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第1/2页)
周宴舟只是出来透个气、抽根烟。
没曾想瞧见这幕,见陈西站在洗手间外面的连廊下迟迟没动,周宴舟这才出声叫了她。
陈西还沉浸在梁薇的警告声中,她动作僵硬地探出脑袋,隔空与抽烟的周宴舟对视两秒,陈西慢慢松开梁薇的手,歉意满满道:“那个,我先进去啦。”
说完,陈西犹豫片刻,补充一句:“你说的我记住了,谢谢你的关心。”
梁薇看陈西压根儿没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她怕周宴舟看出什么,脸上挤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小声催促:“进去吧,不打扰你了。"
陈西点点头,错开梁薇,脚步不自觉地跳跃着奔向周宴舟。
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孩。@周宴舟掐断抽了两口的烟,插兜立在原地,等陈西到跟前了,他才伸手碰了碰陈西脸颊的水渍,轻声询问:“吃饱了吗?”
陈西其实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还能吃点。
她眨眨眼,打量片刻周宴舟,故作矜持地回答:“七八分饱吧。”
周宴舟睨她一眼,慢悠悠问:“这意思是还能吃点?”
“行,那再坐会儿。”
陈西:”
搞得她好像吃很多似的,她刚刚也就吃了一小碗米饭啊。
梁薇好像存在感很低,陈西进会客厅后再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周宴舟并没特意介绍陈西,也没给陈西正儿八经介绍他的这两位朋友,陈西那时候并没想太多,
只想着那顿饭到底有多贵,挪威的三文鱼是怎么被运回国搬到桌上的,又是怎么保持它的新鲜度的她那时候对阶级观念很模糊,甚至没意识到她跟周宴舟如果不是偶然的意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或许她太年轻,对金钱、地位、身份的理解并不透彻,又或者她那个年纪还固执的认为真爱可以抵挡一切困难,所以面对诸多已经可以预见的困难,她异想天开地觉得总会有意外。
后来撞了南墙才发现两个阶级的人要走在一起有多艰难。
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陈西去完洗手间回去,周宴舟给她夹了不少菜,夹到最后她碗里都放不下了。
陈西见他没有罢休的趋势,连忙伸手盖住碗口,摇头晃脑地表示不需要了。
周宴舟这才罢休,将刚夹的羊肉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江迟注意到两人的一举一动,既惊悚又觉得荒谬,他什么时候见过这厮给人夹过菜?平时一堆人伺候他还得看他脸色行事,何曾体贴到这个份儿?
想到这,江迟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问:“你是我亲哥吗?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周宴周冷眼瞥他,语气冷漠地否认:“咱俩认识吗?”
江迟嘿了声,一脸不服气:“不是。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大老远给你运羊肉、三文鱼回来给你办接风宴,你倒好,直接六亲不认了。"
周宴舟懒得搭理江迟,他放下筷子,瞥了眼埋头苦吃的陈西,不紧不慢地问:“吃饱了吗?”
陈西刚塞了口三文鱼,她囫囵地啊了声,迷茫地望向周宴舟。
对方手搭在椅背,翘起二郎腿,姿态闲散道:“吃饱了走人,送你回酒店。”
陈西:”
她囫囵地嚼了两下肉,慌张地吞进喉咙,放下筷子点头:“吃饱了。"
这一幕太戏剧化,惹得对面的江迟喷笑出声。
他鼓鼓掌,满脸笑意地打趣陈西:“小妹妹这么怕他?”
“你慢点吃,别着急,他不敢催你。”@陈西也意识到刚刚的动作有点粗鲁,她面红耳赤地缩在椅子里,咬着嘴唇不敢回江迟。
周宴舟见状白了眼江迟,捞起桌上的打火机丢向对方,笑骂:“你他妈有病是吧。”
江迟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开个玩笑,至于这么护短。”
“当初关月追你追得那么紧,没见你怜香惜玉。”
提到禁忌,周宴舟的脸色骤然黑下来,他眼神冷淡地瞥向江迟,警告道:“你再提关月一个字试试。”
场面突然冷下脸,谁也没说话。
陈西搞不懂刚刚还没好好的,周宴舟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她不想引火烧身,低着脑袋,搅动着衣袖一言不发。
坐在陈西右侧的人是孟羡之,他话少,这顿饭下来没怎么说话,给人一种很沉稳、理智的感觉。
见陈西紧张到呼吸不畅,孟羡之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她面前,“别听小江胡说八道。他俩打小儿一块长大,早玩皮了。”
“好不容易来趟北京,让三儿带你多去转转。”
陈西疑惑地啊了声,小声询问:“
谁?”
孟羡之扯唇轻笑,“你旁边那位,排行第三,我大他两岁,所以叫三儿。”
陈西:“”
她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周宴舟。
不过关月又是谁?
陈西本想问问,察觉到三人对这个名字缄默不语,隐约意识到这人可能是个炸弹。
连江迟都没幸免,她要是提了,周宴舟岂不是要骂死她?
这个疑问一直埋藏在陈西心底,一直到结束饭局,上车回酒店了路上陈西还在想。
周宴舟一上车就睡觉,闭着眼谁也不搭理。
江迟开车也一言不发,似乎不太敢打搅周宴舟。
车子开到建国门附近,江迟扭头看了眼默默盯着窗外的陈西,小声询问:“哎妹妹,你住哪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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