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急召 (第2/2页)
二老爷回来后发了好的火,说二夫人不该僭越去处置迁怒外院的人,两人吵了几日,没人记得去给无辜受难的赵晋落葬…她又去求小姐,小姐却一脸厌恶地道:“若非是他八字太硬,命格晦气,也不至于牵累了我。”
竟将那些歪理邪说给她带来的痛,全然推给了旁人。
她心灰意冷,直想抱着他的尸首一同投井去了,若非那贵人出手相助,帮赵晋下葬,她也活不下去赵晋或是她,在三小姐母女眼中,不过是草芥,不过是不需在意心绪的小人物。直到方才,她还不知道她为何背叛她呢果儿惨然地垂眸一笑。
若是此番她死不了,她定要好生地折磨三小姐母女,让她们日子越过越苦,也尝尝她那时有心无力的滋味国公夫人带着人走了,果儿站起身,却似站不稳似的,邹康怜惜地上前去扶住她:“啊多谢表少爷…”
唐玉清再也忍不住,抽出旁边的剑就要提刀杀了果儿,邹康大惊失色,呵斥地用袖口将剑扫下去:“你这是做什么?如此泼妇作态!你设计陷害程氏的时候,倒是大度的很,巴巴地把她往我床上送”
邹氏听懵了,唐玉清手中的剑落地,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母亲怀里大哭了起来:身子给了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她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尚未走远的国公夫人听到婢女来禀,不由冷笑一声。
果真如此。
幸好她没有听信那主仆的一面之词,去和薛家对峙现如今,倒是能和婆母复命了。
大薛唐两家的婚事最终被“证实”为谣传:唐三小姐定亲的表亲是邹家,而非薛家。
那日宴后唐家厢房的风流韵事便被传了出去,只是很快就改了风向:服侍人的是唐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因着姑爷醉酒才酿成这一桩丑闻,不过那丫鬟本就是要陪嫁过去做通房的,倒也算不得骇人听闻。
茶馆里的人将信将疑,而当邹康带着杏眼桃腮的小丫鬟频频出现在茶楼楚馆之地后,流言便渐渐散去了。
@唐国公府的满月宴后,承平侯的病情一日比一日重了。
池姨娘衣不解带地在一边悉心服侍,薛靖谦也常去探望,夜深了回来便直接歇在了世明堂正房,连着好几日程柔嘉都没能见上他的面。
给薛靖谦选世子妃的话题仿佛被突然按下了,无人再提及。
一晃眼到了回京后的第一个休沐,程昱之托人送了信,邀她去陛下新赐的府邸喝茶。约莫是他生得好,寻常只赐状元的府邸,今年的探花竟也有份。且听闻他近来常在御前行走,前阵子还得了陛下一匣子点心,倒是颇受圣恩的模样。
程昱之算得上她半个娘家人,她也有心亲自为他庆贺一番。只是想到好些时日不见薛靖谦了,估计着休沐时他会过来一趟薛靖谦回京后从前大都督的职位也并未复职,但这人看着倒比从前更忙些,宵衣旰食还抽空侍疾,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想起出京前这人乱吃飞醋倒来折腾她的样子,程柔嘉到底歇了心思,只简短给程昱之回了口信,派红绸送了一匣子亲手做的糕点过去。
这日夜里,薛靖谦果然来了。
脸瞧上去消瘦了一些,精神却很好,出了耳房挥退了下人便压着她在帷帐上亲。
程柔嘉生怕把好好的绡纱帷帐扯坏了,又怕他搂不稳害自己狼狈跌下去,恼得作势要去挠他:“你几日不见我,想的净是这些这些见不得人的!”
薛靖谦哈哈大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再捉弄她,揽着她的腰肢闪身一晃,两人便齐齐跌入了床帏间的红被。
他鼻翼亲昵地蹭着她的,哄小孩似的蛊惑人:“喜欢你,才这样的”
听得这人大方承认一回,倒是难得。
“你就不想我么?
JJ程柔嘉不去理会他的循循善诱,偏了头,耳垂却不自主地红了一片,但仍旧嘴硬:“恍若也是才见不久有什么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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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靖谦抚着木桃叹了口气:想让这小姑娘像马车上那么主动,恐怕是不能了。他故而存了坏心思,一点一点地揉她,让她衣衫半解,香汗淋漓,却又蓄而不发。
程柔嘉颊上嫣红,吁吁娇喘,恼怒地去捶他:“你若再这样,以后别想进我的屋了。”
薛靖谦大笑,却懂得见好就收,扶住雪白的胯托起,细腻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攻城拔寨的疾风骤雨亦忽然而至。
一轮风雨过后,他揽着她低低地平复着,外头却忽地传来小厮敲门的声音。
“世子爷!世子爷!
J薛靖谦微微蹙眉。
他歇在阿元这儿的时候,鲜少会有人有胆子过来打搅程柔嘉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却也知道轻重,小手去推他。
“我去看看。”他慢慢地退出去,亲了亲她额上的细汗,穿上中衣披了外衣去开门。
絮絮细语几句,再回来时已经面色凝重,低声道:“宫里有事,我得进宫一趟。”
这样大半夜的进宫去程柔嘉心道不妙,也沉了眉眼,起身要服侍他穿官服。
他按下她的手:“你不必起身了。”
却是并未穿官服,一身便衣进宫而去。
程柔嘉赤着身子顺着开了半扇的西窗望出去,只瞧见一轮残月高悬,深蓝的穹窿高深得像是要将人的深思吸进去似的。
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