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四十四章 (第1/2页)
男人站在椅子前,女人踩在椅子上,吻得难舍难分。
安雅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祝淮书放在池娆腰侧的手紧了紧,往外推她,意思是别闹了。池娆很给面子地停下了动作。
她低头,看着地面跟椅子的高度差,犹豫地不敢下去。
刚才的气势呢。祝淮书无奈,伸手让她扶住。她笑了一下,扶住他慢慢走下来。
“咳。打扰你们了。”安雅丽别过脸,不太想看到这副景象。
池娆还在回味安雅丽刚才精彩的表情。能让这么淡定的姐姐震惊成那样,她有点得意。
祝淮书低声说:“回你办公室去。”
池娆低头,悄悄冲他吐舌头。她还没动身,外面先进了人。
段琪拿着刚才祝教授嘱咐的资料进来,一看祝教授和安教授都站在会议室后面,还多了个教授夫人,他意识到发生了点什么,但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教授夫人抿嘴笑着,安教授皱眉,祝教授面无表情。看上去都是平时的状态。段琪不懂哪里出了问题。
只有祝教授的嘴巴亮亮的,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涂了唇膏呢。笑死,祝教授怎么会用那种东西。
“祝教授,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醒。
“咳。”祝淮书咳了一声,用手挡住嘴。
池娆从桌上扯了张纸巾递给他,不慌不忙晃了晃手里的管状物体,“秋天到了。嘴巴干,容易起皮。”
“哦哦。是这样。”段琪明白了。
润唇膏啊。
“一般助理还真做不了这个活儿。”安雅丽抱臂笑说。
池娆看她一眼。
她补充:“我是说没池助理你这么细心。”
池娆笑了下,“你们不是还要讨论问题吗。我就不打扰了。”
她撩了下散落的长发,挂回耳后,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脖颈。
安雅丽稍微侧身。
“他现在就是不抽烟了。”
池娆从她身边经过时,轻飘飘扔下这么句话。
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这算什么。挑衅吗。
安雅丽挑眉,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了眼女人的背影。
池娆扳回一城,心里痛快,小高跟踩在地上,荷叶裙摆摇曳生姿。
/
入了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快。
很快到了祝淮书盯着池娆穿裤子的时间。
“手脚冰凉。加点衣服。”
“嘴唇苍白。加点衣服。”
“眼神飘忽。加点衣服。”
总之什么都落脚在加件衣服上。
小蛮腰,紧皮裙,大长腿,马丁靴。
“这不挺好的吗。非得穿一件穿一件,再穿一件。”
池娆对着家里的落地镜,如是说道。
她脚边是今早被勒令穿上的厚款丝袜,还有件超长呢子外套。
祝淮书在书房,她一人在卧室试新鞋。想起半天没见他了,褪掉鞋,跑去找他。
“祝教”
灯亮着,祝淮书的书桌后,椅子被拉开了。但是书房没人。
她讪讪住口。
阳台门没关好,不时有晚风窜进来,带来秋夜的薄凉冷意。
徨啷几声,风砸在玻璃门上。冷风刀子似的擦过裸在外面的肌肤,她抱胳膊打了个冷颤,稍微思量了一下,是先去关门,还是先去加件衣服。
什么东西吧嗒落到脚边。
一张白色烫金的贺卡一样的东西。
她捡起来看了眼,是张邀请函。受邀人那里写的是祝淮书的名字,时间在明晚。
她把邀请函放回祝淮书桌子,去关了阳台门。然后回卧室加了件外套。
她穿上一只袖,找另一只袖的时候,手机响了,梁丝的电话,她没接,对面紧接着打了个语音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梁丝劈头盖脸:“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催什么催。衣服还没穿好。”她用肩膀和半边脸夹住手机,烦躁摆手,找另只袖子,却总是摸到衣摆。
她怀疑这外套只有一只袖。
“白日宣淫。你不正经。”梁丝说。
“你大爷。就你正经。”池娆骂。
“说正事说正事。你还有力气不?”
池娆:“我就加件外套。别给我加戏。”
“这样啊。”梁丝笑两声。原来真是她想多了。
“你上回不是问我那个博主朋友的事嘛。她是签了个小公司。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家有专门的市场分析和文案策划,用了不到俩月就火起来了。"
池娆说:“但是我看这种好像都不长久,前几年爆火的,顶多也就红两个月,热度很快就下去了。"
前两天发了个很短的化妆视频,效果出人意料地好。她想继续做下去,但没有什么做美妆博主的经验,正好梁丝有几个博主朋友,就托她问了问。
“这我就不懂了。可能转型呗。正好这朋友来历城了,你明天有空没?一起玩。”
“我有但是我看祝教授有个晚宴,这种事一般需要女伴的吧。”池娆犹豫。
梁丝感叹:“我服了你了。真死心塌地啊。”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感觉你应该已经忘了皇家礼炮什么味了。”梁丝晃了晃杯子。
冰块碰壁呼泠响,池娆几乎能闻到烟熏的香草气。
她拢紧外套,脚下踩着大理石地板,有点凉,想找鞋,四下看了看,记忆里换鞋的位置并没有拖鞋。干脆光脚,进了阳台。
阳台摆了几盆花,之前她在网上看见别人养,觉得好看,就买回来了,不过她本人没什么照顾花草的能力,心血来潮浇花时还闯了祸,后来就撒手掌柜了。
现在这几盆花凋了,她连名字都叫不出。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梁丝半天没听见她说话,只有一些寇寇窒窒的声音。
池娆说:“嘘。找根烟。”
她蹲下身,在花盆架子底下摸索一阵,摸到个纸盒。
“怎么你结个婚这么狼狈。又是喝酒被抓,又是不让抽烟。”梁丝说。
“完了,打火机找不到了。你说我现在点个外卖,让小哥帮我捎个打火机,靠谱吗阳台不冷?”
后半句是祝淮书的声音,梁丝替池娆念了句阿弥陀佛,迅速挂断电话。
祝淮书站在阳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池娆,后者慢慢挤出个无辜地笑容:“我,我浇个花。”
“真有出息啊。池娆娆。”祝淮书弯腰,拧着她的耳朵,“躲着我上阳台抽烟?”
池娆闭嘴,不说话,跟着他站起身。
她不敢说自己还没开始抽。因为之前偷偷抽过一包了。而且她发现一个规律,辩解越多罚得越狠。
“哎呦。腿麻了嘶—一”她起身途中,一个没站稳,扑到他怀里,没控制好力度,左手刚好杵到门框。
祝淮书早看见她蹲下时眼里的狡黠,知道她腿麻是装的,不过没想到会有磕到手这一下。他牵过她的手,皱眉检查。
“祝教授,手疼…”她可怜巴巴,“动不了了。"
“过来,我看看。”祝淮书牵她回卧室。
她碎碎念:“手这么疼。肯定是没法写检讨了。班也不能上了。下个周放个假行不行。”
祝淮书:
他握住她的手,转了转腕骨,看她只顾说话,没什么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千。周末之前交上来。”
池娆:
她嘴角抽了两下。
上次这么透心凉,还是被罚五千字报告。
“好了。”祝淮书揉揉她的脑袋。
“好什么好。”她恼羞成怒,恼羞成怒,躲开他的手,“难道你就没有抽过烟吗?从来都没有?”
祝淮书手还悬在空中,眸色稍黯。
“抽过。”他音色稍哑。
“早就戒了。"
池娆没想到他承认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那,你”她盯着他浸了松烟墨色的眸。
祝淮书竖起食指,转身接电话:“喂,妈”
池娆噤声,向后退了一步,靠在睡眠舱的玻璃墙上,看着他走出去。
她在屋里等了他一会儿,没等到他回来。于是去了书房,果然看见他进了阳台。
上阳台打电话这点,他跟她还挺像的。但她心虚才会躲着,他平时打电话都不会刻意避着她,今天是为什么?
她想了想,坐回自己书桌。
桌子上摆了页米字格纸,上面是她上次没练完的字。经过漫长的训练,她的字最近有一点点长进。至少横平竖直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想起自己挨过的敲打。
“真是辛苦我了。"
笔尖落了又落,划过纸面,发出唰唰轻响。
池娆写完第二页,祝淮书才从阳台走出来。
“祝教授”她本来还算雀跃,最后一个字落了下来。
因为祝淮书脸色不算多好。
他神色沉沉,把手机放桌子上,却没坐下,转身走到她桌前,手撑在桌上,稍微弯腰。
“池娆。”
“怎么了?”她小心地问。他抬起只手,对她勾了勾,示意她过来。她没明白什么状况,却也照做。他把她搂进怀里,把身体的重量分给她。
他有点沉,池娆得靠在桌子上,才能撑住他。她抬手拍拍他的背。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长吐了口气,“我妈身体出了点问题,过几天得动个手术。”
“啊?需要手术,这么严重?”她大惊。
“也没有这么严重。”
但是你脸色这么差。
池娆担心,稍微往后仰身子,想看清他的脸。
祝淮书重新把人拽进怀里。
“子宫肌瘤。预约了手术。”
“哦。”池娆知道这个病,好像是种比较常见的妇科病,应该不难治疗。她稍微放心下来。
“那我们应该去看看她吧?”
“嗯。这个周末有事,等下个周,我请天假。”
池娆盘算了下,她这个周周末应该没什么事。
“要不,我周天先过去看看?”
“不用。”
他回绝得太快了,她有点惊讶。
“哦。那就不去了”
她声音小小的,有点失落。祝淮书意识到自己太冷硬地拒绝了她的好心,有点心疼。
“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不想见人。等下周一起过去吧。”
她点头。
/
周六上午。
池娆关掉自己第五个闹钟的时候,脑子还不太清醒,但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事。
宴会。
她两眼一睁,唰地坐起身。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该死,又睡过头了。
她赶紧下床洗漱。阿姨进来,叫她吃早午饭,她过去简单对付了几口,赶紧回房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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