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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第135章 玉不琢不成器

135 第135章 玉不琢不成器 (第1/2页)
  
  欺人太甚!
  
  绝对是挟私报复!
  
  姜雪宁白日里是终于见到张遮无恙,紧绷着的心弦一松,才陡地昏倒过去,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才觉得自己浑身困乏,原是这些日来劳顿,身子骨娇生惯养早疲累了,只是前些天太紧张自己都未曾察觉。于是干脆赖在床上胡乱吃了些东西填肚子,又去问小宝张遮怎样。
  
  小宝说,张大人也在观中养伤。
  
  她便想要寻去看看。
  
  谁料想还未等她翻身下床,谢危那边的人便来了。
  
  剑书躬身立在她房门外,也不进去,听见里面大叫的一声,轻轻搭下了眼帘,仍旧平静地重复道:
  
  “先生请您过去学琴。”
  
  姜雪宁气鼓鼓的:“我没有琴!”
  
  剑书道:“先生说,他那里有。”
  
  姜雪宁差点噎死:“我是个病人!”
  
  剑书道:“小宝说大夫来瞧过,您只是困乏,无甚大碍。”
  
  姜雪宁:“”
  
  果然那个半大小屁孩儿小肚鸡肠,心里必定记恨着自己当时不去客栈反去府衙搬救兵的事,还给谢危打小报告!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是推不得。
  
  她咬牙爬起来把衣裳换了,略作整理才走出了房门。
  
  剑书带了伞,要给她撑上。
  
  她却莫名有些不敢劳动谢危手底下人的大驾,只自己把伞接了过来撑在头顶,这才随剑书一路向着庭院另一头谢危的院落而去。
  
  这该是上清观的观主所居的院落,小小的一座,独立在上清观后山的角落里,显得清幽僻静。
  
  细雪纷纷,周遭却无一盏灯。
  
  姜雪宁走到院中时都不由愣了一愣,抬目只能看见那屋内的窗纸里透出几分暖黄的光芒,映照着外头落下的细雪,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也许是这道观年久失修,谢危这边虽带了人来,准备却也不很齐全,不点灯也无甚稀奇吧?
  
  剑书上前轻叩门,道一声:“二姑娘来了。”
  
  里面便传来一道平淡的嗓音:“进来。”
  
  姜雪宁来的一路上都还满肚子的火气,一听见这声音,就像是迎头一盆冰水浇下来似的,再嚣张的气焰、再愤怒的心情,也忽然熄灭了个干干净净,小腿肚子开始发软。
  
  剑书推开门,姜雪宁走进去。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
  
  谢危盘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一侧,灯烛的光亮只能照着他半张脸,手指轻轻地压着太阳穴,面容上有淡淡的倦意,抬眸打量她。
  
  她换上了那身浅紫的衣裙,样式虽不十分新奇也算得做工精致,比不得宫装的翻覆华美,反而有几分小桥流水的恬静淡雅。
  
  入内之后便小心道礼:“见过先生。”
  
  修长的脖颈,淡红的嘴唇,白皙的脸颊,只是上头留着几道细小的划痕,虽用药膏抹了,却还未完全愈合。当真是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谢危轻轻一摆手。
  
  剑书一怔,退了出去。
  
  两扇门在姜雪宁身后“吱呀”一声,轻轻合上,她莫名颤了一下,紧张起来。
  
  谢危便道:“见了我便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哪儿来的胆子不顾自己安危去府衙搬救兵、援张遮?”
  
  姜雪宁小声道:“人命关天”
  
  谢危向她抬手:“过来,我看不清你。”
  
  这屋子就这么大点地方,姜雪宁犹嫌自己站得太近,巴不得这屋子再大些自己好站得远些,哪里料着谢危说这话?
  
  有什么看不清的?
  
  可她心里打鼓,也不敢反驳,规规矩矩地往前蹭了一步。
  
  谢危眉头轻轻一拧,笑道:“这两条腿若不会走路,那不如找个时辰帮你锯了吧。”
  
  姜雪宁背后汗毛登时倒竖!
  
  她端看谢危笑着说这话的神情,只觉他话里有十二分的认真,且还有一点子隐约压抑的怒气,哪里还敢有半分磨蹭?
  
  这回终于走到了近前去。
  
  可仍旧隔了两三步远。
  
  谢危向她摊开手掌:“来。”
  
  那手指指腹上还留着白日里紧扣弓弦所留下的伤痕,看着殷红的一道,竟像是美玉上所留下的一道污红的瑕疵,叫人一见之下忍不住要道一声“可惜”。
  
  姜雪宁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一面觉着谢危今夜诡异至极,该离着他远些,一面又觉得害怕,不敢表现得太过违逆,心里面一进一退两种念头相互争斗,让她犹犹豫豫地抬了手,又不知该不该向谢危伸过去。
  
  谢危终于生出了几分不耐烦,面上所有的神情褪去,竟一把将她的手拽了,朝着自己身前拉来。
  
  姜雪宁毫无准备,没有站稳。
  
  谢危盘坐在罗汉床上,位置本就不高,她脚底下一绊,便跌坐在罗汉床前搁置的脚踏上,抬眸望着他,心内一片惊骇惶恐。
  
  他手掌却是冰凉的,抬了来搭在她粉黛不施展的面颊上,果然微微俯身凑近了来看她。
  
  谢危这一张脸实在是无可挑剔。
  
  长眉凤眼薄唇挺鼻,连那眼睫投落在眼睑下的阴影都仿佛经由天人笔墨细细描绘,神祗一般,让人生不出半分玷辱之心。
  
  可大约是凑得近了,姜雪宁一眼撞进他眸底时,竟见他瞳孔里仿佛有一层阴翳。他极其认真地看着她,目光锋锐得像是刀尖。只是没片刻,便稍稍退了一分,先才照着他面庞的光线于是也暗了几分,让人一下看不分明了。
  
  微凉的指尖,激起她一阵战栗。@姜雪宁声音在发抖:“先、先生”
  
  指腹压着的肌肤,实在细嫩,仿佛压一下便要留下个印子似的,吹弹可破。
  
  仰着脸看人,纤细的脖颈便露了出来。
  
  谢危看了一眼,仿佛想要感知出什么似的,也或许是藏在皮囊深处的恶意悄然溢出,让他仍旧没有撤回手来,只是道:“人之存世,先利己,后利人。我瞧着你在宫里,步步小心谨慎,只当你是头脑清醒的。不曾想出得宫去,倒损了心智。宁二,记不记得刚入宫时,我对你说过什么?”
  
  他说,叫她听话些,别惹他生气。@谢危的杀心从不作假。
  
  姜雪宁动也不敢多动一下,回道:“记得。”@谢危的指尖于是用了力,她脸颊边还有伤口,压得她疼了,轻轻蹙眉,才略略松手,声音却越见冷酷:“倘若此次不是我,你死了十回也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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