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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姬桃把脸埋得更深,“你还不下去招待你的未婚妻,别晾着人家。”
l什么未婚妻?”
司绍廷捏着她的肩膀,想将她翻转过来,却被她躲开。
只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闷闷的声音从软垫下传来,“反正我只是小叔叔养来解闷的玩物,小叔叔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想睡就睡,想关就关,想玩就玩,玩腻了还可以送给别人玩…”@“姬桃桃。”
越说越不像话了,司绍廷沉下的嗓音带着警告,“你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他看着她长大,对她的脾性摸得多少也算清楚,看似纤细柔弱,实则坚韧又倔强。从小就是个胆大包天的行动派,上树爬墙没有她不敢干的,又被他宠纵娇惯的无法无天。
跟他生气甩脸子,什么胡话都敢乱说。
他手下微一用力,将她翻了过来。
只一眼,更多训斥的话却无法再出口。
她眼眶红红,小脸还透着余韵的薄红,海藻般的浓黑长发铺陈散开。白裙凌乱,裙摆堆在腰间,
露出两条俏生生的白嫩长腿。
像只从深海浮上水面的海妖,要引人深陷,诱人与她沉沦。
他养育她多年,精心照料,在她身上花费的心血关爱,多少人家养女儿都未必能及。
金堆玉砌的一个人儿,只要他想,就可以是属于他的。
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
灯光柔和,司绍廷的手指沿着纤细的肩膀,抚过她玲珑锁骨,指尖在凹陷处那颗小痣上流连摩挲。
“我们司氏行船起家,人若上了船,不达目的地靠岸,便无法下船。中途跳海,等同死亡。”
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手背上青筋暴露,睫毛如浓云压下,眸底敛着暗色,黑漆漆深不见底。
“桃桃,我给你选择。”他说,“你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下船。”
这男人也真是有意思,口中说着给她机会选择,大手却卡在她的脖子上。
姬桃睁大眼睛,看着那张俊美深邃的脸庞,望进那双仿佛洒了浓墨,暗得可怕的凤眸中。
感官之中,全是他手掌的温度,偏白的手背上突起青筋中奔流的血液,他衣袖上淡淡的清冽雪松香。
他的手指只是放在那里,松松的没有用力,但却好似只要她反悔退缩,那力道便会骤然收紧,钳住不放,至死方休。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然而姬桃心中全无恐惧,她甚至微微仰起脸,引颈就戮般,将那天鹅般纤细修长而又脆弱的脖颈送入他掌中。
“我不下船。我要小叔叔。”
她偏头,咬住他手指,澄澈眼眸望着他,如洁白羔羊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祭给狼王,坚定得义无反顾。
“我只要小叔叔。”
只这一句话,点燃熊熊烈火。
薄唇狠狠的碾压下来,勾起她的舌,仿佛要将她嚼碎,吞入腹中。姬桃睁大眼睛,贪婪的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的脸,于缺氧而昏蒙的大脑中冒出星星点点的欢喜,萤火虫般漫天飞舞。
不像那夜黑暗中的混乱,什么都看不清也来不及品味,她能数清他浓密的睫毛,尝到他的味道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松开,抚过她的面颊,覆在她的眼睛上。
她眨眼,睫毛刷过他的掌心,一声无奈的低叹贴着她的唇,“宝贝,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房门没有关,曾妈端着醒酒茶,看见沙发上忘情缠吻的两个人,骤然一惊,差点摔了茶杯。
慌忙退回走廊,靠着墙心中直呼阿弥陀佛。
虽然大致猜到,可是亲眼撞见,还是让她颇受冲击。
作孽啊作孽,小姐明明还小司绍廷将呼吸重新还给她,指尖抚摸她红扑扑的脸颊,“把醒酒茶喝了,洗洗你的小花脸。”
见她迷蒙懵懂,他低头轻啄她的唇,提醒她,“楼下还有客人。”
噢。
姬桃看着他捡起落在沙发缝隙的翡翠珠串,捏在手中,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将碧绿珠串缠上手腕。
玉珠莹泽,她一张小脸顿时熟透。
那上面司绍廷睨她一眼,捏她脸蛋,爱不释手,“我去打发客人,不许胡思乱想。”
两个人上去半天不下来,向岚心浮气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后悔自己一时兴起,早知便不来了。
阮陶过了初始那阵失措,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件事她回去自然得跟父母商量,不过她不认为会对联姻有太大的影响。
司绍廷样貌出色,又权势在握,这样的男人身边不会缺女人。像这个“养女”这样的玩物,他想要多少都能有,反正又无法成为司太太,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来日方长,婚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司绍廷下了楼,在沙发落座,神色自若的交谈,“阮总和太太回沐城了吗?
J阮陶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手腕。
男人白皙清瘦的手腕上缠着一串翡翠珠串,上好的翡翠通透无暇,每一颗都均匀圆润,浓翠润泽,绿得仿佛要活过来。
出身富贵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识货的,况且这串圆珠翡翠她认得,前不久佳士得拍卖会上刚刚拍出去,成交价格八位数。
原来是被他拍下。
可是这明明是一串女人的项链而且方才他的手上,有戴着这样一串珠串吗?
阮陶只怔了一下,赶忙回答,“还没有,估计下周回来。”
司绍廷淡淡颔首,“请代我转告阮总,这次的事情麻烦他奔走,过段时间我会登门感谢。”
阮陶听父亲说过,这次其实阮氏并未帮上多少忙,司绍廷虽然年纪轻轻,但人脉广阔,连阮父都不知在明面上斡旋赎船的同时,他竟已安排好了报复的后手。
手段狠辣如斯。
这反而让父亲更加坚定了要跟司氏联姻的决心,直言有司绍廷在,司氏未来还会更上一个台阶。
阮陶优雅微笑,“司总太客气了,人命关天,能帮得上忙是一定要帮的。”
司绍廷捻着翡翠玉珠,指尖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波澜不惊发问,“阮小姐有男朋友么?”
向岚微讶的抬起眼皮,阮陶心口怦怦直跳。
男人询问女人是否有男朋友,通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她感兴趣,追求前询问是否有主。
@她没有想到司绍廷如此直接,压抑下喜悦,保持大家闺秀的端庄,抿唇矜持道,“总也遇不上合适的,大概是缘分未到。”
向岚赶忙插话,疯狂暗示,“缘分这事可不好说,说不定说来就来了。”
司绍廷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点头表示赞同,“正是如此。”
态度已然如此明朗,阮陶抿着唇,飞快的看了英俊的男人一眼,羞涩的低下头。
却听男人语速缓慢而清晰的道,“我侄儿景齐仰慕阮小姐多时,不好意思自己开口。阮小姐没有男朋友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他?
J阮陶愕然抬眸,见司绍廷姿态优雅闲适,淡淡然漫不经意,修长手指盘着珠串,俨然长辈给小辈做媒的模样。©当然论辈分的话,他确实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