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请辞 (第1/2页)
次日,尚未到晌午,“定远大将军因右手手臂上的旧伤复发,疼痛难忍,向陛下辞去了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差事,好生休养”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四象胡同的高门大户。
薛家是皇亲国戚,大皇子又刚被立为太子,本正应是烈火烹油的好时景,这一消息一出,朝臣们不免疑心皇帝是否要对薛家出手了—五军都督府节制诸军事,最初设立时,甚至能让文官任大都督,眼下又无战事,定远大将军因手臂伤的伤请辞这样的实权差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只是个借口。
承平侯府一时宾客如云,不时有女眷递帖子到门房想见侯夫人一面,试图打探消息。
侯夫人却一位都没见,让门房一律去回了“世子旧疾复发,她无心操劳其他事”。
正带着丫鬟收拾清点箱笼的程柔嘉很快也听说了,她下意识地揉了揉仍有些酥痒酸痛的腰窝,一个字都不信薛靖谦右手手臂上的确有一道经年的旧伤,可昨夜里,那人托着她的腰肢直起直落时,用的就是右手手臂那样结实有力,难以挣脱,令她如身处狂风骤雨中的一片叶子,不得不紧紧抓着的手臂,怎么看也不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但正因为是她一眼就能看出的借口,才让人忧心。
薛靖谦从侯夫人那里用过午饭回来,便在世明堂的正屋瞧见了一身玫瑰红褙子,松花色百蝶缃裙的程柔嘉,后者见他进了屋,立时迎了上来,眉眼间有浓浓的担忧。
他看在眼里,于是将服侍的人遣下去,拉着她到里间坐下:“怎么不在屋里收拾箱笼了?
J一大早醒来,像是怕他再乱来似的,走路都有些腿发软的小姑娘就趿了鞋子下了榻,喊了丫鬟们进来收拾路上要带的东西,叮叮当当搅得他不得安生,只得也下了榻梳洗更衣,到底瞧出她对于归家很是期待,没有责怪。
“现在哪还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轻嗔道,眸间忧色毫不掩饰:“世子爷,听说您辞官了?
J“消息传得可真快。”他拉过她的手,顺势将人带到怀里,背对着轻嗅她青丝间的香气,安抚似的给她轻轻按着腰窝:“放心,我到底还领着承平侯世子和定远大将军的俸禄,养活一个你,尚还不成问题。”
她操心的是少领一份俸禄的事吗?
程柔嘉不由气结,半晌,才闷闷地道:“陛下若是对您起了疑心,回余杭的事,还是暂且放下吧,免得再生波澜。”
薛靖谦微微一怔,右手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扭过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因为不能回余杭,生气了?”
她一向是个泥人儿性子,倒难得见她发一回脾气。能在他跟前偶尔使使小性子,他也觉得颇为可爱。
等到的回答却让他意外:“妾身不是气这个您平西北定蛮夷,又有从龙之功,办公事也素来勤勉,陛下怎么能这样,疑心来得毫无道理,一定要把忠心的臣子…”话说了一半,红唇却被人轻轻堵住,唇齿相依了片刻,又轻轻移开。
男人虎着一张脸:“莫要胡说,陛下是你能编排的?”语气很严厉,望着她的眉眼却有无限的温柔,并无愠怒或烦闷之色,仿若刚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真的只是为了自然地堵住她的大不敬言辞。
电光火石之间,她似有所悟,迟疑着开口:“难道,辞官是假的?
JJ薛靖谦眼里的笑意浓得快溢出来。
“辞官不假,但并非陛下疑心我令我不得不辞官以表忠心,眼下,我另有要紧的差事要做。”他松开手扶她在身侧坐下,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低笑道:“阿元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程柔嘉长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出的僭越言论,不由脸上讪讪,十分不好意思。
“阿元”他轻唤着她,醇厚的声音有不容错识的愉悦。
平日里那么谨小慎微,生怕逾矩的人,居然因为忧心他说出那般大不敬的言论怎么能不心动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的腰肢,滚烫的唇温柔地啄着她的鬓角、面颊,又回到红润的唇上,试探着撬开贝齿,继而小心翼翼地勾住那小舌,耐心地纠缠片刻后,逐渐猛烈地吮吻汲取起来比起欢爱之行,程柔嘉大多数时候更喜欢亲吻,但这次却是格外漫长的一个吻,吻得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她被吻得头晕脑胀,直到轻轻推着他精壮的胸膛,唇齿才忽然分离,相依的小舌却似自有想法般地不舍离别,在唇角勾出长长的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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