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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又一声夫君

51 又一声夫君 (第2/2页)
  
  崔瑜哈哈一笑,忙说:“都不老,都不老!”
  
  前院与崔珏的书房一样,屋子是正房三间,小小巧巧,院落倒不算小。
  
  崔珏原本打算在此处教夫人骑马,现下是不方便了。他便问:“不如去花园学骑马?有一片空地,
  
  也很合宜。”
  
  “家里的花园我还没逛过。”纪明遥犹豫,“我怕我进去就只想看景,不想骑马了。"
  
  “那我与夫人逛花园也好。”崔珏便说。
  
  “明天再逛?”纪明遥问,“现在好累,只想躺下。”
  
  “好,明天逛。”崔珏答应。
  
  他便只让小厮婆子们收拾房屋,与夫人回房。但纪明遥才拆了头发,还没能躺下,宝庆来了。
  
  她不想再费事,就这样一根簪子不戴,坐在堂屋等她。
  
  崔珏到廊下相迎。
  
  “妹妹,妹夫,我又来扰你们了!”宝庆对崔珏点头一笑,进来就在明遥妹妹身边坐下,“字呢?不是让我来看吗?”
  
  “在我大哥书房等着装裱呢。”纪明遥歪在椅子上,“我大哥和嫂子在正院,我让人回一声,姐姐自己去看吧,我好累想躺下”
  
  “呦,看把你累的!今天都忙什么了?”
  
  示意丫头把茶放在桌上,宝庆笑问明遥妹妹:“其实我这就急着过来,是还有话想请教你。不然,
  
  真不想再扰你和妹夫的婚假了。”
  
  “什么话?”纪明遥就问。
  
  宝庆向上指了指。
  
  纪明遥令青霜等:“你们都出去。”
  
  待丫鬟全部退下,阖上门,她才看向书房,问崔珏:“二爷,我和宝庆姐姐要说立后的事,你要听吗?”
  
  听了,即便不发一言,可能也算展现出了相应的倾向。
  
  尤其他们今天还去了松太公家。
  
  在满京高官中,只从官阶看,崔家算不了什么。可从故交、亲友上看,他们能动摇太多人的立场。
  
  有时是选择“公义”,还是选择“利益”,只在一两句话之间。
  
  何况皇帝想立淑妃,又的确并不违背“公义”,全是利益交锋。
  
  崔珏走到夫人身边,摸了摸她的脸:“我回卧房。”
  
  他对宝庆县主行礼,转身。
  
  宝庆暧昧地看着明遥妹妹笑。
  
  “快说,快说!”纪明遥捂住半边脸,“我今天坐了一个多时辰车回来,又去了松太公家,还去了一趟安国府,真的好累!”
  
  “好好好,这就说!”一听她这行程,宝庆便知她必然是真累了。
  
  她忙道:“安国公联合齐国侯、广川子、宣宁子等十三家勋贵和武将联合上谏陛下,反对立后,奏章里还斥责我娘身为公主,却妄议朝政,有太平公主、安乐公主等祸国乱政之嫌,请陛下严加管教我娘,勿使‘牝鸡司晨’。我娘虽不怕被他们说几句,却不想辜负陛下与娘娘的信重,正在家里想对策呢。可惜这些年我们只顾清闲玩乐,府上也没一两个好幕僚,我爹更是只知道风花雪月。我也没个主意,所以来找你问问。”
  
  纪明遥稍作思索,先笑问:“是真没主意,还是有意来考我?”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宝庆便笑,“你想答就答,不想答,就说也没主意,不就完了?”
  
  “那,请公主问回去,”纪明遥说,“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血脉相连,不忍见陛下中年丧妻,无人相依,请立新后,只是兄妹情深,何谈僭越妄议?反倒是安国公等身为人臣,妄议陛下家事,如此放肆,岂非有“行伊霍之事”之心!若他们再以淑妃娘娘的出身做文章,请公主只谈娘娘侍奉陛下多年,
  
  生育有功,若只因出身便叫陛下背离娘娘,另外择立新后,岂非是要陷陛下于无情无义之地吗?又是何等居心!
  
  y宝庆听得双眼发亮:“果然还是妹妹你!”比娘还想得深了些,又明白、又简洁!
  
  “可这话一说出去,安国公必然要难看的。”她又忙说,“若他获罪,只怕,姨母也会不好过。”
  
  “姐姐和公主不是早已想好站在哪一边了吗?”纪明遥只笑道,“而且这些话,姐姐上次来,我们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我知道了。”宝庆点头。
  
  她起身,要走之前,却多问了一句:“妹妹,你想好站在哪一边了吗?”
  
  她吗?
  
  纪明遥发怔。
  
  似有迷雾在她眼前散开。
  
  她已经不再是,对任何家中大事、要事,甚至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发表看法的,纪二姑娘了。
  
  崔家所有人都愿意询问、倾听、也尊重她的想法。
  
  那她现在,可以只代表自己,不代表崔家任何人,明确自己的立场吗?
  
  无关崔家,更无关安国公府,只是她自己。
  
  “如果,”她说,“如果不牵扯进崔家,我愿意为淑妃娘娘和公主献策。”
  
  纪明遥起身,对宝庆行礼:“姐姐,你知道我的顾虑。不要牵扯崔家。”
  
  “我知道了!”宝庆赶紧把明遥妹妹拽起来,“你放心,我有分寸!若事能成,我就再来问你一次,
  
  那时你若愿意,我们必会在娘娘面前为你表功!”
  
  “多谢姐姐!”纪明遥抱住宝庆!
  
  “行了,快躺着去吧。”宝庆笑道,“字我也先不看了,等挂上再来,我得赶紧回家和我娘说去。”
  
  “姐姐慢走!”纪明遥站在原地目送。
  
  宝庆推开房门,快步走到院门,二三十个服侍的人“呼喇喇”围上去,簇拥着她不见影子了。
  
  纪明遥慢慢地走回卧房。
  
  崔珏接住她,把她抱回床上。
  
  “我做了一件大事。”纪明遥瘫。
  
  “愿闻其详。”崔珏替夫人遮住领口。
  
  “我给淑妃娘娘和广宜公主出了主意”
  
  她侧过身,双手抓住崔珏的手,慢慢对他说。
  
  一字一句,没有任何遗漏。
  
  “二爷怎么看?”
  
  说完,她把脸塞在崔珏的掌心,闷声问。
  
  崔珏克制着把手抽走,亲上去的冲动。
  
  他问:“夫人高兴吗?”
  
  “称不上高兴吧?”纪明遥说,“但是,没有不高兴。”
  
  有些激动。还有些满足。
  
  “那夫人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没被任何人威逼、胁迫,是吗?”崔珏又问。
  
  “这个是!”纪明遥忙说。
  
  她想做些什么。
  
  她能做些什么。
  
  如果她不情愿,宝庆姐姐不会强逼她说。
  
  虽然未必会有个结果。
  
  “那就很好。”崔珏便笑,“或许我将来还会有仰仗夫人之处。”
  
  “这话就不要说了!”纪明遥把脸埋得更深,“还是没影子的事呢!”
  
  “不说。”崔珏捧起她的脸,“别闷坏了。”
  
  纪明遥就顺势一挪,枕在他腿上。
  
  脸贴上细布衣料,床帐里似乎突然热了起来。
  
  来去庄子上两次坐车,她都是枕在崔珏腿上睡的。但马车摇晃不适,不但车外有人,车里还有青霜一起,她又只顾睡觉,所以,最开始的不好意思之后,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接触。
  
  可她,好像并没有真的习惯。
  
  而且,崔珏不愿意白天做那种事的哦。
  
  现在还没天黑。
  
  纪明遥又把脸挪回了枕头上。
  
  崔珏腿上一轻,心里却没太觉得轻松。
  
  窗外正是灿灿日光。
  
  他只能稍向外坐了坐,问:“今日过去安国府,怎么是明远送夫人回来?”
  
  是要与他说的。
  
  纪明遥简单概括:“才和太太说完正事,理国公府就有人来说,大姐高烧,正想太太,请太太过去。太太想带我一起去,我说我实不便去。我又与太太说明了太公送我字的缘故。太太就让明远送我回来了。”
  
  “以后—”她说,“我尽量不会去理国公府了。”
  
  她从前与理国府的所有往来,都只是因为嫡母。
  
  而虽然张老夫人与理国伯对她不能说不好,哪怕是何夫人,在不因温从阳喜欢她而酸言酸语的时候,也算一位和蔼的舅母,但她也一点都不遗憾没能做成“温家人”。
  
  这三位长辈都太爱温从阳了,不同形式的爱,比大哥爱崔珏更热烈、紧密许多。
  
  所以,没什么好感慨的。
  
  “不去就不去吧!”她就笑,“多出来的时间,又能在家躺着了!”
  
  “嗯。”崔珏攥了攥手,“我陪夫人。”
  
  他忽然说起:“其实,我与夫人也是表亲。”
  
  “嗯?”纪明遥看向他。
  
  她想了想,笑道:“是啊!真论起来,二爷还是我的“是我的”
  
  纪明遥说不出来“哥哥”两个字。
  
  她只小小声地说:“二爷,也是我的表哥呢。”
  
  表哥。
  
  也是。
  
  崔珏蓦地咬牙。
  
  “可惜,我们从前竟从没见过。”纪明遥笑着想,“不然,我也能知道二爷小时候的样子了。"
  
  崔珏眉目瞬间柔和,凌厉尽去。
  
  “从小太公便嫌我不说话,说我只会装老成。”他缓声道,“娘也是,总怕我话少,担心我身体不适也不会说,每一旬都和爹给我请太医。”
  
  “后来,我每日都和娘说一次,我很好。”他问,“夫人呢?”
  
  “我啊”
  
  纪明遥想起了姨娘还在的日子。
  
  她笑:“我小时候傻傻的,只会吃和睡,醒了就傻乐,满院子乱跑着玩,累了就要姨娘抱,一点规矩都没有。可只要老爷不来,姨娘就不约禁我,一直在廊下看着我。”
  
  回想起来,姨娘在的那几年,她好像真的又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有段时间连现代都不怎么想起来了。
  
  “若当年,”崔珏凝望着夫人,“若岳母来崔家时,能带着夫人一起“二爷也只会嫌我懒散,还会嫌我不读书、不学习,嫌我练字只练一半!”纪明遥嗔他,“二爷说,
  
  是不是?”
  
  崔珏只能承认,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发生。
  
  他不由失笑。
  
  “吃饭吧!”纪明遥坐起来,“吃完洗澡,躺得更舒服。”
  
  洗完澡,天就黑了吧?
  
  洗澡前,纪明遥在三件裹胸里挑了半刻钟决定选红绫绣芍药的。
  
  裙子也是茜红的。
  
  这个颜色,好像他上次就很喜欢。
  
  崔珏在外间看书,纪明遥就放肆挑到了自己满意。
  
  青霜和白鹭谁也没催一句。
  
  从浴室出来前,青霜特地多给姑娘抹了一层香脂,才和白鹭嘻嘻笑着退了出去。
  
  崔珏放下书,也去洗澡。
  
  两人既错开了洗,他便仍用卧房旁边的浴室。
  
  纪明遥钻到被子里等着他。
  
  可水声停了有一会,里面的人却还不出来。
  
  裹着被子滚了几圈,纪明遥爬起来问:“二爷?”
  
  浴室内,崔珏才稍觉平复,忙又深深呼吸。
  
  这人竟不答话。
  
  纪明遥在被子里踢了几下。
  
  她不想等了。
  
  掀开被子下床,她走到浴室门边,轻轻敲门,又问一次:“二爷?”
  
  片刻后,才有人答:“夫人,稍等。”
  
  “等什么嘛!”纪明遥不懂。
  
  白天不行,晚上也不行?!
  
  “我进去了!”她呼出一口气,推开门。
  
  崔珏忙侧过身体,不敢让她看,更不敢看她。
  
  “二爷!”见他早就穿好了衣服,纪明遥更不明白,“为什么躲着我!”
  
  “不是躲着夫人。”崔珏闭目解释,“是,不想夫人受累。”
  
  他道:“夫人今日劳累了,快去睡吧。”
  
  半晌,他才听到夫人开口。
  
  “我自己睡吗?”
  
  她声音有些委屈,还有些说不清楚的,却更让崔珏责怪自己的情绪。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夫人。
  
  夫人满面薄红,瞪着他看。
  
  他忙抱住夫人。
  
  夫人稍有挣扎。可当他想松开时,夫人抬起手,恨恨地锤了他肩头数下。
  
  他便又不舍得松开。
  
  “二爷!”夫人又开了口,语气仍然又急又委屈,“这么多天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想。”
  
  崔珏只能实话回答。
  
  有两团火从他身上燃起,一团熊熊燃在心口。
  
  每天都在想。
  
  每夜都在想。
  
  甚至,连白日都在想。
  
  只是每一日都有些缘故,未能与夫人交融。
  
  “可夫人今日着实辛苦了。”他仍在竭力克制,“不必为我勉强。”
  
  “什么是为你勉强!”纪明遥又忍不住锤他。
  
  “我想不想,你”她跺脚把话说出来,“你不会问吗!”
  
  崔珏的气息瞬间覆盖了她。
  
  她还在生气,咬了他嘴唇一口。
  
  他竟然笑。
  
  她被抱回床里。
  
  再次亲上去前,崔珏最后向夫人确认:“夫人是想要我吗?”
  
  夫人回给他一个嗔视,和一个背影。
  
  他又笑,把夫人抱在怀里。
  
  “夫人。”崔珏松松握住纤长白皙的脚腕。
  
  “嗯?”纪明遥正双手攀住他另一条手臂,“怎么”
  
  “再叫我一声‘夫君’吧。”
  
  汗珠砸落,在红绫上晕开一片。
  
  于是,芍药凝露而开。
  
  这太难说出口了。
  
  只有他们两个,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夫君!”
  
  烛火摇曳。
  
  纪明遥松开下唇,又唤出一声:
  
  “夫君”
  
  明日不必出门。夫人尽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天。
  
  给夫人拭去潮意,崔珏还想再确认一次。
  
  “夫人。”他唤。
  
  “还想要我吗?”他含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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