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书阁

字:
关灯 护眼
风顺书阁 > 枭起青壤 > 60 ①④

60 ①④

60 ①④ (第1/2页)
  
  吕现前一天耗精力做了大手术,晚上又睡得晚,是以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不过大清早时,他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出于医生的责任心,绕去手术室看了一回聂九罗,得出的结论是,挺好的,基本过危险期了。
  
  他记得,当时炎拓还冲他笑了笑。
  
  再醒来时,就是中午了,阳光很好,吕现打了个呵欠,刚打开卧房门出来,就迎上一股贼香的方便面味道。
  
  炎拓坐在餐桌边,正大口吃面,还冲他示意了一下厨房:“给你留了一份,赶紧的,不然坨了。”
  
  吕现兴冲冲应了一声,职责所在,进洗手间前,先往手术室张了一眼。
  
  这一张大惊失色,急吼吼窜进去,又慌里慌张冲出来,挨屋去找。
  
  炎拓头也不抬,安心吃面。
  
  一圈找完,吕现回到餐桌边,冲他吼:“人呢?”
  
  炎拓好整以暇咽下最后一口面,还喝了口汤:“什么人?”
  
  装什么疯呢,吕现跳脚:“那个女人啊。”
  
  炎拓抽纸巾擦嘴:“哪个女人?”
  
  “就你装箱子里带回来的,昨晚还帮守夜的那个女人啊。”
  
  炎拓把纸巾团了扔进垃圾桶,绕过吕现,径自去洗手间含漱口水,咕噜漱口声里,话说得含混不清:“做梦呢吧你。”
  
  特么吕现一把推开炎拓卧室的门,指横放在当地的行李箱:“你就是用这个”
  
  话到一半,不得不咽了回去:行李箱里,满当当塞着衣物、洗漱用品。
  
  再看炎拓,漱完口,抽了张洗脸巾擦脸,喽都不喽他一眼。
  
  老子还就不信了!
  
  吕现发了狠,又把屋里转了一圈。
  
  没了,都没了,炎拓早上一定收拾过,那些自己用胶袋封好的手术垃圾,一袋都不见了;炎拓昨晚明明拎回来几兜购物袋,也都没了影;手术床擦拭得干干净净,连个印记都没有;都说女人容易掉头发,可他蹲地上看了,一根头发丝都没捡着。
  
  监控!对!监控。
  
  吕现眼前一亮,旋即泄气:监控是有,可是装在门外,而且炎拓连头发丝都能给清了,能漏过监控吗。
  
  他看向炎拓,心里怪不得劲的:“你这,至于吗?”
  
  炎拓皱了皱眉头,还伸手挨向吕现的前额:“没发烧啊,一觉起来说什么胡话呢。”
  
  吕现没好气,一把格开他的手。
  
  炎拓不露声色:吕现如果可信,当然很好;如果不可信呢?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能翻船,更得加倍小心。
  
  他在毛巾上擦干手,进屋把行李箱理好了拖出来:“走了,我跟阿鹏打过招呼,他会帮你搞个旧手机先凑合着,回西安找我拿新的。”
  
  吕现蔫蔫地目送炎拓离开,连即将到手新手机的欢愉,都冲淡不少。
  
  这一家子…
  
  设立了助学基金、资助他的学业,对他有恩却早逝的,炎拓的父亲炎还山。
  
  被他奉为女神,年轻貌美却游走于黑灰色地带的,炎拓的小阿姨林喜柔。
  
  看似最正常的,却忽然间也有了距离和秘密的,炎拓。
  
  都不是我等普通人相交得起的啊,他想。
  
  他汲拉着拖鞋去到厨房,一筷子一筷子捞起已经发坨的面条。
  
  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设想一下了。
  
  多存点钱,希望能在公司这些违规操作败露之前,金盆洗手、及时上岸吧,否则万一被带累,铁窗之下,他连坨了的方便面都享用不到了。@太末素炎拓乘坐电梯,直下地库。
  
  地库里,只寥寥两三辆车,都是“自己人”的,吕现的那辆,他停在了最角落的地方。
  
  炎拓走到车边,先打开后车门。
  
  裹着毯子的聂九罗正安稳睡在后座上,因着后座长度不够,小腿微微屈起了些。
  
  炎拓把行李箱竖放到前后座的夹缝中,权作挡板,防止紧急刹车时她的身体会不受控滚落,然后帮她掖了掖毯边,正待抽身出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上摸索了一回,实在也没什么东西。
  
  又在副驾上自己买的食品袋里翻找,末了拣了颗小金桔出来,塞进她的掌心,这是他买了预备路上醒神时吃的。
  
  而她手指内扣,也就那么握着了。
  
  聂九罗这一觉睡得很长,但并不安稳,偶尔有意识,能接收到身周的一些动静,可没法形成思考,因为太累了。
  
  累得没法费一点点神。
  
  只记得起初很凉,后来毛绒绒的很暖和,再后来像在游车河,无数或急或缓、或轻或重的车声,从耳边飘掠过去,还似乎路过橘子树下,清甜的味道里带一点点酸,刺激得她身体没醒,味蕾倒先开了。
  
  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
  
  屋里亮着灯,她眼睛还没适应,看不清,只觉得周围的陈设简单、朴素,还透着点旧。
  
  有个男人站在她床边,居高临下看她,看不清面目,只觉得身形高大,遮去了她一半的视线。
  
  聂九罗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听到那人说:“是我。”
  
  声音挺耳熟的,她想了又想,反应过来。
  
  这是炎拓。
  
  炎拓啊她的身体重新松弛,眼皮复又闭上。她不知道自己滑入机井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有一种直觉:炎拓对她,没有威胁。
  
  那就好,她又可以安心睡了。
  
  炎拓说:“聂小姐,你知道你差点死了吗?”
  
  这噪声真是烦人,聂九罗眉心微蹙,脑袋不耐地往枕头里窝了窝,很快,整个世界又消停了,身子不断往黑里坠。
  
  一看她这架势,炎拓就知道,她没那么快清醒。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生死河岸淌过水的人。
  
  炎拓出了房间,客厅里,刘长喜正帮他削苹果,见他出来,紧张地站起身,削了一半仍没断的果皮颤巍巍地缀挂下去:“怎么样,房房间还满意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相亲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海彤战胤 海彤 相亲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 首辅养成手册 夫人,全球都在等你离婚 相亲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海彤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表妹万福 海彤战胤 我的26岁女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