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蜜桃千层 (第1/2页)
房间里仿佛下了一夜的春雨。
淅淅沥沥间,玫瑰饱得沛雨盈润,树藤抽出百万芽尖。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澄澈的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六点多,淡淡的光亮透过落地窗后薄薄的白色纱帘投照进房间里,灰尘在光道里跳跃。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世界恢复秩序,只剩一室艳靡。
此刻地毯上有些凌乱,抱枕,领带,贴身衣物,还有真丝睡裙和浴巾等等,堆叠交织。
今早快临近凌晨两点,一切才归于沉寂。
此刻美人儿正在睡梦中。
半晌,感受到搂住纤腰的臂膀微动,霓音迷迷糊糊轻咕哝了声,耳畔就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还早,继续睡。”
霓音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安心窝在他怀中。
似乎又做了几个梦。
霓音再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感受到身旁已经空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闷闷的酸累感瞬间蔓延开四肢,她细眉微揪,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羊,昨晚自然是被从里到外都被细细吞吃入腹。
霓音困倦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套上了一件睡裙。
不过即使穿上裙子,也掩盖不住昨夜男人惹出来的的浅淡痕迹,霓音白若春雪的皮肤本就如瓷器般娇贵,此刻胭红点点,如经过一夜雨水滋养,在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
只是那雨,实在太绵长。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从柔到烈,多番吹打,她压根就遭不住。
霓音脑中不由得回放着昨晚近疯的画面,面容再度浮现一层桃红。
换做是从前,她怎敢想象,有朝一日贺行屿会这样和她亲昵到骨子里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霓音慢慢坐起身,半靠着又眯了会儿,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洗完澡的贺行屿走了出来。
男人身型高大,面容剑眉星目,五官明晰,倒三角身型比例明显,浴巾从布满鲨鱼线的窄腰绕过,承迎着从上往下滚落的水珠,男性荷尔蒙气息蓬勃。
只是和昨晚见过的不同,此刻几道浅浅红痕分布其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留下指痕的罪魁祸首不言而明。
她昨晚受不住时,也失了力道贺行屿向来在外人面前是淡漠难以接近,多少女人想夺得他的心都无计可施,之前霓音还甚至听人说过,哪怕和他只是有一段露水情缘,体会那美妙滋味也算满足了。
如今,那滋味她算是尝到了。
仍旧记得昨晚情意绵绵渐深时,他一边发了狠,一边故意逗问她:“感受到了么?”
她脑中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他气音落下,低哑如含了沙的嗓音层层钻入耳蜗:“没有其他人,从头到尾,只有音音一个。”
无论是话还是动作,已经足够说明爱意。
蚀骨的满足感大抵如此。
此刻贺行屿不知道小姑娘心头思绪浮过万千,看到她如小猫般窝着,走了过来:“睡醒了?”
“嗯”
他上来,就将她搂进怀中,霓音脸颊泛红看他:“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刚刚起来锻炼了。”
这人的精力怎么这么充足“你不累吗?”
他打趣,“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她身子被他放平,贺行屿侧身笼罩而来,淡淡揶揄:“昨晚最后抱人去洗澡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
体力悬殊过大,小姑娘本来就身娇,怕她一开始受不住,昨晚只简单两顿,可每一次男人都极近磨人,初次体验到的那新鲜滋味一波推着一波而来,到最后累得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
霓音羞赧脸红,贺行屿的吻落下,低声问:“那里会不会疼?”
“有一点点.
”
“我看看。”
“别…”
他察看着,霓音红唇吐出软绵气音,酡红了脸,半晌他将她重新笼进怀中,低声道:“是有点肿了,等会儿去买点药。”
她又甜又软嗔他:“昨晚最后的时候你怎么不收着点力,现在知道愧疚了”
他扯起唇角,哑音贴在她耳畔:“最后我要是慢点,音音能接受么?”
明明到最后,她情到浓时,也哪有什么理智和羞涩可言,只缠得他更紧。
其实男人已经足够温柔耐心,基本上痛感很快消散,只是因为他实在太她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昨晚一开始还说害怕,可后来他步步进深,她竟然全盘适应,发现倒是可口的很。
贺行屿还坏得问她喜欢么,她都羞透了,咬唇故意不回答,可是身体已经替她回答,还好总统套房够大,被单换不了,房间够多。
想到某些画面,霓音脑中冲击上羞意,不想搭理他了,贺行屿把玩着她发丝,偏要点破:“音音,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勾人?”
她甜得像个消融了的冰淇淋。
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长的,每一寸每一骨都明艳至极,时不时的主动,都快让他疯了。
霓音压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我才没有,是你比较有经验”
她抬头看他,轻咬红唇:“说说看,你在国外有几个女朋友了?”
贺行屿偏眼一笑:“你猜有几个?”
昨晚他游刃有余掌控全局,她像只小白兔,在他面前显得好青涩好笨拙,霓音倒也不是介意这个,只是听到这话,难免酸溜溜的,“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了。"
他笑了,霓音心里更酸了:“难道不止吗…”
笨。”
他笑意更深,把她吻得晕头转向,“昨晚不都说了么,自始至终只有音音一个,所以国外哪来的女朋友?”
霓音心间掀起涟漪。
所以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他眼底滚热看她:“不是有经验,只是很多东西是男人的本能。”
霓音脸颊更红,感觉这从本能而来的体验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好了,她失神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就是一种证明。
霓音抚过,“疼不疼?”
只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就跟小猫似的,贺行屿打趣:“你不是说要宣誓主权?这样够不够?”
她说礼尚往来,“那、那我身上你也宣誓主权了不是吗”
他笑了,“嗯。”
从里到外,她现在都是他的。
耳鬓厮磨许久,心头甜丝丝的,贺行屿怕她饿了,把她捞起来,“腿酸不酸?抱你去洗漱?”
她警铃大作:“不要。”
“怎么了?”
“等会儿你又胡作非为”
霓音想到昨晚本来他说了就一次,可是抱她去浴室时,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又纯又惹人,说让他抱,脚丫子有点冷,谁知最后就被他抱回了房间。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人再这么得寸进尺了。
她看到他浴巾下已经气势汹汹了,她脸红如滴血,从他怀中逃出去,“我自己去洗漱。”
她飞速溜走,头也不回,惹得男人失笑。
在浴室磨蹭了一会儿,洗漱完她走了出去发现房间没人,茶几上摆了酒店送来的精致早餐,她到了书房,贺行屿正在里头敲电脑。
@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妥帖板正,衬衫纽扣挤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下注视电脑屏幕的黑眸锐利沉冷,仿佛完全没有七情六欲。
谁曾想摘掉眼镜,脱了西装,他是那样又凶又烈,便是另外一个模样,妥妥的斯文败类。
霓音脸上温度攀升,不敢想了,掐灭思绪走过去,到他身旁就被他拉到怀中坐下。
他从背后圈住她:“饿不饿,马上就好,这封邮件回复完。”
“没事,我等你,你慢慢来。”
霓音扫过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英文,眨巴眨巴眼睛,“我能看吗?”
他笑,“你是董事长夫人,什么不能看?”
她随意扫了几眼,倒也不感兴趣,他敲击着屏幕,时不时还吻一下她侧脸,像是故意逗她脸红,
霓音没想到这人这么幼稚,嗔人:“贺行屿,你到底多大了”
男人失笑的声音落在耳边,“我多大你不知道么?”
霓音脑中烘得一声,羞愤:“我、我说的是年龄!”
他无声勾唇,“嗯,两个你都知道。”
她气鼓鼓得直接闭麦了。
这人,18不起吗.
霓音把玩着桌面摆件,看他正经下来继续回复邮件,想到他平日里那么忙,她忍不住心疼:“贺行屿,感觉你走到现在很不容易,你在国外的事我都没听过呢。”
这几年,他一个人摒弃了森瑞太子爷的身份在国外闯荡,绝对是经历了很多。
霓音一直坚信一点,站在什么位置,就要付出多少努力,贺行屿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除了天赋异禀,必然是吃过很多苦。
贺行屿闻言,神色顿了顿,“那几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直拼命赚钱。”
“那我也想听听,以后你可以和我分享,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就像你让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她抿唇,“夫妻之间是一样的。”
他心间柔软:“好,以后告诉你。”
霓音莞尔,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贺行屿,你平时从事的都是合法经营吧?”
“几个意思?”
“你反正记住,非法的不能做”
贺行屿被她逗笑,“在胡说什么?
他正经道:“不会有,你放心,我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去冒险。”
他背后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贺家,如今还有她和他们的家。
回复完文件,贺行屿合上笔记本,就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她对上他蕴含深意的黑眸,心里一惊,“你去哪儿”
他走到摆放早餐的餐桌前坐下,“带你来吃早餐,你说去哪儿?”
"
他眉梢挑起:“还是你想回床上?”
“没有!”
谁让这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她贺行屿的确是在克制,只是到底忍着,不想让她太累,他喂她着吃早餐,“在上海待几天?”
“今天下午有个品牌活动,明天就要去苏市了,还有两个商务合作,下周一要去《步步挑战》那个综艺,你呢?”
“我在上海还要忙几天。”
她轻轻应了声,让他先忙自己的工作,贺行屿淡淡出声:“看来两盒是用不完了。"
霓音脸颊爆红。
这两盒要用完,她不得死了!
没事,回到京市,时间还很多。”
L”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吃完早餐,霓音看了眼时间,忍住不和他腻歪了,“我要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化妆来不及了。"
随后她联系了姜贝贝,姜贝贝说现在带着团队的人过来,“她们过来给我化妆,你不介意吧?”
贺行屿让她随意,霓音去护肤,忽而感觉肚子一阵闷闷胀胀,赶忙去了洗手间。
过了会儿,她摘掉面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贺行屿在收拾乱糟糟的房间,正把那两个盒子放好,
她压下唇角走过去,“你收起来吧,不用了。"
他拥住她,垂眼低声问:
“今晚不能再一次么?”
她眉眼弯弯,“不能。”
他黑眸翻滚,没说话,霓音偏眼一笑:“你想也没办法,我大姨妈来了。”
“嗯?”
霓音说这几天刚好是她经期,今早感觉小肚子有点酸酸的,本来还以为是昨晚太累,没想到是大姨妈到访。
这时间段卡得够巧的。
又有点不巧。
男人好不容易开了荤,现在又得戒肉改吃素了。
霓音轻揪住他领带,含笑抬眼看他:“怎么,不开心了?”
他揉揉她头说没有,把她抱到怀中,此刻是担心她身体:“肚子难不难受?”
“有点酸酸的”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今天又来了姨妈,估计要累坏了。
贺行屿心疼,温柔帮她揉着肚子。
音领她们进来。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霓音去开门,也让贺行屿去忙,是姜贝贝带着团队十来号人来了,霓总统套房很大,到一间房间坐下,妆造师们把工具摆出来,姜贝贝好奇问坐在镜子前的霓音:
“贺总呢?没打扰吧?”
“不会,他去书房了。”
很快几人转头看到贺行屿来了,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清隽,自带霸总的气场,让人看了忍不住犯花痴。
贺总真是随时随地帅出新高度!
“贺总好”
大家恭敬说打扰了,贺行屿让她们随意,提了几杯热饮进来,说是给她们点的。
几人道谢,贺行屿拿了一杯到霓音旁边,帮她打开:“给你点的红糖生姜牛奶,先喝点?今天注意不要吃冰的和辣的。”
他嗓音低柔,又给她贴了个暖宝宝贴,旁边的姜贝贝等人看着想尖叫。
磕到了又磕到了!
贺行屿走后,姜贝贝一脸姨母笑:“音音姐,贺总那么高冷的人在你面前却好暖啊。”
旁人眼羡:“是啊,贺总真的好男人。”
霓音捧着热饮,眉眼浅弯,“行了,咱们赶紧抓紧时间化妆吧,等会儿来不及了。"
大家快马加鞭,本来想给霓音选条裙子,谁知道有条偏漏的一穿出来,姜贝贝就说不太合适。
她脸红打趣:“音音姐,你昨晚不是去查岗的吗,这是和贺总去过二人世界了呀?”
霓音垂眸,就感到有些遮不住的星星点点,格外明显。
我去换一件!”
她换了件较为保守的毛衣和裙子出来,赶忙去挑选首饰,她把贺行屿给她拍下的蓝宝石拿出来,
“戴这条吧。”
大家被这项链华丽到了,霓音说是贺行屿送的,姜贝贝:“这一条多少钱啊?
n霓音淡定道:“小一个亿吧。”
“??妈呀,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霓音说着这个宝石的净度等品质,“正常,这种要这个价。”
@忘了这位也是超级豪门大小姐不愧是有钱人的世界,想都不敢想。
弄好造型,霓音去找贺行屿,那头男人会议正中途休息,“怎么样,好看吗?”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眼睛弯弯,明艳动人。
男人眼尾滑过笑意,和小时候一样,一穿漂亮裙子就爱跑到他面前追问好不好看。
他说好看,俯身贴在她耳边又说了句,霓音脸上冲上红晕,羞赧推开他:“我走了!”
她转身往外走,姜贝贝问她脸怎么红了,霓音想到贺行屿的话,羞得直摇头。
这人,越来越流氓了。
上了车,她先去品牌方的公司,路上姜贝贝问霓音:“姐,你有没有问贺总鲍诗筠那件事啊?贺总怎么说?”
“贺行屿说了,都是误会。”
霓音解释了几句,姜贝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看到今早俩人那么甜,就知道没出什么事,“我就说嘛,贺总超级守男德,肯定会注意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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