的处事之道。
  
  “哎…”
  
  摇头叹气的时候,黄老二听见门前有动静,抬头一看,人差点趔趄的跌到地上去。
  
  竟是那煞星找上门来了!
  
  找到牙行来的,赫然是谢柏原,男人身材高大,走路带风。
  
  黄老二心惊肉跳,一下子想到昨日谢柏原闯到孙府,闹得惊天动地的场景。
  
  生怕谢柏原是来找麻烦,黄老二手里忙拿着契约,小跑着走过去迎道。
  
  “爷,你怎么来了?我这不刚想把这契约送上门来。真是巧啊。”
  
  他呵呵赔笑。
  
  谢柏原冷冷扫了他一眼,忽然道。
  
  “昨日孙家的人,如何会见到宝儿?”
  
  宝儿从头到尾都坐在马车里,是怎么被有心人看见的?
  
  按理说,若是黄老二驾着马车,径直到那院子去,并不会撞到多少人。
  
  黄老二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谢柏原对着那孙少爷都下手狠厉,把人命根子都差点断了,他面如土色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赔笑道。
  
  “这想必是刚好碰见。”
  
  他也只能赌那小娘子脸皮薄,没把中间他谎称去取锁钥的事儿说出来。
  
  谢柏原眸光锐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黄老二恨不得跪下来时,才开口道。
  
  “你先前动过什么心思。我暂且先略过不提。但我提醒你,倘若你往后再动半分宝儿的念头…”
  
  谢柏原手掌按在屋里的一张椅子上,略微按了按,再挪开时,那椅子发出了“咔嚓”一声,然后整张裂开。
  
  男人眼眸冷淡,并未再说什么威胁之语。
  
  黄老二却再也绷不住了,双腿一软,哆嗦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娘咧!
  
  这谁还敢动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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