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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屹接完电话才察觉到屋里安静的有些过分,他扭头朝沙发那边看过去,阮眠背朝着窗户,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旁边放着几件叠好的衣服和一个拉链敞开的黑色背包。
  
  他不知道怎么了,收起手机走过去,却在快要靠近时又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阮眠拿在手里的那张纸。
  
  准确点来说,那是他的遗书。
  
  做他们这一行的,每次出任务之前都会提前写好一封遗书,以防在任务中出现什么意外,来不及处理以后的事情。
  
  遗书和戒指陈屹原本是放在宿舍的枕头底下,前段时间,他让沈渝回去帮自己收拾些东西,沈渝顺手把这个也夹在其中拿了过来。
  
  陈屹没想到让她看见这些,就像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受伤这件事,有些事虽然无可避免,可早一点知道和晚一点知道却又是不一样的。
  
  没有到那个时候,陈屹不想过早地让阮眠去了解去接触这些,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死亡是一件寻常事,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可当这件事降临在身边人的时候,也许并不是件容易迈过去的坎。
  
  陈屹沉默着走过去,然后半蹲在阮眠面前,试图从她手里将那张纸抽出来,“好了,别看了。”
  
  阮眠没松手,手指捏得很紧,看着他的时候眼眶很红,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是不是,如果你这次没”
  
  “没有如果。”陈屹打断她,用了点力把纸拽出来,按着以前的折痕重新折起来,“我回来了,这个假设不成立。”
  
  阮眠手心里还攥着那两枚戒指,心里突然涌上些后知后觉的恐慌和害怕。
  
  她以前读书的时候,在暑期和导师参加过几次援非的医疗项目,听队里的人聊起过,那些无国界医生在去到一些危险地方时都会提前留下一封遗书,就像当时来非洲执行任务的那些中国军人,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也会留下只言片语。
  
  阮眠想起前不久她在得知陈屹受伤之后,自己和他说的那番话,她自以为能坦然接受他的所有突发情况,可当真正看见这封遗书时,阮眠才发觉那些所谓我可以我愿意我接受不过都是虚张声势。
  
  就像那时候,他们在洛林重逢,她面对陈屹时的所有坦然和不在意,在他面临生死之际时全都轰然崩塌。
  
  她不能接受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陈屹”阮眠有些失控的哭了出来,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呜咽的哭声像是一把密密麻麻的针,在同一时间扎在陈屹的心上,教他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刺痛。
  
  绵长的,尖锐的,久久不能释怀。
  
  陈屹稍稍起身,把人搂在怀里,滚烫的泪水在薄薄的布料上晕染开,让那一小块皮肤似乎都沾染上了温度。
  
  他喉间发涩,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次,唇瓣跟着动了动,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渐停歇,转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阮眠坐在那儿,被他抱在怀里时,脑袋轻轻靠在他腰腹间,脸颊蹭着的那一块布料,温热而潮日A亚o陈屹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像是安抚,“没事了。”
  
  她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抱住了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哭腔,“我以前过生日从来都不会认真许什么愿望,因为我觉得想要的已经有了,那些得不到也不是光靠许愿就能实现。”
  
  “我不是个很贪心的人。”她说:“我只有今年许了一个愿望。”
  
  陈屹垂眸看她,“什么?
  
  JJ“我希望”阮眠抬起头,眼眸湿润明亮,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的说道:“陈屹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病房里只安静了一瞬,陈屹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从她攥着的右手里拿出那两枚戒指,单膝跪了下来。
  
  阮眠神情一愣,像是有些始料未及。
  
  “不是求婚。”陈屹眼睛里有着温柔笑意,“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但现在我想,让它成为我们约定的见证。”
  
  他指腹摩挲着略小的那一枚戒指,“我知道我现在说我以后出任务一定不会再怎么样,都是不现实的,但我答应你—”陈屹握着她的右手,将戒指从她的无名指指尖慢慢推进去,直至分毫不差的停留在尾端,他低头亲在戒指上,又抬起头,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语气缓慢而郑重,“在有你的日子里,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见你。”
  
  你是我的心之所向,更是命之归属,是我日复一日永不磨灭的英雄梦想,从此以后,只要你在这儿,我就一定会回来的。
  
  阮眠看着他,眼睫动了动,鼻尖开始泛酸,一滴泪恰好落在他刚刚亲吻过的地方,顺着指腹滑落下去。
  
  她哭得溃不成军,在泪眼朦胧里,说了声好。
  
  二零零九年,阮眠在烟熏缭绕的庙宇里,向佛祖许愿,能与他岁岁长相见。
  
  二零一三年,阮眠在人山人海里,许下愿他岁岁年年,万事顺意的祝福。
  
  阮眠的确不是一个很贪心的人。
  
  在和陈屹认识的这十多年里,她也仅仅只有过两个和他有关的愿望,而如今的第三个。
  
  她希望陈屹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期盼,这是一个能够永远实现的愿望。
  
  B市的冬天漫长而寒冷,北方城市多雪,元旦一过,成日大雪弥漫,整座城市白皑皑一片,零下的气温更是让人由内而外的生寒。
  
  陈屹之前受伤严重,加上年关将近,宋淮心里难免有偏袒,特意给他休了两个月的病假。
  
  外婆柳文清的意思是让他住到大院那边,家里有她们和阿姨方便照顾,但陈屹坚持要住到阮眠这里。
  
  “我现在伤口还要定期换药,阮眠她是医生,她在家,我就不用特意跑去医院换药了,况且,她知道该忌口什么,饮食这块也能多注意些。”陈屹说:“没有,我们没睡一间房,我睡次卧。”
  
  柳文清在电话里交代:“那回头我让刘叔给你们送点蔬菜果肉,这么冷的天,就别出去跑了。"
  
  “好,谢谢外婆。”
  
  “你现在住在阮眠那儿,她平时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照顾你,你没事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别只知道躺在那儿当大爷。”
  
  “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陈屹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汤勺在搅煲在锅里的汤。
  
  而阮眠才真的像个大爷似地躺在客厅的沙发那儿看电视。
  
  挂了电话,陈屹关了火,从厨房里出来,走到沙发那儿,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眠。
  
  她被看得头皮发麻,小声问道:“怎么了?
  
  JJ陈屹皱着眉,慢吞吞在一旁坐下来,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伤口好像有点疼。”
  
  “啊?”阮眠神情变得紧张,抬手去掀他的衣服,检查后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忍不住说道:“我都说了让你不要久站。”
  
  “那我还不是为了伺候谁?”陈屹捏了捏她的脸,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没良心。”
  
  阮眠怕压着他伤口,往后挪了点,“可我又不会做饭。”
  
  陈屹刚住过来那几天,阮眠还尝试着从网上看教程给他熬点补汤,在经历接二连三的失败后,陈屹为了不让自己再吃到什么黑暗料理,主动提出包揽自己一日三餐和她的晚餐。
  
  陈屹哼笑了声,把玩着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阮眠莫名从他这声笑里听出点嘲弄的意思,两只手捏着他的耳朵,给自己找理由:“还有,是你自己说的,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行了。"
  
  “是。”他笑着叹了声气,打趣道:“所以,我现在不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吗?
  
  JJLl”阮眠用了点力揪了揪他的耳朵,提高了音量,没好气的说:“那你别住这儿了。”
  
  陈屹轻嘶了声,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偏头咬住她的耳朵,声音暧昧不清,“房租都交了,怎么能不住。”
  
  阮眠耳朵不是敏感区,但这么被叼着舔着,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酥/麻,忍不住动了动,“胡说,你什么时候交了房租。”
  
  他笑了声,胸腔跟着颤动,指尖从她脊椎骨一点一点摸上来,意有所指道:“前天不是才交过吗?”
  
  前天阮眠在被他亲的迷迷糊糊之中回想起前天在浴室发生的某些事情,耳朵倏地热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陈屹!
  
  J“嗯?”他手还停留在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你要不要脸!”阮眠手脚并用从他怀里下来,踩着拖鞋回了房间,猛地把门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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