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百年好合 (第2/2页)
“你会陪我在港岛住三个月?”易思龄不想让谢浔之看见她掉眼泪,擦干后也不抬头看他。
“不愿意骗你,这个不一定。”谢浔之不喜欢许诺空头支票,他要对说出来的话负责任。
说出来就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说。
“集团事多,我一声不吭离开三个月,董事局高层怕是要联合起来罢免我了。”他开玩笑哄她,又保证,“但每周都会过来陪你,这个我能保证。”
易思龄不好哄,凉凉看他一眼,“你想多了。我不用你陪我,港岛是我的地盘,多得是靓女靓仔找我玩,每天不带重样的。何况我还要打理酒店,压根就抽不出时间来管你。”
谢浔之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去掉靓仔,老婆。”
港岛男人的花样他这几天见识到了。花言巧语一大堆,又风流浪荡,手段繁多。虽然结婚了,也不一定很安全,对某些心思龌龊的人来说,结婚的女人反而是机会。
何况易思龄又貌美又有钱又打眼,她就是结了婚生了小孩七老八十了,也会被无数心比天高的男人觊觎。毋庸置疑。
易思龄见他认真了,气焰无端泄了几分,但还是倔犟说:“又不是单独和男人玩。大家一起的。”
“一起也要慎重,如今这个时代坏人很多。你又心思单纯,很容易被坏人骗。”他捏了捏她的手掌,
眉宇间带着威严,看上去很像担心女儿出去结交不良少年的老父亲。
易思龄怎么听怎么不爽。
坏人?心思单纯?
他骂起人来还真是不留痕迹。
“我看你才是最坏的,我也的确心思单纯,不然也不会被你这个坏老男人骗,脸都丢光了。”易思龄又想到了游艇激吻洞房的谣言遍布互联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
谢浔之:“”
“道貌岸然。好歹其他人不装成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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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蹙眉,深刻怀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易思龄觉得他是在伪装君子,而并非真君子。他最近是有一些行为出格,但那是夫妻闺房之乐,且她也很喜欢,无论如何也不该上升到质疑他人品的地步。
易思龄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卧房,谢浔之后脚跟上去,冷静思绪,问:“老婆,是不是哪里误会了?μ
“没有误会。”易思龄漫不经心撩着头发,一路走去栗姨那,看她把花花打包好没有。
猫咪要跟随她一起去京城。带宠物进入内陆的手续都办好了,疫苗检疫都合格。
“也许有误会,或者哪里惹到你。”谢浔之语气温柔,“你可以指正。”
易思龄不想搭理他,但他实在是跟得太紧,高大的体格时不时罩上来,身上的气息也若有似无地缠着她,完全让人无法忽略。
她觉得身后尾随着一匹狼,或狮子。
她骤然停下,谢浔之跟着停下。两人站在午后宁静幽暗的走廊里,阳光斜照进来,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淡色的墙壁,叠在一起。
四下无人。
易思龄还是谨慎地左右环顾,随后上前一步,两人贴得更紧,她那小荷似的鞋尖已经抵上他的皮鞋,这架势是要说非常私密的话。
“谢浔之,你不丢脸,我还丢脸,你知不知道网上把我们接吻的照片都传遍了!”她低声说,生怕被人听见。©谢浔之蹙眉,的确不知道这事。
他一向不关注任何娱乐新闻,也没有社交媒体账号,所有的八卦来源都在【京城天选打工人】群聊,但婚礼过后第二天,他就被群踢出去了。
这次被踢不是他的原因,单纯是一群单身狗嫉妒眼红他新婚美满,春风得意,还喜提了老丈人的超级游艇。
酸他不配。
谢浔之神情严肃,“什么接吻的照片?”
易思龄错愕,感情他还不知道这事?她头发晕,拿出手机,把那几张动图打开给他看。
“你自己看吧,你就说丢不丢人。”
谢浔之平静地点开。
动图上,易思龄激动地跳起来,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还低头亲他,烟花在两人身边渐次炸开,有种纸醉金迷的氛围感。
说实话,拍得很好。
谢浔之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点了保存,目光重新回到易思龄脸上。@“你没有想说的?”易思龄察觉他的表情很不对劲。
谢浔之手指微屈,很轻地刮过她的下颌,“照片拍的不错,很有纪念意义。拍照片的人也很有品味,把我们的感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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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易思龄错乱,“你有有搞错若是你的员工,你的生意伙伴看见你这样,不觉得很毁形象吗?”
不至于毁形象,但的确会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集团的员工。试想一个永远严肃端方,生活检点从不闹绯闻,西装都只穿黑灰深棕,工作起来类机器人的老板,爆出和妻子的游艇激吻照,并且配了图,还全网疯传,员工不疯才怪。
谢浔之没空去想这些。
他很镇定,安抚似地拍了拍易思龄僵硬的背脊,“他们只会希望我们夫妻恩爱,如胶似漆。这种形象是正面的。”
易思龄好笑,“谢浔之,你说话好扯,你刀谢浔之低头堵住她嚅嗫的唇瓣。
羽一时无声。
男人温存地含了又含,如吮吸一颗糖果,看看能不能吮出涓涓细流。
直到她不再碎碎念,他这才后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微妙。
易思龄怔住,不懂他这是什么表情。
谢浔之笑了笑,低沉说:“老婆,你觉得这些照片毁形象是因为拍到了我们接吻,还是拍到了你主动吻我?”
主动吻我。
易思龄被他戳中小心思,浑身都戒备起来。他太聪明了,聪明到她觉得可怕,他几乎是一眼看透她在想什么。
对,拍到他们接吻她不尴尬,拍到她易思龄主动吻他,还被媒体渲染成猛烈献香吻亲他一脸口水,这才是真正的丢人。
易思龄咽了咽,保持淡定,“有什么区别吗?”
谢浔之只是笑,欲说不说,磨得她一颗心脏瘙痒难耐。
半晌,他才说,“前者是我们新婚燕尔,后者是大家都知道了,你如此钟意我。”
手指漫不经心点了点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泛起涟漪。
“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